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從未記載過什麼基金會,更不要提原華東基地,工作人員不願相信屬實合理,而故均,一個華中基地的低級軍官,居然知曉這樣一個組織的存在。
基金會和推薦信。
“如果這是真的,基金會是淩駕于四大基地之上的神秘組織,推薦信的源頭。”
年朝準确接上時暮的猜測,對視間兩人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錯愕。
“他們是沒有地方去才上的山,也有可能……”時暮眉頭緊皺,話堵在嗓子裡,年朝緩緩開口:“不再對人類抱有希望,決定與世隔絕。”
寂靜凝固,時暮死死捏着紙張一角,任老上将準許孫燃收容難民是在為前人……贖罪嗎。
如果能将一個基地輕易從曆史上抹去,甚至掩去自身行蹤,拼湊出既定的假象,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同一時間,裡稚收到命令,待命的兩支中隊即刻整隊出發,目的地直指泰城,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震動的通訊儀打破寂靜,來電顯示着時郝的名字,時暮心不在焉劃開屏幕,時郝的聲音立刻竄出來。
“哥!你在哪呢?我要找你吃午飯。”
“我……”時暮頓了頓,“到了和我說一聲,我去找你。”
“得嘞!就這麼說定了,待會見!”
時暮嗯了聲挂斷電話。
時間已到中午,時暮摸了口袋半天沒找到檢驗儀。
看着明顯不在狀态的時暮,年朝無聲貼近,握起指尖輕輕紮了一下,被刺痛喚回神的時暮這才想起,檢驗儀一直在年朝身上。
依舊是39%。
年朝握着手指沒有松,時暮指尖傷口的愈合速度變慢了很多,這是與感染結果相悖的情況。
再次落入熟悉的懷抱,時暮靠在年朝身前,半晌,低低說了句,“抱緊一點。”
身後的手驟然收緊,空蕩的胸膛感受到心髒的跳動,生出他們共用一個心髒的錯覺。
雜亂無章的心緒得到共鳴,時暮一動不想動。
被擁抱的感覺讓他貪戀。
如果到死都能被年朝抱着就好了。
通訊儀再次震動,時暮離開懷抱,看着時郝發來的信息,“我們去趟接待處。”
懷裡的人一下離開,年朝勾着時暮大腿把人拉回來,埋在時暮腰腹,“一會兒就好。”
時暮問他,“喜歡擁抱嗎。”
“喜歡。”
——
接待處位于平民區,一向冷清的地方從今天早上起就格外熱鬧,從飛短暫休息了會兒,熱情歡迎起前來表達感謝的人們。
臨近中午,人群逐漸散去,從飛喘了口氣,一個好不眼熟的面孔映入眼中,從飛對着那人狠狠指了幾下,破口大罵道:“□□崽子!你還知道來!”
跟着時郝一起來的朱雀小隊幾人不約而同頓了下腳步,這嗓門真夠可以的。
從飛看着幾人後方,臉色突然一變,幾步掠過時郝,難掩焦慮道:“小任少爺!你怎麼也在這兒!你不能這麼跟着時郝亂跑啊,這多危險!”
隻聽任思齊說:“是吧,時郝非要讓我跟着他,我也不想來。”
時郝停在原地,試圖辯駁,從飛一掌拍上來,咬牙切齒道:“任老上将就小任少爺一個獨苗,你小子過了啊!”
任思齊站在從飛身後比了個鬼臉,時郝啞口無言。
看着時郝身邊的幾位,從飛好奇心大起,問道:“這幾位是?趕緊介紹一下,愣啥呢!”
時郝清了下嗓子,“朱雀特種部隊隊員。”
美少女撩了下馬尾,“嗨帥哥,叫我淮香就行。”
光頭酷酷留下三個字,“原弛野!”
大高個木着臉,“你好,吳楓。”
“怎麼不見小金?”任思齊問道。
吳楓先一步搶答,“送去上課了,沉迷學習,怎麼叫都不來。”
從飛揚着眉毛,語氣遲疑,“不是…等會兒,你們是朱雀特種部隊?”
衆人點頭。
“牛逼啊,我今個早上才見了你們隊長,還以為就活了你們隊長一個!挺好挺好!”從飛拍了下腦袋,“敢情你們都在華東呢!”
時郝皺了下眉頭,“你見過我哥了?”
“什麼你哥?”從飛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