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白青玉一晚上沒睡着,此刻正一臉悲傷,頂着雞窩頭坐在床上對着手機大喊。
“幹嘛呢?”對方漏出一個大藍天,沒時間看他。
“你兒子我身體要散架了~”語氣說的有多悲慘就有多悲慘。
這句話一出,對方連忙端起手機,擡起她那黑色高冷的墨鏡,說話都帶着一股搞笑口音,“你被人睡了?!”
白青玉:“……”
“男的女的?”媽媽說,“看起來折騰的不少。”
白青玉:“......”
“楊皖碧!”白青玉直呼其名,“你能不能想我一點好的?”
見狀沒有聽到意外的八卦,媽媽又傲嬌的戴上了墨鏡,緩緩蹦出幾個字:“真是沒大沒小。”
“所以呢?”楊女士問,“這次又怎麼沾花惹草了啊,你要是敢動了哪個女孩子,我給你大卸八塊。”
“沒有!”白青玉狡辯。
“那還好,你暫時保住了你的手和腳了,”楊女士假笑一聲,“挺好。”
“......”
這天是一點都聊不下去了。
“媽媽,能不能資助我一點,我去做一個全身按摩,”白青玉裝乖了一點,試圖裝可愛來博取他的資源,“睡這個床還不如家裡的床真的太痛苦了,你看看我昨天一晚的黑眼圈,軍訓下來你兒子真的要瘦成皮包骨啦!”
對面沒聲了,白青玉看了對面将近一分鐘的天空,才聽見他媽嘴裡惜字如金的兩個字:“免談。”
“媽媽!”白青玉痛快哀嚎,甚至對着鏡頭面前拜了三拜。
“喊爸爸都不行。”
楊女士真是搞笑段子手。
白青玉噘着嘴賣慘了幾秒鐘後,楊女士才淡然開口:“給你的五萬塊就用完了?”
白青玉是個誠實地孩子,老實巴交:“暫時還沒有用多少,不過氣軍訓結束肯定要進行保養一下的呀,這些錢哪夠呀。”
“等我回去變醜了你會不會嫌棄我這個兒子。”
楊女士看着鏡頭面前糟透了的兒子,作為顔值主義者的她開始有些動容了:“那——”
“不行媽媽。”身邊的人一開口斬斷了白青玉所有的努力。
白青玉一縮身子:“你怎麼跟我姐在一起?!”
“白青玉,你們學校軍訓待遇好算是全國數一數二的,”白青寒話裡沒有感情,“當時你說不想出國深造我才答應你暫時将這件事情耽擱,讓我管理你大學經濟支出也是得到了你和爸媽的一緻同意。”
“五萬不多不少,在你生存在大學裡的生活支出還是錯錯有餘,”她說,“你得好好改改你那花天酒地的性子,到時候怎麼接手公司。”
白青玉蔫了吧唧的,好可憐的嘟囔:“姐你不是也可以接收麼。我們家又沒有那種規矩。”
“五萬塊算是你在學校的生活支出,如果學校還有特殊支出盡管開口。”白青寒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的語氣,但一轉頭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但是如果被我查到你去花天酒地沒收全部錢!”
能要求到增加一些白青玉感天動地:“謝謝姐,姐你就是我的神!我願為我姐姐肝腦塗地!”
—
“不是,你大早上打了雞血啊?”
簡雲硬生生的被白青玉從被窩裡拉出來吃早餐,到現在啃了兩口吐司都還沒有睜開眼睛。
“八點了!”白青玉說,“不早了。”
“八點?我靠才八點!”簡雲一把丢開燙手的吐司,眼睛霎時間就睜大了,“八點按以前我還在酒吧剛出來,剛要入窩睡覺!”
一轉眼看見白青玉眼底下的烏青,他湊前了問:“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白青玉點頭:“有點硬,沒睡好,學校這找的地方太偏了最好的房間都住不習慣。”
“你是真少爺。”
簡雲這個人比較随性,困了往大街上一趟就可以睡,但他兄弟不行,不僅要睡覺的環境絕對安靜,住宿環境特别是床一定要舒服,不然稍微有些不舒服就一整晚睡不着。
所以白青玉真少爺。
“還好今天不需要訓練可以休息一天,你還可以眯兩會兒。”簡雲一口塞了個雞蛋,“不行,我吃完去睡個回籠覺,昨天喝了難麼多今天還有點頭暈。”
“行吧。”
簡雲正狼吞虎咽地喝下最後一口牛奶,剛要起身一個餐盤放在白青玉旁邊的另一個位置。
簡雲:“???”
“可以坐麼?”容遷問。
白青玉含着牛奶點頭。
簡雲在容遷坐下的一兩分鐘後才睜着眼睛離開。
甚至還不忘關心他兄弟的安危,“容學長,麻煩待會攙扶他一下。”
“沒睡好麼?”容遷問。
簡雲:“一夜沒睡。”
簡雲走後,容遷看了眼才情緒的狀态,伸手在他額頭上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