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裴林輕笑,無聲地罵了一句:狗男女。
她知道金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了。
然而就在葉裴林強行打開酒店房門的一刹那,看到的就是南木和另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葉裴林面無表情地撥通了金司的電話。
金司冷聲:“我已經到公司了,你人在哪?”
“我耍你的,不用謝,麼麼哒。”
“……”
金司還沒來得及有所表示,就收到了葉裴林發來的幾張照片——
南木和一個陌生的女人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兩人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葉裴林的語氣沒有起伏,“我女朋友給我戴了綠帽,你覺不覺得她挺眼熟的?是不是非常像你女朋友?”
金司:“……”
.
南峻岩是不知道南木在維多利亞招//妓的事的,隻以為是葉裴林、南木、金司三個人之間詭異的情感糾葛問題,但結合葉裴林的話,南慕大概能猜到當時的情況。
背後忽然貼上了一個熱源,帶着薰衣草沐浴露的清香。
金司吻他的頸側,“南峻岩是你的老師?”
南慕微微偏開頭,“嗯。”
說來很巧,金司偶爾也會去A音,在和南慕正式見面之前,他們就已經認識了。
南慕和金司的教室剛好是對樓正對着,他們都很喜歡交響曲,曾經隔着遙遙的距離,彼此尚未蒙面,卻配合着彈完了第一至第七交響曲的鋼琴部分。
金司提起這件事。
南慕說,不記得了。
金司沉默地親了親他的耳廓。“我聽說你和南教授關系很好?”
确實南峻岩經常給南慕帶飯,對他很關心,平時說話也比較緩和,比對親孫子還親。學校裡偶爾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南教授就是南慕的親爺爺。
“明天去拜訪一下他吧。”金司說。
南慕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不同尋常之處,于是皺眉,“你要和我一起去?”
金司坦然,“不行嗎?”
南慕拒絕:“我自己去就行了。”
金司盯着他的側臉,“——我很見不得人?”
“……”
南慕剛要說什麼,忽然反應過來,金司說是要拜訪南峻岩,但他跟南峻岩根本不熟,其實更大可能是想見到南木吧?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當然不是,”南慕莞爾,“你想去就去吧。”
他突然轉變了态度,倒叫金司感到不适應,他扶着南慕的肩膀将人扳了過來,平視南慕的眼睛,“你在想什麼?”
南慕很敷衍:“沒什麼。”
金司扶着他肩膀的手微緊,倏然吻上了他嘴角的那枚紅痣。
南慕眼神麻木而平靜,順從地張開嘴。
金司卻沒有更加深入的意思,微微分開,又低下頭輕輕碰了碰南慕的唇角。
“南教授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他給了你長輩的關愛,所以我尊重他。”金司頓了頓,“況且,單就我和南教授短短的幾次見面來說,教授确實是個非常好的人。”
他居然在認真解釋為什麼要去探望南峻岩。
南慕卻很直白:“你是想說我父母和爺爺都死了,所以内心裡可能把教授當成爺爺看待嗎?”
不等金司回答,他接着道:“既然如此,你還不如去拜訪我的親奶奶,畢竟她還健在。”
金司的聲音有點低,“你奶奶不喜歡我。”
“如果南教授知道了我和你的關系,他也不一定會喜歡你。”南慕涼涼地說,“不要在教授面前提起我和你的真實關系。”
他也不看金司的神情,徑自回房睡覺。
隻是躺在床上的時候,南慕還是忍不住擡手,那個動作就像是他将要去揉了揉唇角一樣,完全是下意識的。
手停在了半空,又放下了。
南慕在心裡暗暗罵了金司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