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攔住一旁要上前揍人的宋以昭，厲聲說：“李總，看來你還沒學會做人，你不想合作，直接拒絕就好了。”

李總本來以為能讓池曳松嘴，畢竟犧牲的是宋以昭又不是她，哪知道池曳突然強硬起來。

他皺眉威脅：“你好好想清楚，拒絕我，可不單單是拒絕我，要是我的同行知道你們公司名聲不好，我想他們也不會選擇你們公司。”

池曳眼神冒着寒氣：“那請李總也想清楚，一個會騷擾别人的公司能不能找到合作。”

“你威脅我？”

“我隻是在說實話。”

李總重重哼了一聲，拿起東西狼狽離開了咖啡店。

店員見李總離開，她看着一地狼藉，一臉菜色。

池曳說：“清潔費會給你們，不要過來打擾我們。”

池曳說着将宋以昭拉到角落裡，她還沒開口訓斥宋以昭，宋以昭倒是先眼眶紅了，擡手抹了抹眼淚，倔強低着頭。

“你……”

她猶豫了半天也說不出重話，歎氣說：“下次别這樣。”

她語氣已經夠輕了，哪知道宋以昭聽到這話反而擡起頭，哽咽着問：“難道下次遇到這種事，我就眼睜睜看着你被騷擾？”

池曳心裡一軟，輕聲說：“我能保護好自己。”

“你不能！”宋以昭十分肯定，“他故意将咖啡打倒的！”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麼會……”宋以昭說到一半突然愣住，也忘記擦眼淚，呆呆看着池曳。

池曳認真說：“我知道他要做什麼。”

宋以昭迷茫看着她：“那你還任由他那樣做。”

“我說我能保護好自己，沒騙你。”池曳從自己包裡拿出濕紙巾，遞到宋以昭面前。

宋以昭沒有接，池曳隻好抽了一張給她擦眼淚，一邊解釋說：“隻是弄髒衣服，我不會讓他碰到我。”

她也受不了别人碰她。

宋以昭愣愣說：“可是會不舒服，你也沒必要被那樣對待。”

太過在意池曳的心情，此時她都沒發現池曳在幫她擦眼淚。

如果換做平時她早就樂瘋了，可現在滿心滿眼都隻有池曳受委屈這件事。

“你說的沒錯，但這是工作，能忍就忍。”

宋以昭低着頭，眼神晦暗不明。

她的學姐，不該被這樣對待。

她都舍不得說池曳一句重話，怎麼能讓忍受别人那麼對她。

學姐沒錯，錯的是那些心術不正的人。

“聽到了？”半晌沒聽到宋以昭的回答，池曳有些擔心，“以後不要沖動，我自己可以應付。”

她頓了一下，補充說：“你有委屈可以和我說。”

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不保護她，不讓她受委屈，但是她自己可以受委屈。

宋以昭抿唇說：“這不公平。”

池曳苦笑說：“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公平。”

“可是……”

“好了，”池曳結束話題，“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你怎麼在這？”

宋以昭心虛說：“我太餓了。”

她突然想起什麼，直勾勾看着池曳：“組長，你是不是也沒吃早餐？”

“應該吃了。”

應該，那就是沒吃了。

宋以昭皺眉拉着池曳的手說：“現在我們去吃午餐，反正都要到休息的時間了。”

被這麼一折騰，确實快要下班了。

池曳沒有拒絕，隻是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桌上的蟹黃蓋飯，覺得有些可惜。

咖啡店的清洗費是池曳給的，宋以昭想要給，但池曳說宋以昭是因為幫她才會動手，堅持由她自己來出。

宋以昭幹脆帶着池曳去吃蟹黃蓋飯，全程都沒讓池曳碰手機。

付錢了她才解釋說：“剛剛清洗費是你幫我出的，這頓飯我請你。”

池曳說：“這家的東西很貴。”

宋以昭說：“今天不貴，今天第二份半價。”

池曳狐疑看着她，她進來的時候沒看到任何地方有說今天第二份半價。

宋以昭說：“不信的話，我喊人過來。”

她說着真的喊了個服務員過來，當着池曳的面問：“你們店今天第二份是不是半價？”

服務員愣住，宋以昭挑了挑眉：“不是第二份半價？你是新來的？去問問其她人。”

服務員立馬反應過來她想要請客，不想讓另一個美女出錢，她二話不說立馬點頭說：“對，今天有折扣，第二份半價。”

等服務員走了之後，宋以昭笑盈盈說：“組長，你也聽到了吧，今天真的第二份半價。”

池曳奇怪問：“我怎麼沒看到告示？”

宋以昭理所當然說：“你當然沒看到，這是老顧客才知道的事。”

聽宋以昭這麼說，池曳也沒再推拒。

蟹黃蓋飯很快就上來，宋以昭狼吞虎咽，活像一輩子沒吃過飯。

宋以昭偶然擡頭，本想就着對方下飯，哪知道一擡頭就和池曳對視上。

咀嚼的動作停下，宋以昭耳尖發紅，剛剛池曳肯定将她的樣子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