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何陛下日日召見她,陛下怎麼忍受得了啊。”
“哎喲,别說了,一旦更衣聽到動氣了,她又要去陛下那裡告狀,陛下要怨恨你我了。”
這些人談笑毫無顧忌,一點都不把桐壺更衣放在眼裡。
很快,這群談笑的人便轉過回廊的拐角。
領頭的是一位衣着華麗、氣質高貴的女人,身後則跟着一群女官和妃嫔。
這些女官和妃嫔跟女人說話的時候态度極為恭敬,揚起一張張谄媚的笑臉。
系統:“那是……弘徽殿女禦!完蛋了,她怎麼過來了啊?該不會、該不會是來對桐壺更衣做什麼壞事的吧?”
系統看了看桐壺更衣,又望了望從回廊盡頭行來的女人,急的團團轉。
“你慌什麼?”玉藻前依舊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樣。
系統:“我擔心她壞了您的計劃。”
如今桐壺更衣腹中的胎兒是玉藻前用自己的妖力維持的假象,若是弘徽殿女禦同桐壺更衣産生龌龊,起了沖突,這假象可是一戳既破的窗戶紙。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畢竟……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系統:“……”
多謝提醒了哈。
系統看向一無所知的弘徽殿女禦,心中默默道:你惹到她可算是惹到食人花啦!
玉藻前蹙眉。
美人蹙眉也顯得風流嬌豔。
系統看了一眼身後一無所知的桐壺更衣,小心翼翼試探性道:“您是在擔心她嗎?”
玉藻前搖頭。
系統:“那……那……”
玉藻前微微一笑,一根手指豎在自己嫣紅的唇前。
玉白手指與嬌豔紅唇透着一股絕頂風流。
“噓!”
“你的心聲吵到我了。”
系統:“……”
“不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弘徽殿女禦帶着一幫簇擁者,來到了桐壺更衣居所前的屋廊下。
碎裂的光斑在不同顔色華麗的衣擺上跳躍,淬開一片片金影。
弘徽殿女禦是個高貴美貌的女人,身上自帶一股雍容華貴的氣度,像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
她微微揚起下巴,一片光貼在她細膩白皙的下颌處,映着那處泛起白瓷一般的釉色。
不用等弘徽殿女禦說話,她身邊的女官便率先厲色開口,呵斥道:“桐壺更衣為何不早早出門迎接?豈非不敬女禦?亦或是心中對女禦懷有怨恨?”
竹簾後,正專心縫紉小孩衣服的桐壺更衣被女官的疾言厲色吓了一跳。
她忙放好針線,輕聲道歉。
“請恕失禮。”
桐壺更衣匆匆起身,掀開竹簾。
竹簾和光影一格格晃動,光影缭亂。
一張溫柔的美人面出現在竹簾後。
桐壺更衣朝弘徽殿女禦行禮。
女禦側過頭,看向廊下的花,并沒有搭話。
大着肚子的桐壺更衣因為行禮的姿勢搖搖欲墜。
弘徽殿女禦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
就在這時,玉藻前突然懶洋洋道:“系統,你準備好。”
“啊?”系統晚了半拍。
玉藻前:“準備好你的寄宿對象,我要去重新投胎了。”
系統愣了半晌才猛然回過神,“主……主人!怎麼這麼突然?”
玉藻前在陽光下眯着眼睛輕輕一笑,“自然是因為時機已至。”
“弘徽殿女禦,還沒等我去找你,你倒是先來了,那就送你一份見面大禮吧。”
玉藻前剛說完,便一個轉身,一頭紮向桐壺更衣的肚子。
系統都驚呆了。
合着您的見面大禮就是現場給她生個孩子?!
就在玉藻前快要融入桐壺更衣肚子時,她突然朝弘徽殿女禦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弘徽殿女禦就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兩步,正好站在桐壺更衣的面前,遮擋住背後衆人的視線。
“唔!”桐壺更衣不适地抱住腹部,軟綿綿倒了下去。
弘徽殿女禦瞪圓了眼睛。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她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眼睜睜看着桐壺更衣在距離她還有一小段距離的地方倒下了。
她猛地轉頭,想要尋求幫助,“你們……”
然而,妃嫔和女官看向弘徽殿女禦的目光卻充滿了不贊同和抵觸。
弘徽殿女禦有了不好的預感。
衆人七嘴八舌——
“女禦,您又何必親自動手呢?”
“對啊,您看看,現在事情無法收場了吧。”
“完了,女禦,您搞出人命了!”
弘徽殿女禦氣得臉都紅了,“我……我不是!我沒有!我是無辜的!”
“啊,流血啦!”
“快,快去叫人!”
廊下亂成一團,幾乎所有人都繞着弘徽殿女禦走,似乎在怕被這個心狠手辣的人。
弘徽殿女禦:“……”
她臉漲得通紅,簡直要往下流血。
系統在一旁看的“啧啧”稱奇。
桐壺更衣流的血是玉藻前引導她體内的死胎化出的,這非但對她身體無害,反倒有利。
結果,玉藻前用了這麼一計,潑了弘徽殿女禦好大一盆髒水,這個壞名聲恐怕要跟随她一輩子,說不定還會連累大皇子的聲望。
系統:“主人……牛逼!”
論使壞還是您比較壞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