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學開始一直猶豫到現在,也是時候該出手了。
再晚些時候說不定她真的死了,就算她沒死,眼睜睜看着池曳跟着别人走,她也會懊悔一輩子。
一想到池曳會和别人在一起,宋以昭心裡就堵得發慌。
不行,她一定得想辦法阻止。
一直被忽略的肚子又咕噜噜叫起來,宋以昭低頭看了一眼,揉着肚子出去找吃的、
吃完回來洗漱上床睡覺,睡前都是池曳的臉,好像池曳就在她面前一樣。
宋以昭美滋滋睡過去,第二天意氣風發來到公司,剛坐下就聽到同事在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宋以昭好奇問一旁的彭月怡:“姐,發生什麼了?”
彭月怡八卦說:“咱們組長今天比平時晚來十分鐘,你說新不新奇。”
宋以昭大概知道為什麼池曳比平時晚了十分鐘,可能是昨晚被她吓到了,睡不安。
一想到這,宋以昭就有些心虛,偷偷看了一眼池曳的座位。
池曳的桌子和平時一樣,收拾的十分整潔,桌上還放着一杯咖啡,看來今天是真的精力不太好。
“沒什麼好新奇的,”宋以昭敷衍了彭月怡一句,“可能就是睡得晚了。”
“不可能。”
彭月怡十分肯定說:“組長以前經常通宵,但是從來沒有晚過,今天比她平時晚了十分鐘,肯定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什麼?”
彭月怡暧昧眨眨眼說:“還能是什麼?說不定組長有對象了。”
“沒有!”
宋以昭突然站起來,大聲吼了一句。
彭月怡被她吓了一跳,身體微微後傾,撫着胸口奇怪問:“我說啊,你怎麼那麼大反應?我們現在是在說組長,不是在說你。”
宋以昭頓了一下,意識到反應太大,她看着彭月怡,摸着腦袋不好意思說:“昨晚沒睡好,有些煩躁。”
彭月怡應了一聲,看着宋以昭坐下,半晌才回神。
宋以昭昨晚沒睡好和她說的内容有什麼關系?說到底煩躁還不是因為她說的話而煩躁。
彭月怡越想越想不通宋以昭為什麼突然發火,她記得宋以昭和池曳關系也沒那麼好。
“姐,”宋以昭喊了彭月怡一聲,彭月怡小心翼翼看她,生怕她又發火,宋以昭笑盈盈說,“沒什麼,就是想和姐說,組長沒有對象。”
她說的如此笃定,彭月怡緩緩點頭,沒有問她為什麼知道組長沒有對象。
宋以昭本來就着急池曳會跟别人走,因為彭月怡說的這些話,一早上都心不在焉。
池曳可能是去找主管了,一早上都沒回到座位上,宋以昭走神也沒有人提醒她,周圍都是同事,能摸魚就摸魚,何必為難彼此。
隻是沒想到池曳這麼一去就是一整天,宋以昭到下班都沒看到池曳,不由得有些心急。
以往下班宋以昭一定是跑得最快的一個,今天公司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彭月怡加完班準備走,見宋以昭還在,奇怪問:“你怎麼還不走,是不是有什麼事?”
宋以昭看了一眼池曳的座位,讪笑說:“沒有什麼事,就是家裡沒交電費停電了,我想明天再交,今天沒空調,所以想晚點回去。”
彭月怡好笑說:“你啊。”
“沒事,姐你走吧,不用管我。”
彭月怡走了之後隻剩下宋以昭一個人,宋以昭走到門口看了一眼,确定走廊沒有人,她忐忑來到池曳桌子前。
池曳的辦公桌收拾得很幹淨,井井有序,什麼東西一眼看過去就能找到。
拉過辦公椅,緩緩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宋以昭的錯覺,她隐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感覺像是香水,又不像是香水,也許是池曳身上自帶的香味。
宋以昭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池曳身上有體香,畢竟池曳看着就香香的,雖然冷若冰霜,可那也是一朵香香的雪蓮花。
宋以昭美滋滋慶幸還好她沒有太早離開,她以前就想做這件事了,但是礙于池曳經常加班,總是很晚下班,她從來沒有這個機會。
現在有了,她猛吸一口氣,感受着周圍将她包裹住的香味,覺得她離池曳又近了一步,好像她正坐在池曳的懷裡一樣。
正陶醉着,突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你在這裡做什麼?”
宋以昭一驚,猛地擡頭,發現池曳正站在門口,一臉疑惑看着她。
宋以昭怯生生站起來,小聲解釋說:“我剛剛過來這邊,覺得有些頭暈,就在你的位置休息了一下。”
宋以昭觀察着池曳的臉色,見她沒有露出反感的神色,她又補充了一句:“組長,你不會介意吧?”
她和池曳是同一個大學沒錯,但是沒說過話也是事實,就算她們在同一個公司、同一個小組,她們兩人也很少有交流,一般都是團隊合作,必要的時候才會開口交流。
遠遠看着池曳,宋以昭就覺得很滿足,她知道池曳有些小潔癖——看着她平時總是将東西收拾得幹幹淨淨,還随身攜帶濕紙巾就知道。
而她坐了池曳的椅子,按理來說池曳應該會生氣,但是池曳沒有生氣,這說明什麼?
宋以昭眼睛亮亮看着池曳,說明池曳可能對她有一些不一樣。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對,一雙杏眼無辜看着池曳。
累了一整天,池曳回來看到自己座位上坐着一個人,本來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被宋以昭這麼看着,頓時什麼火氣都沒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安慰自己。
就是個小孩。
“不會,既然沒事,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