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耳撓腮半天。
不得去外面買煙。
确實,這幾天室内都清新了。
明亮幹淨。
倒像是個正經工作室。
陸安進門張望,“嚣哥,嚣哥……”
顧嚣道:“沒聾。”
陸安看見餘笙,“餘笙,你也在啊。”
餘笙輕聲嗯道。
陸安:“嚣哥,陸若呢。”
顧嚣淡道:“被某人不知拐哪裡去了。”
“你就别拿哄三歲小孩的話诓我了。”陸安說。
顧嚣:“……”
“王宇帶陸若出去買吃的去了。”餘笙說:“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陸安視線落在餘笙工作證上,“顧嚣這是收徒弟了?”
顧嚣擡眼看向餘笙。
餘笙卻懵然睜着大眼不知意的盯着顧嚣。
沒幾秒,顧嚣收眼說:“練手。”
聲音淡淡的。
餘笙卻沒在意,低頭轉着工作牌玩起來。
一不小心被顧嚣抓個正着。
顧嚣說:“很閑麼。”
餘笙道:“沒,忙。”
匆溜轉身。
這個王宇,說好帶我的,自己跑的比兔子還快。
剛要轉彎,江言站在洗手間門口,喊道:“餘笙。”
疊袖。
濕着手。
餘笙聞聲,側眸停下。
餘笙眨了下眼,說:“怎麼了。”
“洗衣機好像壞了。”江言說。
餘笙前去幫忙,“我看看。”
顧嚣兩眼盯着,憤怒沖擊某個方位。
陸安瞧見。
順眼看去,撓了下頭。
餘笙從甩桶拿出幾件,說:“不能裝太多衣服,少放幾件就好了。”
江言:“好,謝謝。”
“……不客氣。”
未落,晃蕩的門,哐啷聲中仍來一件不明物,“這件,洗了。”
正臉沒露,落下一句。
不禮貌。
好巧不巧,不重松垮的白T挂手臂。
餘笙低眸,“……”
江言瞧見拿去。
彎起眉眼,暖陽般眼睫落在餘笙雙瞳。
餘笙頓住幾秒。
外面咚聲,打破寂靜。
餘笙走出洗手間。
那刻,對面人沉甸甸地看着她。
不過。
吓唬誰呢。
但僅三秒,餘笙不帶一點兒情面地轉身離開。
對,根本不搭理。
其實,餘笙也沒有不近人情。
隻是她自認為自己沒做什麼出格的人。
沒有就是沒有。
陸安一旁看着,“嚣哥,你怎麼了。”
顧嚣怒然道:“我到底是給别人做嫁衣?”
陸安歪頭表示,疑惑。
“小若若,以後想吃什麼就給宇哥哥說。”王宇牽着陸若的手,走來說:“宇哥哥有錢。”
下一秒,“……”
王宇尴尬一笑,“你,你們都在啊。”
陸安說:“等你老半天了。”
陸安站起,牽着陸若的手。
王宇問:“怎麼了,這是。”
“我妹,大哥。”陸安說:“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繼續道:“更何況,身體已經好了。”
王宇道:“萬一,那幫人再回來找麻煩怎麼辦。”
陸安拍了下王宇肩膀,“放心。”
繼續道:“有我呢。”
餘笙走過來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家也可以。”
“那先謝謝啦。”陸安手放後腦。
陸若拉扯陸安的衣角,仰頭注視。
說了句,“你怎麼才來。”
陸安低頭,“昨天晚上就想接你回家,太晚了。”
陸若乖乖道:“那好吧。”
陸安轉身,“那我們先走了。”
陸若扭頭道:“哥哥,姐姐,再見。”
其餘人看着他們走出。
餘笙瞥見顧嚣,平靜且無事般坐下。
餘笙好奇問:“不擔心麼。”
顧嚣擡眼看着餘笙頓了下,故意反問:“你擔心?”
餘笙猶豫了下,總覺話不對。
片刻後,點頭嗯了聲。
人命關天的大事,誰不擔心。
顧嚣沒皮沒皮地問:“那我如果出了這事,你也擔心我麼。”
餘笙:“?”
話,是這個意思麼。
顧嚣口中說出來這些話,真是八輩子腦子終于開竅了。
有些無語:“……”
抱緊自己,遠離。
江言從洗手間出來,手還濕着。
王宇道:“江哥,洗衣服呢。”
江言輕輕嗯了聲。
視線落在對面倆人身上。
沒幾秒,轉身走進房間。
顧嚣一直盯着餘笙看。
餘笙捧臉,“看,什麼。”
顧嚣收眼,看着電腦,“沒什麼,就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這是什麼意思。
不說清楚,留個半截,知道多撓人心麼。
餘笙見顧嚣注意力都在電腦上,可能連剛才的話都沒過腦子。
沒再多問。
顧嚣正眼看都沒看門外一眼,餘光瞥了一眼怒斥道:“沒長眼睛啊!”
站在原地餘笙聞聲轉過身去。
是剛才那個人。
買煙剛回來,叼起半根煙,就朝玩吧走進。
他是在試探顧嚣底線。
真是活膩了。
“不就是吸根煙麼。”肥男拿下嘴裡的煙,“至于這樣麼。”
餘笙确實被顧嚣反應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