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昭搖頭:“不會,我很喜歡玩吹風機,可是我頭發不好留長,留長了難打理,想多用吹風機都沒機會,我還要謝謝組長給我這個機會呢。”
她說的認真,眼裡還冒着光。
好像……是真的很喜歡吹風機。
池曳把吹風機交給宋以昭,宋以昭鄭重說:“組長,你就放心交給我。”
宋以昭給池曳吹頭發的時候,眼睛黏在那烏黑的發絲上,池曳的發絲很柔軟,濃密的發像是瀑布。
和她看着冷冰冰的外表完全不一樣。
宋以昭微微勾唇,除了她,其她人都不知道池曳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獨屬于她的秘密。
頭發和它的主人一樣,都一樣的柔軟。
宋以昭一邊給池曳吹頭發,一邊勸道:“組長,你答應我千萬不要去剪頭發。”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幫組長吹頭發,”宋以昭軟聲說,“起碼組長你去剪頭發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好不好?”
如果池曳要去剪頭發,她知道了的話,一定會想盡辦法讓池曳放棄剪頭發的想法。
說了可能很奇怪,對宋以昭來說,池曳那一頭長發,象征着她的青春。
對,是她的青春,不是池曳的青春。
宋以昭每次這麼一想就覺得有些變态,她甚至不敢和老七說。
哪怕老七知道她喜歡池曳。
“行。”
隻是和宋以昭說一聲,池曳不覺得有什麼。
宋以昭幫池曳吹完頭發,愛不釋手虛空摸着,看着她的頭發,很想用力揉一揉她腦袋,将她抱進懷裡。
可最終她隻是矜持地摸了摸發尾,然後松開手說:“組長,已經吹好了。”
乖巧站在一旁等着池曳誇她。
池曳扭頭,見宋以昭這模樣,不由笑出聲:“謝謝。”
“那個,組長,我有個不情之請。”
宋以昭有些别扭,抓着衣擺。
池曳:“有什麼就說。”
宋以昭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池曳:“組長先答應我,聽完我說的話不要生氣。”
“壞事?”
“不是。”
“行,不生氣。”
不是壞事,也沒有必要生氣?
得了池曳的答應,宋以昭立馬不扭捏了:“我不想打地鋪。”
池曳挑眉:“不是你說打地鋪?”
宋以昭委屈說:“可是我突然覺得不是很舒服,可能是剛剛着涼了……”
宋以昭說這話的時候,拿小眼神偷偷看池曳。
聽到她說可能是着涼了,池曳果然遲疑看地闆。
地闆涼涼的,雖說打地鋪,但是地鋪也沒有多厚,睡在上面還是會覺得涼。
尤其是她們這邊濕氣重,池曳住的樓層還不是很高,說不準真的會睡出什麼毛病來。
就在宋以昭以為池曳會答應她和她一起睡床上的時候,她聽到池曳說。
“我打地鋪。”
宋以昭愣了一下,立馬說:“我睡地上,組長你睡床上。”
“不是着涼了?”
“沒事了,已經好了。”
剛說完,宋以昭打了個噴嚏。
池曳:“……”
宋以昭:“……”
本來隻是想誇大其詞,讓池曳允許她上床睡覺,哪知道她現在是真的覺得着涼了。
宋以昭苦着臉:“組長……”
“都睡床上。”
宋以昭歡天喜看着池曳,期待問:“組長,要怎麼睡?”
池曳:“我睡左邊,你睡右邊。”
宋以昭點點頭沒有意見,乖乖上床躺得闆正。
她上床之後一直盯着池曳。
池曳拿出一床新的被單給宋以昭,宋以昭有些遺憾。
還以為能共用一張空調被呢。
關了燈之後,宋以昭閉眼假裝睡覺,她在心裡打着小算盤,打算等池曳睡覺之後光明正大盯着她看。
之前做阿飄做習慣了,現在躺在池曳身邊一點困意也沒有,隻想起來盯着池曳看。
還沒等池曳睡覺,宋以昭就變成阿飄了,她幽幽看着躺在床上的兩個人。
不對,是一個人和一個屍體。
這場面實在是神奇。
宋以昭飄到自己面前,摸了摸,發現沒辦法觸碰。
她好奇了一會兒,很快就沒了興趣。
還是池曳對她的吸引力更大。
她飄到另一邊盯着池曳,池曳已經睡着了,沒有做噩夢,呼吸平緩,濃密的眼睫随着呼吸輕輕顫動,宋以昭伸手靠近,在即将觸碰到時停下。
宋以昭不确定在什麼情況下能碰到,什麼情況下又碰不到,她怕她這一碰會碰到池曳,将她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