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澤松下很是不爽眼前這毛孩居然敢跟自己頂嘴,他重重清嗓後說:“我當然知道”,轉身示意奈緒,“你上去看看,不行給小松智夫送些藥。”
奈緒點點頭離開了。
江戶川柯南推開椅子跳下來跟了上去,“奈緒姐姐,你等等我!”
“……”
“井澤先生。”
男子毫無情感的冷淡人聲将井澤松下從沉思中喚醒,中年人看向他讨厭的青年,眯眼表示疑問。
“沒什麼,隻是看您想事情想得出神,就喊喊您。”雲繁羽皮笑肉不笑回應道。
哪有玩家沒手賤打斷過npc讀條呢?
先前從沒見井澤松下那麼在乎井澤家的後輩,就算是解謎時也是站在一旁不管事,現在好了,人不出現反而在意起來,更可況他剛才那表情與反應……呵,事出反常必有妖,真好奇他在此中做了什麼。
“噔噔……”
衆人看向匆忙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緊接着木門被重重推開,奈緒臉上十分慌亂。
她着急地比劃着手語,嘴巴大張着喘氣。
“她想表達什麼?”看不懂手語的井澤一皺着眉問,而他旁邊坐着的毛利小五郎卻神态嚴肅地撐桌站起。
“她在說——小松智夫死了,出事了。”
“什麼?!”
井澤大郎坐在自己位置上,靠着椅背吃驚大喊,其他人根本顧不及關注他,接連起身朝二樓跑去。
“怕的話就待這别動。”雲繁羽拍拍他的肩膀,不等他赤紅着臉反駁,也離開了。
“可惡!”
……
雲繁羽不慌不忙跟在井澤一身後,沖在最前面的是跑得最快的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一個大步上前來到了三樓樓梯口對着的房間外,“保護好現場,小蘭快報警!”
“打不通電話。”毛利蘭跟在後面為難地搖頭道:“在一樓時我就嘗試着報警,但是電話根本播不出去。”
剛爬上樓的井澤松下彎腰撐着雙膝大口喘氣,“奈緒去……去、去查……”
毛利小五郎攔住其他人進入房間,江戶川柯南早已站在躺着人的床邊說:“常見毒藥中的砷粉,又稱□□,白色無味且微溶于水,隻需0.07克就能将人毒死,而且其中毒最典型症狀是服毒後半小時左右開始嘔吐與腹瀉,伴随着腹部痙攣性疼痛……”
“這些都是小松先生昨夜的症狀,而我們皆誤認為是吃錯了東西導緻的胃腸型感冒。”
毛利小五郎檢查完屍體後開始搜查周圍的線索,他戴好手套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杯子,檢查裡面是否含有殘留藥物。
江戶川柯南早在衆人進來前就已經檢查了一番,并認為兇手不大可能将毒藥痕迹殘留在屋内,樓道中沒有監控,根據被害者死亡時間推斷,兇手有足夠的時間将證據給銷毀。
現實果然如他所料,毛利小五郎把整個房間都搜查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些許有用的線索。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門,面對圍成一排的人問道:“昨晚一點至三點的時間裡,你們都在幹什麼?”
“我睡了一整晚,根本沒有出門。”井澤一率先開口回答,抱着手臂靠在牆上很不耐煩,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像是被小松智夫的死給吓到了。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看向另外站着的兩人。
井澤松下有些猶豫,正準備張口,女仆奈緒先打起了手語。
“我昨晚兩點被小弟弟叫醒後去貯藏室拿藥,兩點十五分……左右向主人報告了此事……”毛利小五郎眯着眼睛解讀對方的手語。
“對,奈緒确實在兩點十五分時向我彙報了此事。”
井澤松下挺着發福的肚子點點頭,還不忘縷了兩下他的山羊胡須。
“我一晚上都沒有起床,直到早上七點鬧鐘響起。”毛利蘭最後說道。
“嗯。”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将視線轉向最右側,“到你——诶?人呢!”
他轉頭四處尋找,卻見那青年悠哉悠哉地從小松智夫的房間裡走出來。
“你小子是什麼時候進去的!”毛利小五郎額冒青筋。
“你問我嗎?”雲繁羽無辜地擡手指指自己,“就剛才啊。”
“我不是說了閑雜人等不許入案發現場嗎!”
“嗯?”穿着對襟唐裝的男子微微皺眉,“我居然還算閑雜人等?那怎麼解案子。”
“還有這小孩,”他右手提起江戶川柯南,對方手裡還攥着跟深藍色的毛線,在毛利小五郎的視線下讪讪一笑,“诶嘿。”
“臭小子你又——”
“柯南!”
毛利蘭搶在她爸爸開口訓男孩前先把人撈到自己羽翼下,不痛不癢說幾句就當作過去了。
“小蘭你就護着他吧,他遲早無法無天!”毛利小五郎氣呼呼地說。
見自己在台風眼裡,江戶川柯南趕忙轉移毛利小五郎的火力點,“雲、雲哥哥你昨晚都在哪啊?”
“睡覺,待自己屋子裡哪都沒去。”
一回到案子上毛利小五郎迅速認真起來,“很好,現在隻剩一個人沒問了。”
他邊說邊往樓下走,鑒于他是在場唯一一名職業是偵探的人,大家自動視毛利小五郎為核心,并與他寸步不離。
然而在餐廳裡卻沒有找到井澤大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