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陽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有一股直覺在告訴着他,劉明珠現在正在四樓,而且在和他的爸爸做某些不堪入目的親密舉動。
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輪椅的輪子都在他的手下轉得冒火,他直接就沖進了電梯之中,準備去四樓當場逮住這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
當電梯終于停在四樓後,成陽卻又在裡面不敢出來了。
他像是縮頭烏龜,不敢面對電梯外的世界,一張臉漲得幾乎發紫,心頭思緒雜亂,最後好不容易才咽下口水,下定決心沖出了電梯間。
但是這一鼓作氣隻持續到了來到四樓成日的房間前,成陽再次停了下來。
成日的房門是虛掩着的,出乎意料的是裡面居然什麼聲音都沒有,成陽幻想中的額不堪痕迹未曾出現。
可在房門前的他卻遲遲無法伸出手推門進去,因為他很害怕發現裡面的兩人現在已經進入了瘋狂後的溫存。
成陽在腦子裡幻想出了劉明珠臉頰绯紅的模樣,他忽然心頭一陣發顫,然後便察覺到身上有哪處不對勁。
一股難以言說的快感瞬間蔓延心頭,成陽幾乎渾身戰栗,就連排列整齊的牙齒也在“咯咯”地打着顫,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來覆在面前的房門上,享受一般閉上了眼睛,然後将整個頭顱朝後面仰去。
他忽然發覺自己一想到妻子和别的男人做那種事情,心理就會産生強大的快感,這快感甚至比自己和女人亂搞還要強烈。
想到這裡,成陽再次睜開了眼睛,而這次他的眸子裡已經完全被激動和情欲所覆蓋,他居然開始幻想推開門後見到的那種場景會是多麼美妙。
終于,他将輪椅又往前推了兩步,最後打開了面前的大門。
潘多拉的魔盒就此開啟。
……
在黑夜之中突然遇到不屬于這類别墅的另外一個女人,陳花知道她有很大概率上是成日從外面帶回來的花天酒地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但是她卻沒有生氣,反而小心翼翼,試探着不敢靠近。
畢竟這個女人現在滿臉的血水,看起來就像是地獄來的鬼修羅。
但女人就沒有這麼淡定了,她在意識到陳花并不是鬼之後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想對她訴說剛才四樓裡發生的事事情,伊潋就像是個瘋子一樣虐待她,侮辱打罵她!
女人語無倫次地朝着陳花沖了過來,雙手緊緊地握着她的肩膀,然後用力地搖晃着,聲音裡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哭腔。
“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從這個家裡出去!四樓……四樓有bt!”
就到這裡陳花心跳驟然加速,她好像知道今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她努力克制着起伏的呼吸,安撫女人的情緒,語氣雖然已經盡力柔和了但是卻依舊帶着着急。
“别害怕,你别害怕,四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能告訴我嗎?”
其實陳花本人的雙手都在顫抖,她很害怕自己聽到不想知道的事實。
女人臉上的血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現在已經完全分不清了,她哭着喊着,好不容易才重新組織語言将剛才在四樓發生的那些事情全部和盤托出,告訴了面前的陳花。
“剛才……”
從她和成日的翻雲覆雨到伊潋這個瘋子的意外闖入,女人全部都講述了一遍。
她沒有刻意隐瞞自己和成日上床的事情,因為女人壓根就沒有把面前這個身子肥碩的人當成是成日的妻子,她還以為陳花隻是成家的傭人呢!
所以在聽到面前的女人居然真的是成日從酒吧裡帶回來的女人後,陳花隐忍了十幾年的火山此刻終于爆發,怒火全部都噴湧了出來,她怒火攻心,表面淡定地聽完女人的話後卻直接幹脆地伸手,将她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這一推猝不及防,女人根本沒想到她所謂的救命稻草其實是另外一個深淵,最後驚叫一聲,仰面朝着後面倒了過去。
看着女人的身體就像是個空瓶子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最後在樓梯上流下了一大攤血迹,陳花從鼻子裡冷哼了一口氣,然後便朝着四樓狂奔而去。
奔跑的過程中陳花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但是當她真的來到四樓成日房間門前的時候,身子卻定在了原地,就和當初猶豫不決的成陽一樣。
她在推門之前甚至跪了下來,雙手合十,擡頭看向天空的方向緊緊閉上眼睛,然後拼命地祈禱道:“希望我的兒子不要在裡面,老天爺,希望我的兒子成陽不要在裡面啊!”
在對着老天爺和各路神仙祈禱結束後她才用力地咽下口水,推開了面前虛掩着的房門。
進去的時候陳花緊緊閉上了眼睛,當她悄悄地張開一條縫後,卻聽到了那婉轉又刺耳的聲音。
那是伊潋的笑聲。
陳花咬緊牙關,猛然睜開了眼睛,然後便看到了令她終生難忘的場景。
隻見她的丈夫成日壓在半身不遂的兒子成陽的身上,兩人扭打在一起,他們眸子血紅,仿佛是兩個已經殺紅了眼的野蠻鬥牛人。
但已經形成強烈對比的是正躺在床上,慵懶地靠着枕頭,修長白皙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手裡還拿着個盛滿了鮮紅色液體的高腳杯,正在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的女人,伊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