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自欺欺人,對他出手的天老怪是别人假扮的。
可他也知道那不可能,對他功體如此熟悉準确知道其破綻的,天下間,隻有他的摯友天老怪。
聞三思笑笑,說出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真相。
“從來就沒有什麼天老怪,有的隻是魔域右相虞老的一道分身。”
“虞相!?”
樓明月震驚了。
“我與他相交百年!”
樓明月不可置信。
“這隻能說明,你被他惦記百年了!”
聞三思笑得幸災樂禍。
樓明月心情很糟糕,他執劍往外走去,卻在路過聞三思時,被其伸手攔住了去路。
停下腳步,樓明月不解的問:“為何攔路?”
聞三思說:“你去哪?”
被背叛欺騙沖昏了頭腦容易作出極度不理智的行為。
樓明月答:“去拿回我的明月。”
“就這樣去?”聞三思皺眉。
“嗯?”
樓明月不解地看着他。
聞三思收回攔路的手,靈魂發問:“你功體還剩幾成?”
樓明月眸光一沉,實言道:“三成不到。”
“呵呵!”
聞三思氣笑了。
“全盛時期的你都被九陰算計得差點沒命,三成你就敢找他送死,怎麼?你是嫌聞多管閑事,想要自己送上門去親手送上自己的人頭。”
“三成殺你,夠了!”樓明月垂眸。
察覺自己放肆了,聞三思谄笑着後退。
他一口氣退到了一平生的身邊,一邊擡手求饒道:“劍君冷靜,我這不是怕你作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我話說得雖然不好聽,但我這可都是好心,為了你的安危着想啊!”
遲疑片刻,樓明月冷靜下來,又認同了他。
他淡然道:“可能你說的對。”
聞不歸又重新展開了他的笑顔。
“他說你有智慧,我現在總算信了。”
樓明月眉一凝,“你一直提他,他是誰?”
他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來了。
聞三思饒有興趣的笑容揚起,正準備爆出聞不歸的大名搓火。
就在這時,一平生與樓明月的神情同時一禀。
一平生立刻開口提醒,“有人來了。”
聞三思當即收起玩鬧的心思,極速道:“快走!”
想到什麼,他又補充了一句。
“分開走!”
樓明月與他們對視了一眼,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大自在天城。
中書君尋了一間客棧,一打開房門就察覺自己腰間的通訊玉佩發出了刺目的光。
趕緊帶上門,中書君坐到椅子上,快速拿起玉佩輸入自己的靈氣。
“樓明月!”
這玉佩是洛明軒給他,與樓明月聯絡的專用玉佩。
玉佩的另一端,虞相翻開手掌,而他的掌心裡,赫然就是樓明月那裡拿來的通訊玉佩。
他無聲朝上座的九陰報備,是中書君。
九陰端坐在皇座上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接着,虞相口中發出了樓明月清冷淡然的聲音。
“你在何處?”
客棧中的中書君沒有絲毫懷疑,“大自在天城,我已離開魔域。”
虞相又問:“可找到了你要找之人?”
中書君答:“人沒找到,但也聯系上了。”
“他在何處?”
虞相有些急,差點沒控制住語氣,被上座的九陰陰狠地瞪了一眼,好在對面的中書君依舊沒有察覺。
“他不肯說。”中書君說。
提到聞不歸,中書君很快想到了什麼,他有些焦急地提示道:“他叫我告訴你,提防天老怪!”
聞言,虞相與九陰立即震驚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那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
哪怕聞不歸沒有見過天老怪,也能從蛛絲馬迹中察覺出什麼。
甚至,虞相到現在,都想不通自己哪裡露了馬腳。
似在怕對面的樓明月不把這話放在心中,中書君繼續道:“他這不是在挑撥離間,我知你與天老怪情深義重,但多一分小心總不會錯的。”
片刻後,虞相穩了穩心神繼續道:“嗯,我知道了。”
他對樓明月足夠了解,語氣和字裡行間都學得惟妙惟肖,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聽到對面這樣說,中書君了一件心事放心不少,他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人界,九陰對你我已經下了驅逐令,你留在魔域也是諸多麻煩。”
“不急,”虞相說:“我聽說四方城有前任魔尊的蹤影,已經圍城截殺,我去看看。”
中書君急了。
“消息可真?”
“應當真。”
“人……,前任魔尊可有什麼消息?”中書君問。
他知道樓明月還不知道他救過的聞不歸就是前任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