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澤哽住,他偏頭,看着杵在一旁眼帶笑意的辛瑷,大概是從昨晚酒吧那次碰面開始,他和辛瑷的關系突然從陌生同學轉變成暧昧對象。
傅西澤,作為太子爺的暧昧對象,完全不是對手,這種場合他實在不好也不敢騷回去。
傅西澤無奈極了,他隻能幹巴巴催促:“快睡吧,都一點多了。”
辛瑷嗓音清淡:“遲早要睡一起的,害羞什麼,早睡早享受。”
傅西澤:“……”
傅西澤有點想打他。
辛瑷這種騷話說出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沒辦法,他心理年齡二十八,奔三老流氓,雖然有點性冷淡,但跟傅西澤在一起八年談了四年該幹的事情都幹過了,這都不叫尺度。
但傅西澤現在也就十八,純情男大,辛瑷也不好逗弄得太過,他打開傅西澤的衣櫃,拿了傅西澤的衣架,把外套脫下來挂好,這才爬上傅西澤的床。
傅西澤對辛瑷的自來熟竟……隐隐開始習慣,這位可是他竹馬。
習慣完了他又開始唾棄自己立場不堅定。
誰家竹馬十八歲才認識的啊!
辛瑷躺在床上,摸手機,打算調個鬧鐘,最後還是選擇人工叫醒服務,他從床上探出腦袋,對下邊的傅西澤道:“你走的時候記得叫我。”
傅西澤淡淡地“嗯”了一聲。
辛瑷這才重新躺好。
辛瑷其實知道傅西澤很多的個人習慣,比如說,他不會穿室外穿過的衣服上床睡覺,會覺得有細菌什麼的,辛瑷在他床上午睡已經踩着他雷點了,但考慮到傅西澤近期在外邊兼職沒回寝室住所以問題不大,等他回來住肯定會重新換過床上用品,他床上也沒什麼東西,隻有竹席一張,枕頭一個,特别糙。
而人類很多的感受來自于氣味、嗅覺甚至心理暗示,辛瑷想到這是傅西澤的床,内心一片安穩,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三點,傅西澤敲了敲上鋪的鐵質欄杆,道:“醒醒。”
辛瑷從小勤奮自律不賴床,被叫醒了也就迷糊了半分鐘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環視一圈,便發現宿舍隻剩下他和傅西澤了,連網瘾少年白翎羽都去上課了。
辛瑷連忙拿上手機爬下床,又去到東側衛生間簡單洗了把臉,也就兩三分鐘,辛瑷把自己收拾好和傅西澤一起出門。
傅西澤拿鑰匙鎖門,門關上之前他看到了自己桌子上擺了一盆多肉,而辛瑷背着書包,兩手空空,傅西澤眼角肌肉登時瘋狂抽搐,很是無語。
辛瑷見傅西澤呆在原地,詫異問道:“怎麼了?”
傅西澤搖了搖頭:“沒什麼。”
然後,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