“你自己沒事兒嗎?幫這個幫那個的?”
龍飛瞪了她一眼,礙着冷紅殊在,他也不敢兇她的閨蜜,硬聲解釋,
“我事都做完了。”
他簡單敷衍了芙茉一句,大手撐着長椅背,一門心思地向冷紅殊表達他的關心,
“你是不是感冒了?剛剛看你上課一直在咳。”
冷紅殊好不耐煩,她偏開臉,盡可能地遠離他,
“能離我遠點麼,我不想看見你。”
龍飛手一使勁,輕飄飄的翻過了椅背,坐到了她身邊,
他看着冷紅殊冷漠的側臉,出口就是一張道德綁架的苦情牌,
“我這一年,可都是為了你。”
冷紅殊嫌棄極緻,冷聲诘問:“你少來這套,是我指示你打人的嗎?”
龍飛低頭,用手抓了下他的頭法,青茬才冒出來幾天,硬硬地紮手,
“不管你怎麼說,我确實是為了你。”
“你現在就是嫌棄我坐過牢了。”
你隻是坐了一年牢,那位正常追求她的小男生可是被打得腦震蕩,鼻骨斷裂,腹腔出血,在醫院裡躺了三個月,你還引以為榮上了?
冷紅殊呵笑一聲,毫不猶豫地埋汰他,
“我何止嫌棄你坐過牢,我還嫌棄你身上一股汗臭味,手指甲不剪幹淨,裡面全是泥,鼻毛還長,一說話牙像兜不住風一樣,口水亂噴。”
聽到冷紅殊一頓狂飙輸出,芙茉忍不住笑,但她又怕惹校霸不高興,自動翻了個面,開啟了振動模式。
龍飛被自己喜歡的人這麼一說,瞬間尴尬得不行,他本來就是糙漢子一個,不拘小節,在牢裡待久了更是這樣,個人衛生完全顧不上。
“我都會改的,紅殊。”
冷紅殊态度堅決,“你改好了再回來找我吧,我讨厭髒兮兮的男人。”
沒有五分鐘,龍飛本想來PUA她,反被她輕輕松松地打了回去。
芙茉樂得不行,湊熱鬧似的建議,“你說的這都是小問題,去洗個澡,噴點香水,洗腳店裡修一修就好了,你咋不給他提點兒難的。”
冷紅殊嫌棄道:“到時候再說吧,看他指甲真看不下去了,髒死了。”
芙茉笑了一會,下課鈴響了,給她們大掃除的時間也所剩無幾。
芙茉杵了下掃把,催促大小姐起身,
“快,起來掃地了。”
冷紅殊叼着糖,懶洋洋地應,“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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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糖:姐妹,招聘内場通過了!!
姜糖:這次是三天的拍攝,有兩天在森林公園,拍攝時間是周日到周一,還有一天是周四,你那邊怎麼樣,可以來嗎?
冷紅殊看到消息,果斷回複:可以,請個假就完事了。
其實,她不請假也沒人管,職校畢竟是職校,裡面一多半的人就算去上課,也是玩手機,閑聊天,壓根沒人聽,老師基本也不點到,偶爾一兩次特殊日子才查查人。
姜糖疑惑:你們學校這麼好請假嗎?我跟輔導員請了,她現在還沒批呢。
姜糖:不過不批我也得去的,戲也快殺青了,我馬上快期末考了,這會兒不抓緊後面更沒機會。
姜糖:哦對了,在森林公園的兩天是連拍,可能還要過夜,你确定行嗎?
冷紅殊想到上次在廢棄操場上待機喂蚊子又淋雨,她發自内心地問道:我們不會要睡樹上吧。
冷紅殊沒記錯的話,玉山森林公園距離市中心,開大巴車都要三個多小時,拍夜戲明星還能睡車,工作人員可能搭帳篷睡,那她們睡哪?
姜糖:可以熬個通宵,或者找塊空地眯一下。
冷紅殊:……
姜糖:還去不?
冷紅殊猶豫了一秒鐘,回道:去。
反正在酒吧打工也是熬夜,群演的工錢雖然少點,至少還能看白簡洗洗眼睛。
而且,要是通宵留宿的話,她找他夜間幽會一下,應該也不是不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