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樓明月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肌肉手感,聞不歸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在心中忙念心經。
這不開頭還好,一旦破了口子,他也是下半身動物。
聞不歸想到這,苦惱捂臉。
“怎麼了?”
黑仲天擔心的看着他。
“沒什麼,心不靜,念幾遍清心經就好了。”聞不歸道。
黑仲天不信,“那玩意管用嗎,你臉這麼紅嘴又這麼白,跟個鬼似的,你要不要下去找樓明月診斷一下,聽說他醫術還不錯。”
聞不歸沒臉。
他慚愧的把臉埋進自己的兩隻手掌,不耐煩地搓了起來,直到把他俊俏的五官搓變了形。
管理好心緒後,聞不歸一擡頭,黑仲天近距離一雙獸眼緊盯着他,兩人額頭幾乎挨着。
吓了一跳,後仰捂住胸口,聞不歸差點破音。
“你幹什麼?”
“你不對勁。”黑仲天道。
“你才不對勁。”
聞不歸脫口而出。
“你别什麼事都悶在心裡,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黑仲天保證道:“我嘴很緊的,不會随便往外說。”
第一次說這種拗口的話,說完黑仲天自己先全身不自在了。
聞不歸看他多動症似的手腳沒處亂放的樣子,好笑的笑出了聲。
“你說這話,可真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跟你一樣,”黑仲天收起手腳,神情不覺多了些惱怒,“真挺肉麻的。”
“知道就好。”聞不歸扶額。
“你不會是為情所困吧?”黑仲天訝異又好奇,“你這還沒和樓明月攤牌?”
“沒有。”聞不歸說。
“慫。”黑仲天怼他。
聞不歸怼他這張嘴恨得牙癢癢,“你才慫,你全家都慫。”
“你看,你還小孩子脾氣,真的變挺多的。”黑仲天說。
以前的聞不歸隻會惱羞成怒冷冷威脅他。
“……”
聞不歸啞然,不開口了。
黑仲天又問:“抛開樓明月的那張臉,你還喜歡他什麼?”
聞不歸臉色急變,“抛不開一點。”
他有眼睛,也是視覺動物,他就是見色起意。
“也不知道你在怕什麼,”黑仲天突然靈光一閃,“要不然我們兩合力把他抓起來,就像話本裡寫的那樣,你和他來一段強制愛?這樣,生米煮成熟飯,他就不得不從你了。”
“強制愛?”
聞不歸挑眉,腦子裡瞬間閃過強制愛的三百六十行套路,強取豪奪。
你還别說……
怪心動的。
不過理智沒用多久就戰勝了妄想,聞不歸咬了咬潤濕的唇,不自然的把話題移開。
“你還懂這些,你二叔就教了你這些?”
“我二叔可不教我這東西,話本我都是藏在正經書裡面看的。”黑仲天說。
想到樓明月在他面前五花大綁畫面,聞不歸興奮的舔了舔後槽牙,又想到樓明月的爆脾氣,他下意識身體一個激靈。
“你不怕死我還要命呢。”
“樓明月是誰?他會給你機會強制愛,我在他面前這麼老實,還不是因為打不過他。”
“所以我這不才說和你一起,我們一對二,不信打不赢他。”黑仲天說。
“那你努力,反正我是不可能和你同流合污。”聞不歸拒絕。
“同流合污?”黑仲天滿臉被辜負後的不可置信,“合着我這又出點子又出力,你還不領情啊?”
聞不歸呵呵一笑,否定道:“你這馊主意不行。”
黑仲天搶說:“你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就不行。”
“因為我有腦子。”
聞不歸越想越覺的此計不可行。
在屋頂吹了一回兒風,聞不歸看時間差不多了,在三叮囑黑仲天别亂來,然後先下了房頂。
還在半路,聞不歸就在走廊轉角看到了樓明月。
他湊了上去明知故問:“等我?”
樓明月不會無緣無故站在六樓的轉角處,這裡是觀景台下去的必經之路。
樓明月微微點頭,然後帶頭轉身往樓梯下走。
“你跟我走。”
“去哪?”聞不歸問。
樓明月沒有過多解釋,“跟我走就是。”
停在天子三号房間門口,矜持住的聞不歸視線往往房間裡掃,腳卻沒有踏進去。
樓明月回頭,“進來。”
聞不歸的矜持瞬間散了,一腳踏入房間。
房間分内外兩室,外室是廳,内室才是休息用的房間,門是關起來的。
推開内室的房門,樓明月再次開口,“進來。”
門一打開,大鼓的白霧缭繞撲面而來,隻見内卧中,滿室的水汽朦胧,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這是幹嘛?”
揮手散去迷人眼的霧氣,聞不歸被霧氣中苦澀的藥味熏迷了眼睛。
樓明月說:“藥浴。”
“你神魂不穩,實在不宜在亂走,這藥浴可穩固你的神魂,這些天困擾你的頭痛也會緩解。”
“你竟然知道?”
聞不歸有些意外。
痛還能忍,逞強的聞不歸一直以為自己沒露破綻,沒想到樓明月這麼細心。
“别忘了我也是醫者。”
樓明月側身把門口的路讓了出來,催促道:“進去吧。”
瞌睡了有人送枕頭,聞不歸沒必要硬撐什麼,他也不嫌藥味過重快步走入卧房中。
房間門在他身後關上,聞不歸摸霧找到屏風後的浴桶。
浴桶寬圓,坐兩人也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