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不歸笑着說：“夠了。”

中書君也是道家四聖之一，修真界頂級戰力，有他在，就算是一道分身也夠用了。

“還沒問你找誰呢？”聞不歸好奇。

那地方可不好闖。

中書君言簡意核，“四聖之首。”

“樓明月？”

又聽到無極劍君的名号，聞不歸語氣不覺間帶着震驚，樓明月三個字在他嘴裡，硬是咀嚼出了一道不一樣的意味來。

“師兄你認識他？”中書君語氣微微意外。

“不認識，”聞不歸搖頭，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裝作漫不經心道：“聽說過。”

想了一下，他又接着問：“樓明月進末之墳地了？”

“嗯，”中書君道：“人已經失聯三月了。”

“三月？”聞不歸笑，“那就是掀了我的靈堂就直接進去的吧！”

“師兄對他很好奇？”中書君察覺到點什麼。

“我不能好奇嘛？”

聞不歸淡淡地質問：“聽說他掀了我棺材闆。”

中書君認真道：“九陰給你置的是衣冠冢。”

聞不歸和他同樣認真，“那也是我的棺材闆。”

“師兄！”中書君鄭重道：“無極劍君是個好人。”

“巧了不是，”聞不歸逗起了小師弟，“我是大魔頭啊！”

“……”

“怎麼不說話了？”

聞不歸語氣無波，這一下子聽不出一絲情緒。

“他是一個好人。”

中書君固執着。

“還有呢？”聞不歸問。

“你對他很好奇？”

中書君還是覺得奇怪，他這師兄好像對樓明月過于執着了。

畢竟他記憶裡的聞不歸不會是對某個人好奇的人。

“啊。”

聞不歸幹脆不裝傻，老實承認了，然後他把話題饒回來問：“然後呢？”

他想要知道更多樓明月的消息。

是好奇，也是生了一絲與之一戰的好勝心。

中書君道：“沒有了。”

“嗯？”

聞不歸語氣生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他略帶質問吐出兩字。

“耍我？”

“沒有，”中書君沉靜地解釋道：“我與他并不熟，此次是他的大弟子找上門來，我才答應出手相幫的，之前隻遠遠見過幾面，點頭之交。”

“可笑了，”聞不歸又重新展露笑顔，他打趣道：“你們四聖都不熟？這是哪個傻叉評出來的道家四聖？”

“天機閣，莫九日。”

聽到聞不歸罵某人傻叉，中書君幸災樂禍地爆出那人的名字。

“嚯！”

聞不歸腦中閃過一名白發孩童的臉，大罵吐槽道：“那老頭還沒死？他這都比萬萬年的王八都能活了。”

“師兄已然修得不滅之身，或可與他一較高下比命長。”

“調戲你師兄我？”

“不敢！”

中書君語氣驟然又正經起來。

他這師弟慣會把天聊死，聞不歸已然沒有聊下去的心思。

“大自在天城等你。”

閑聊告一段落，聞不歸吐出一個地名，就擅自切斷了與中書君夢境的聯絡。

他睜眼在開，聞不歸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他面前是乘靈寶行在雲端的大不二。

大不二的靈寶是一條紅色菱紗，鋪開就是微微透明色的紅毯，大不二大馬金刀坐在前端，聞不歸挺直脊梁盤坐在其身後。

“喂！”聞不歸一字引來大不二視線，然後他說：“你不用回去了，我有人。”

雙手撐在紅菱上，大不二蹭坐着轉頭看向他，質疑道：“誰？你不會是想跑騙我的吧。”

“哎！”

聞不歸有氣無力歎息一聲，他也懶得解釋，直接指着遠方的雲端，胡說道：“看！有飛機。”

“什麼？”

天真的大不二轉頭去看，什麼是飛機？

就在這時，聞不歸利落出手，一掌擊中大不二的後脖，把人劈暈了。

大不二眼睛一閉，紅菱驟然失去控制，大不二立刻落下雲端。

望着腳下高空墜落逐漸微小的人影，聞不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歎息道：“還是太年輕了，你都說我會騙你了，怎麼還能沒有一點防備。”

說完，聞不歸發間華光閃過，一柄斷劍攜他一起，朝大不二消失的地方快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