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四貝勒府内,福晉也見到了來給她傳訊的姑姑,這位姑姑一臉笑模樣的說道,“娘娘許久未見福晉了,前兩日見到十四福晉還說四福晉也許久未進宮了,這不,便派奴婢來看看您,娘娘還說,她得了一些好茶,讓您明個兒進宮一起品茶呢。”
福晉也一臉端莊的道,“娘娘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還望姑姑轉告額娘,明日我定會入宮給額娘請安的。”
這位姑姑登時笑的便更真誠了些,“是,奴婢明白了,福晉放心,奴婢定會禀告娘娘的。”
之後白釉笑着送這這位姑姑往外走你,又是送銀子的,又是說好話的,結果什麼也沒有打聽出來。
白釉,“這位姑姑得了咱們這麼多年的孝敬,這嘴還是一如既往的嚴。”
福晉倒是一點都不意外,“這位墨琴姑姑,也算的是是德妃娘娘身邊重用的人了,自然是忠心的,不過也不求從她這得到什麼,隻求她能在德妃面前對我态度好些就夠了。”
原本給福晉倒茶的雀藍,看到外邊守着的小丫頭的暗示,眼神一動,便臉上揚起的擔憂。
“奴婢别的不怕,就怕明日德妃娘娘又想着法的磋磨您,這次娘娘和貝勒爺鬥法,倒是讓您夾在中間受氣,奴婢實在心疼。平日裡您和十四福晉一起在永和宮的時候,德妃娘娘也總是和十四福晉更親熱。”
福晉卻一派泰然,“我在娘娘和爺之間算什麼,當年貝勒爺夾在孝懿仁皇後和德妃娘娘之間,那才令人心疼呢。”
“至于十四福晉,那就更不容易在意了,我是孝懿仁皇後給咱們四爺選的福晉,十四福晉是德妃娘娘自己選的,自然也就更親近些了。”
白釉歎口氣,“不管如何,到底是委屈您了。”
福晉搖搖頭,卻不打算再繼續說這個話題了,于是便吩咐道,“你們去庫裡找些好東西,明日入宮給娘娘請安,總不能空着手。”
于是福晉又開始和她們兩個一起商量起來,明日該帶什麼進宮這種話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雀藍這才輕輕捏了福晉一下,福晉這下心裡明白了。在外邊偷聽的貝勒爺可算是離開了。
白釉此時也往外邊問了一下,這才輕聲道,“福晉,貝勒爺往聽雨軒的方向去了。”
這些自然都在福晉的意料之中,這是福晉的清風院,縱然這貝勒府的最大的主子是貝勒爺,但這清風院發生什麼,最先知道的隻能是福晉。
前腳德妃娘娘派的人才走,後腳貝勒爺便來聽牆角來了,這對母子可真是讓人難以形容。
福晉對此更是知道,貝勒爺可以怨德妃,但她這個福晉卻不能表現出一點對德妃的不滿,不管如何,德妃總歸是貝勒爺的親額娘。
聽雨軒内,才吃了點心的雲舒正被扶着在院子裡遛彎,這月份大了,稍微動彈動彈便覺得乏累,但嬷嬷們說了,為了生産時順利,平日裡也讓少不得得多鍛煉鍛煉了。
貝勒爺便是此時來的,以為沒讓人通傳,雲舒見着胤禛,便趕緊上前,“給貝勒爺請安,明夏,快去給貝勒爺上茶。”
貝勒爺擺擺手,“不必多禮,快坐下吧!”說着還輕輕摸了摸雲舒的肚子。這一摸,臉上的神色都變得溫柔些了。“孩子可一切都好?”
雲舒忙溫聲道“是,自從進了這個月,福晉便吩咐了府醫每日都來給妾請脈,府醫也說了,妾一切都好,孩子也健康的很。”
說道孩子,雲舒的神情滿是期待,看的貝勒爺心裡竟有些發酸,做母親的總是會這樣期待孩子的,從前封的福晉懷弘晖時是這樣,如今武氏也是如此,那額娘當年也曾這樣期待過他嗎。
若是也曾期待過,那又為何會這樣待他呢,他縱然已經不是稚童,縱然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但有些東西卻并不是能輕易放下的。
雲舒察覺到貝勒爺的情緒不對,因此說話間便更加小心了。
她似是沒發現貝勒爺的不對勁,隻一臉慈愛的摸着自己肚子,“這孩子是個乖巧的,之前妾身不争氣,因為自身的原因差點沒能保住這孩子,倒是這孩子是個堅強的,以後啊,定會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貝勒爺此時也回了神,他聽了這話,自然想起幾個月錢武氏因為其阿瑪的事情,憂思過度的事情。
于是便順口說道,“你阿瑪之事,不必擔心,武柱國既得到過萬民傘,可見也是個辦實事的,更何況皇阿瑪也是曾經誇獎過武柱國的,此次也是失了謹慎,才辦差不利,不過以後定能起複的。”
雲舒忙道,“多謝貝勒爺寬宥,不過妾身并不曾擔心阿瑪的官途,更多的是擔憂阿瑪不能為爺解憂,妾蒙皇恩,成為了您的格格,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
當時知道阿瑪犯錯,生怕誤了貝勒爺您的事,這才生氣緊張的,後來得知自己不争氣動了胎氣,險些害了腹中的胎兒,更是慚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