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商議的幾人同時擡頭。
左大臣夫人捂住唇,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來,還沒等她解釋兩句,就隻見頭中将露出一副又羞又喜的表情。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紅着臉顫巍巍道:“哎?哎?我嗎?”
左大臣:“……”
夫人:“……”
兩人相顧無言,好像在說兩人都挺聰明的,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呆頭鵝。
左大臣:“你在想什麼好事兒呢,你自己在朝中為官,源氏公子也認得你,這一看不全都露餡了。”
頭中将尴尬地撓了撓鼻子,“不是你們說到這裡的嘛,我想家中适齡的也就隻有我了,嘿嘿。”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好像想到了什麼。
頭中将:“不,還有一人,是葵姬雙生的那個弟弟!”
夫人小聲道:“我也好久未見過葵彥了。”
提到他,就算是左大臣自己也不□□露出一絲感傷的情緒。
橘葵彥是橘葵姬的孿生,當年兩人剛出生的時候便有高僧登門,說雙生子中的男孩子必須要到深山中修行,要不然他必将日日遭受折磨,直到早逝,左大臣夫婦一聽高僧這樣說,立刻将葵彥送入深山中,派人伺候他,讓他一直在寺廟中修行。
多少年了,他們夫妻二人都沒有再見過這個孩子。
夫人道:“也許這就是高僧說的機緣。”
她看向左大臣。
左大臣還在猶豫。
頭中将好奇詢問:“什麼機緣?”
夫人解釋道:“當年,高僧曾經留下一句,讓我們等待葵彥的機緣。”
頭中将:“哇,那這個高僧未免也太過厲害了,他還說過什麼?他叫什麼?住在哪裡?我也要讓他給我算算。”
眼下左大臣夫妻二人哪有心情管他。
左大臣思量再三,點頭道:“葵彥與葵姬是雙生子,容貌必然一模一樣,假扮作葵姬,隻要不實際做些什麼,是不會被認出來的。”
夫人:“屆時,如果葵姬迷途知返,回來後,我們還可以讓兩人身份再換回來。”
左大臣最終拍闆,“好,那我即刻叫人返回。”
葵彥修行所在的山離京中并不遙遠。
聽兩人兩三句定好了源氏公子今晚添卧的人選,頭中将幽幽道:“讓葵彥假扮和我假扮有什麼不同,還不是一樣?”
“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今天晚上葵彥該如何糊弄過源氏公子呢?”
“……”
是的啦,這是一個大問題。
一個在青山中修行多年的男人該如何僞裝女子,跟源氏公子渡過這新婚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