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朔似懂非懂地看着他——Alpha的眼神太幹淨了,讓于映央錯覺,這個Alpha會在易感期内切換成另一種人格,從冷漠霸總切換至天真孩童。
“我能一起去嗎?”明朔問。
“……”
還是很粘人的那種孩童。
受不了明朔那雙濕漉漉的無辜的眼睛,于映央隻好妥協,“那走吧。”
誰知下一秒,明朔掀開被子,于映央一眼就看到他西褲之間很明顯的鼓包。
“……”于映央短暫失言,明朔卻依舊天真,摩拳擦掌地要去觀看煮粥。
“咱們就這樣去?”于映央看向明朔,鄭重其事地确認。
“嗯!”明朔一臉堅定地點頭。
于映央用眼神示意,“你都這樣了,我們怎麼去?”
明朔順着他的眼神向下看,然後擡起頭,坦然卻真誠地回答:“就這樣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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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在易感期的精神狀态或許迥異,但生理狀态基本是統一的。
哪怕沒有那樣的想法,身體也會為随時到來的機會做好充足的準備,明朔的精神越興奮,那個地方也昂着腦袋,理所當然地雄赳赳!
于映央隻好像哄小孩一樣哄着他換了一套寬松的睡衣,上衣的衣擺偏長,半遮不掩的,好歹還能看。
換好衣服出來,在Alpha的殷殷注視下,于映央給出了言不由衷的誇獎。
Alpha随即露出謙遜的笑容,然後張羅着去煮粥。
一整個晚上,于映央都沉浸在震撼之中——平時不近人情的明朔,易感期裡居然會變成這樣的人!
倒也沒有完全喪失行動和思考能力,退變成一個小孩;卻擁有小孩的純粹,如果于映央誇了他,他就會暗自開心,謙虛又腼腆地微笑。
如果于映央沒有照顧到他的情感,他就好久不說話,生會兒悶氣,然後又自己放晴。
明朔的情感變得直接,細膩,極易受到外界影響……這跟其他時候的他完全相反——之後每次想到,都讓于映央啧啧稱奇。
深夜,于映央看着明朔躺進床裡。
明朔長長的羽睫合上,高燒還是沒有減退的迹象,給他的臉頰熏上紅暈,像小時候别的孩子才有的那種漂亮洋娃娃。
勉強壓下拔他一根睫毛量長度的無聊心思,見明朔睡熟,于映央也準備打道回府。
剛要走,就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牽制力——于映央的衛衣帽子頂上有個毛線小球,此刻正被明朔緊緊抓在手裡,再使勁兒就要拽掉了。
“幹嘛啊,我總不能在你這裡睡覺吧?”于映央問,料定了明朔對他沒興趣,哪怕是易感期,哪怕燒到頭暈腦脹、意識昏迷,也會憑本能推開他。
明朔讨厭他、鄙夷他、嫌棄他,于映央再難過,也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然而,聽了這句話,明朔沒有任何什麼反應,拽着毛線球的那隻手也沒有半點懈力的迹象。
于映央于是側身坐在床邊,隔着被子,身體堪堪壓上明朔,用最輕佻的聲線說:“是我啊,我是于映央……哥哥,你真的不介意我在你房間留宿嗎?”
果然,明朔的眉頭皺起來,很煩躁的樣子,終于放生了毛線球,也放生了于映央。
“這就對了嘛。”于映央站起來,準備回房。
身後再次窸窸窣窣,等他回頭看的時候,明朔已經挪到了雙人床的正中央,不耐煩道:“這下能睡了吧!”
他伸出剛才抓毛球的那隻手,在空中晃了晃,一邊指揮于映央躺過來,一邊抱怨,“于映央,你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