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折騰,兔子洞裡的兔子早已被吓跑,明安今日吃不到兔肉,這讓秦熠極為惱怒。
他用捆柴火的繩子将這八人捆了起來,一路拖回村子。至于墊在最底下的彭舒生會被拖成什麼樣,他根本不予考慮。
秦熠一踏進村子,果然引起軒然大波。
村裡沒事的人都跑了出來,七嘴八舌地詢問:“這是怎麼了?”
“易小子,是你一個人打的?”
還有人幸災樂禍:“這群惡霸,終于碰到硬茬了吧。”
橫肉男聽到這話,剛想擡頭看看是誰說的,就被秦熠拍了一巴掌,隻好又把頭垂了下去。
秦熠臉上挂着笑說道:“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們幾個突然跑出來說要給我點顔色瞧瞧,我雖然剛來村裡,但也不能站着挨打呀,就還手把他們打趴下了。
“現在我把他們帶回來,就是想問問鄉親們,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讓大家不高興了。大家都敞開了說,要是真是我不對,我肯定改,畢竟以後都是一個村子的人了,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顔嬸子大聲喊道:“易小子你哪都好,不關你的事!”
别的村民們也紛紛應和道:“就是,易小子可是幹活的一把好手,人又懂事,我們都稀罕着呢。”
秦熠自從能下地之後,便天天在村子裡四處晃悠。幫這家修屋頂,為那家搭棚子,再加上他力氣大,每次去林子裡幫田家砍柴時,還會順便為家裡不方便的人家帶一些柴火。
這段時間,村裡的叔伯嬸娘們不知有多喜歡他。
甯玉瑤在一旁看得歎為觀止,熠哥哥似乎天生就懂得如何與别人打好關系,在軍中的時候就能看出兵士們對他既親近又敬重。
隻是她不知道方才秦熠這麼一動手,傷口有沒有崩開。
田莉見甯玉瑤皺着眉頭,還以為她是在擔心秦熠揍了那些人後會被村裡人刁難,便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别擔心,村子裡的阿伯阿嬸們都很讨厭姓彭的那群人。易禾教訓了他們,阿伯阿嬸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原來這八個人并非同一年來到村子裡的,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都因偷雞摸狗得罪了人而被扔下河。他們本就品行不端,湊在一起後在村裡自然也不會老實過日子。
這群人既不種地,也不去林子裡找吃的,就盯着誰家有糧就去偷。那些家裡沒有壯丁的人家可煩死他們了。如今看到他們踢到鐵闆,别提有多高興了。
不過,更多人的關注點在于:“好家夥,易小子一個人打八個,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還把他們都打趴下了。”
有位嬸子輕聲說:“丁丫頭說她男人殺過人,說不定是真的呢……”
“喔唷,這麼厲害。”
秦熠滿意地看到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眼中流露出的忌憚之色,今日的目的已經達成。
他依舊滿臉笑容地對村民們說道:“既然鄉親們對我沒有不滿,那就再好不過了。大家都知道我這人好說話,以後若是有事,直接跟我說就是,可别像他們一樣直接動手,畢竟拳腳無眼嘛。”
“那是自然,易小子你放心,我們可不像他們那樣不講規矩。”
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聚在村口的人漸漸散去。
秦熠解開地上那群人的繩索,說道:“居然沒一個人幫你們說話,看來你們這頓揍一點都不冤。”
地上躺着的人不敢再對他嚣張,都默不作聲地躺着。
秦熠再次警告他們一番,便帶着一直在旁邊等候他的甯玉瑤回了江老的院子。
一進屋,甯玉瑤便急忙去扒秦熠的衣服,說道:“快讓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
秦熠抓住她的手,輕聲笑道:“沒事。”
甯玉瑤不信,瞪着他。
“好好好,給你看就是。”秦熠脫下上衣,轉過身去,讓她仔細查看。
甯玉瑤認真地查看他的傷痂,确認沒事才放心,看着他健壯的身軀,紅着臉道:“好了,快把衣服穿上。”
秦熠轉過身來,瞧見甯玉瑤臉上的紅霞,卻不穿衣服,伸手要來抱她,打趣道:“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了,怎麼臉這麼紅。”
甯玉瑤嗔怒道:“快把衣服穿上!登徒子!”
雖然之前那陣秦熠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她為他擦洗身體時什麼都看過了,但當時滿心都是擔心與害怕。
不像現在,秦熠充滿活力地站在她面前,明明是一樣的身軀,卻莫名地讓人害羞。
見她真的生氣了,秦熠趕緊把衣服穿好,然後把人撈進懷裡。
不等甯玉瑤掙紮,秦熠輕聲說道:“山中無歲月,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日子了,你的生辰也不知道過了沒。”
甯玉瑤聞言,安靜地靠在他懷裡,“隻要我們好好的,生辰不過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