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一路往上到處留有爆炸的痕迹,山石翻滾,樹木拔地而起。
路邊不乏出現幾具屍體,有玉清宗散修式五顔六色,也有煙雨中統一色系的紫衣。
看來這裡也是經過了一場小型戰争。
而在主殿之上,陸迎風披頭散發,全身沾滿血污,連站都站得搖搖晃晃,可見受傷嚴重已經是強弩之末。
圍住他的是十幾名煙雨閣弟子,他們神色漫不經心,根本沒有将圍在中心重傷的陸迎風的人放在眼裡。
一名老者從人群後走到陸迎風面前。
他負手而立,語氣甚是施舍道:“沒有反抗的人已經放走,你的要求煙雨閣已經做到,現在隻剩你投降交出天罰劍陣譜既可以減少殺戮,你還在反抗什麼?難道你想要出爾反爾?”
老者是煙雨閣紫思堂長老,吳平。
這次圍剿玉清宗就是他的手筆,沒想到這般勝利。
輕而易舉就拿下了玉清宗,照這個事态發展下去,隻要等他徹底掌控玉清宗這百年宿敵,有機會坐上下一任閣主也是也未可知。
陸迎風丢下手中的劍,洩氣爛泥般滑跪在地,他搖頭苦笑一聲說:“我可以投降,可玉清宗根本沒有天罰劍陣譜,諸位恐怕是要失望了。”
吳平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你耍我!是想找死嗎?”
陸迎風已經徹底放棄抵抗,也不敢生出活命的心思,他自暴自棄道:“說沒有就是沒有,信不信都随你,大不了你們動手殺了我。”
“殺了你?”老者人嗤,“妄想!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無所,呃……,所謂了!”
陸迎風話沒說完,垂頭艱難吐出一口淤血。
“來人,斷了他的脊椎骨,沒了脊梁我看你還怎麼嚣張,怎麼無所謂。”
兩名煙雨閣弟子受到命令立即把陸迎風反扣在地上,一人抽出刀柄,狠狠砸在他的後背。
“啊!!!”
這一擊并沒有立刻斷了陸迎風的腰骨,可他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能慢慢折磨對方。
陸迎風痛得全身發抖,半邊臉壓在地上,與他嘴角的血液在地闆上仿佛摩擦。
不堪受辱,他用盡全身力氣豁命掙紮,“有本事你們殺了我!”
甯願死他都不願受這些折磨。
朱平半跪在陸迎風眼前,一把拽起陸迎風的頭發與之對視,“交出天罰劍陣譜,聞給你個痛快!”
陸迎風對這朱平大喊,“我根本就沒有天罰劍陣譜,從來沒有過。”
朱平明顯不信,他站起身來冷漠吩咐道:“繼續!”
就在這名弟子舉起刀柄反砸下來的最後一刻,後方的煙雨閣弟子一聲大喝引起了衆人的目光。
“什麼人,你們怎麼上來的?”
目光齊聚中,隻見一男一女閑庭散步般緩緩走了進來。
男子不羁,女子清冷,都是覺等相貌讓人一眼移不開目光。
陸迎風的目光穿過衆人一眼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聞不歸,他控制不住情緒的大叫起來。
“你來幹什麼?”
說着他的目光陡然一轉,又楞在了中書君身上。
“肖離姑娘!!!”
聞不歸不是說她死了嗎?
“你是什麼人?”
朱平一眼看出了女子的不凡。
中書君輕輕撇了他一眼,伸出手按在了劍柄上,他正剛想拔劍,側面伸出了一隻手按了上來,把他出鞘的幾分劍鋒又壓了回去。
中書君不解看向聞不歸。
聞不歸按下中書君的劍卻沒有解釋,一臉谄笑的上前,走到朱平笑嘻嘻道:“我是來投誠的,還好來得及時!”
這話不但讓中書君呆若木雞,更讓處于風口浪尖的陸迎風直接懵逼。
懵逼之後是憤怒,陸迎風嘴角、胸前沾滿了血迹,他擡起頭狠狠瞪着聞不歸問:“你在說什麼?”
這人好不容易回來不說幫着自己,怎麼還倒打一耙啊?
那還不如不回來呢!
趴在地上的陸迎風太過狼狽,聞不歸隻看了一眼,就收起了笑容,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沉靜起來。
“你?沒事吧?”
受了這麼多委屈,陸迎風總算找到了突破口,瞬間紅了眼眶暴躁地大喊起來。
“有事!有事!全身都痛!玉清宗沒保住,他們還殺了玉清宗好多弟子!他們還要什麼天罰劍陣譜,我根本見都沒見過,怎麼會有那東西!他們殺了人!他們……”
朱平在一旁看不過去了,打斷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也是玉清宗的人?”
居高臨下譏笑撇了陸迎風一眼,“正好他什麼都不肯說,你們來了正好幫幫他?”
“這麼幫?”聞不歸嘴角噙着冷笑。
開始還打算減少人命在師弟這裡留個好印象,可孩子哭得傷心,剛才那點算計的心思,幾句話的功夫瞬間就化作了殺意。
偏偏煙雨閣等人還一無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