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諸位聽我說!這其中定有誤會,大家可千萬不能,無憑無據便妄下結論啊!”
眼見着群情激憤,方不顯也慌了神。不過還是伸出手去,上前安撫着衆人的情緒。隻不過還是沒人買賬罷了。
“大哥,别聽這小子胡說!你見過有壞人承認自己是壞人的時候嗎?可千萬别被這小子給騙了!”
“而且他這般激動的樣子,我看啊,這兇手八成就是他們!可千萬不能放過他們啊!”
這原本呢,領頭之人聽了方不顯的話後,明顯的冷靜了下來。并且真有些思索的趨勢在裡頭了。不過卻被身側之人打斷了。
而且聽他這麼一說,那領頭的就更懷疑他們了。更是不欲同他們廢話,打算先下手為強!
“也罷,兄弟們随我先将他們幾個捉起來再說!”
說罷那人便大手一揮,自他身後魚貫而出幾個人手持着兵器就要朝他們下手。卻被少婠等人異口同聲的呵斥聲,吓得立在了原地,頓時六神無主起來。
“誰敢!”
見勢不妙,少婠等人同時怒喝了一聲後,便近前了幾步站在了方不顯的身側,将他簇擁起來。警惕的看向那帶頭鬧事者,眼中滿是警告。
正所謂敲山震虎,槍打出頭鳥。幾人刀子般的眼神朝那作祟之人紮去,直瞪得那人一陣心虛,眼神亂瞟起來,總之是渾身不自在。
如此,場面便又僵住了。
他們這邊事态焦灼着,倒是一旁的妙音娘子卻倚着一旁的山石看得津津有味呢。不過這些人還真是廢物啊,三兩句就被他們給唬住了。真是沒用!
看來是沒戲看了。
等等,誰說沒有的?她這不就想到一個好玩兒的法子?
于是乎她便近前幾步,驟然出聲了。可這次卻并非搬弄是非,亦非構陷。反倒是幫着少婠她們說起好話來了。
“就是嘛就是嘛,方才那位小哥都說了他們是青山院的人。是正道人士。”
“那既然是正道人士,必不會做出這等子害人性命的事來的。諸位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就是就是!”
好不容易有個明事理兒的人站出來替她們說話,少婠都沒來的及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便下意識點頭稱是了。
可當她看清楚那人是誰的時候,卻差點将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額…不對啊?她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會幫咱們說好話呢?肯定有詐!”
不是吧,她沒看錯吧。居然是妙音娘子?而且她居然還在幫他們說話哎。這正常嗎?
肯定不正常啊!事出反常必有妖,反正少婠是覺得這個人哪哪都不對,透着股邪氣勁兒。準定是憋着壞呢!
因此,少婠便身随心動瞪了她一眼,結果,妙音娘子的反應更是叫她大吃一驚。
這人居然對着她笑了!還笑得這麼柔和。嘶,好可怕!
正當少婠被她盯得快要起雞皮疙瘩的時候,宋東西忽然往斜前方側了側身子,将她擋住了。
啊,沒了那人奇奇怪怪的視線,瞬間舒坦了。少婠沒忍住便在宋東西身後瞧瞧松了口氣。
可令她更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還真信了她的。紛紛表示可能是場誤會。當下便收了武器,還同他們賠罪了?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少婠整個人是發懵的。
一旁的衆人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跟着收了兵器。但仍舊沒放松警惕,都緊繃着神經,随時感知場上的變化。
“諸位少俠怎的都這般眼神看我,可是妙音有地方做的不對?”
嘶。
此言一出,少婠當即便吸了一口冷氣。不是她怎麼覺得,眼前這個人這麼能裝呢?明明是個蛇蠍心腸,裝什麼溫柔小意呢。
當下她便感到了一陣惡寒,沒忍住瑟縮了一下。方不顯同她的感受是一樣的,也沒忍住緊皺着眉頭,後退了半步。同她拉開了距離。
倒是宋東西等人氣定神閑,立在原地。隻用眼神打量着她,試圖于這份反常中找到她的破綻。而後便将其粉碎!
眼瞅着沒人接話,氣氛正尴尬的時候,張浔鶴卻竄了出來回敬了她一句:“不敢不敢,娘子心善替我們解圍,我們那裡敢有半點不滿啊。自是不敢的。”
“噗”。
聽了這這番陰陽怪氣的話後,少婠沒忍住笑噴了出來。這家夥,真有他的。
聞此,妙音娘子的臉色也是變化了一瞬,不過很快便被她收拾好,展顔一笑後,徑自往衆人所在之處走來。
邊走邊道:“這位公子倒是個伶牙俐齒的,不知是何方人士啊,芳齡幾許,可有婚配?”
好好好,好一句芳齡幾許,可有婚配。這分明是形容女子的,可如今卻被妙音娘子用到張浔鶴的身上,個中意味便不言而喻了。
不過張浔鶴是誰啊,豈能吃虧?當下便欲還擊,這嘴都張了一半了,卻被妙音娘子的一聲驚呼聲給打斷了。
更是在他看到妙音娘子手持着匕首,往她自己身上紮去的時候,瞪眼了眼睛,嘴巴變成了o型。
好,好狠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