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到一個很奇怪的人。”
白青玉靠在卡座沙發上,五顔六色的燈在身邊照射,音樂充滿了每個角落,他端着酒杯突然講。
“哈?!”
他們的卡座距離舞池跟近,白青玉那個說話的分貝,簡雲根本沒聽不清楚。
由于酒吧嘈雜地聲音太大,白青玉擡手示意簡雲靠進一些,他聲音刻意地放大了很多,在簡雲耳邊大喊。
“我說!我今天遇到一個很奇怪的人!”
“什麼奇怪的人?”
簡雲聽完也還不忘記摟着身邊的女孩子,喝着接過來的酒。
“就是在新生辦理入學點的一個學長,他居然給我提行李。”白青玉大聲陳述着,“很高很帥,還是學法律的。”
簡雲一愣,想了想後歪頭回答他:“你說的不會是容遷吧?”
白青玉一愣:“你怎麼知道,而且這麼快就猜出來了?”
真的好沒有意思,都沒有驚喜感了。
“這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容遷啊,我們D大聞風喪膽的法學系院草,今天早上要不是你這麼風騷,霸榜的還是容遷學長。”簡雲質疑,“你開學都不關注學校論壇的麼?”
白青玉誠實地搖頭。
他哪裡有時間去了解一個不相幹的人,更何況剛開學,誰要求一定要認識學校的風雲人物,而且白青玉就是其中一位。
白青玉隻不過今天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而已。
“不過你為什麼要用聞風喪膽這個詞來形容他?”白青玉想起來今天早上的情況,完全就是和藹可親,還搶着白青玉的行李箱提。
“他可是學法律的啊,你不知道學法律的人有多冷血吧,他們都不敢靠近他們的,因為那張臉就可以隔空将你殺死。”
簡雲說的太過誇張,白青玉都要以為今天早上碰見的是鬼了。
冷血?
那他今天離開的時候那身上挂着的是他的小鬼麼?明明滿臉是寵溺來着。
不對,白青玉幡然醒悟,想起來那學長說的那句‘他喜歡男的’,他好像知道那學長秘密喜歡的人是誰了!
白青玉不歧視同性戀,并且對所有美好的愛情都感到祝福且愉快。
“你在想什麼?”
簡雲湊過來盯着白青玉的臉問。
“沒什麼,”白青玉喝掉剩下的酒,臉上已經有些泛紅,但是意志卻清醒的很,“我去舞池跳舞了哦,你們随意。”
然後湧進那舞池裡,一轉眼就不見人了。
.
翌日。
白青玉被同寝室的人給吵醒。
動作的聲音不大,但白青玉卻唯獨對于着細細索索的聲音特别敏感,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緻命的存在。
他昨天晚上回來的晚,考慮另一個人的原因他直接選擇躺闆睡覺。
宿舍環境不差,兩人寝,是非常好的學校環境,但白青玉還是全身都痛。
嬌生慣養的他,哪裡睡過這麼窄的床位,簡直就是酷刑。
打開手機一看,中午十一點,白青玉頂着雞窩頭,看向正換完衣服的室友,然後兩臉一怔。
他看見室友手上的軍訓服愣了好久。
室友終于開口:“你們系今天沒有集合麼?“
白青玉更愣了,他完全沒有記得今天有課,而且他的手機睡覺的時候習慣性靜音,完全接收不到任何一點的信息。
拿起充電的手機,開屏就被信息轟炸。
”我睡過頭了。”白青玉掀開被子,下床,“我現在過去應該不會被導員單獨拎出來挨罵吧,或者我偷偷去?”
室友:“……”
“或許吧。”
這是室友給白青玉最後的忠告。
雖然白青玉還是偷偷去的,現在這個時間沒有人,教官都準備收拾東西了,就看見一個人貓手貓腳的從他身後經過,在登記本上寫上自己的名字,轉身就要去拿自己尺碼的軍訓服。
“站住。”
白青玉抱着自己的人衣服停住。
“這位同學,你還沒有拿你的軍訓鞋。”
白青玉松了口氣,轉身去拿了鞋子,說了聲謝謝,然後慌不擇路的跑了。
他還以為自己晚去會被導員扣分呢,幸虧導員不在。
帶着欣喜跑出體育館,白青玉這饑餓的感覺才姗姗來遲。
才想起來自己為了趕上最後一趟領軍訓服,直接從宿舍披了件外套就直接出來。
沒有刷牙,沒有梳頭,更是一臉的困倦樣,身上還穿着自己的睡衣,穿着這個衣服簡直就是白青玉在自己家裡被迫喊醒的狀況,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
他不敢相信,在這一路上有多少人看見了他這副模樣。
白青玉剛樹立起來的風騷模樣,第二天就誇然崩塌。
白青玉站在原地懊惱,不少經過的人都紛紛給他拍下照片,然後轉發在學校的論壇上。
他抓了把自己的頭發,放棄内耗,揉揉自己的肚子準備前往學校食堂吃東西。
學校就是家,另眼看待他的肯定不是學校裡的同學!
于是他抱着自己的軍訓服遊進了學校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