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刻裝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跟在甄姐身後出了門。
甄姐見他們跟出來,才解釋道:“想請你們幫忙搬點東西。”
到了門衛,他們才知道甄姐說的東西是什麼。兩人盯着幾乎占滿整個桌子的蛋糕,半晌沒說話。
甄姐以為他們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解釋道:“給你們訂的蛋糕。”
季銘忍不住回道:“不是,甄姐,你是不是對我們的能力有些錯誤的認知。”
甄姐這才重新審視,她在季銘和餘執兩人身上掃視一圈,又看了一眼蛋糕,似乎感覺自己确實高估了他們的能力。
但甄姐不是輕易承認自己錯誤的人,她換上一副微笑,用極為信任的眼光看着餘執和季銘,開口道:“我當然相信你們了。”
兩人沉默一陣,在甄姐信任的目光中,還是認命開始搬蛋糕。
甄姐看着兩人費力的樣子,本來想上去搭把手。誰知季銘和餘執兩人擡着蛋糕就從她身邊走了。
剛開始還好,搬了半分鐘,餘執就感覺自己手臂開始酸了,又過了幾秒,甚至手開始微微顫抖。
季銘發現自己手裡的蛋糕正在微微起伏,覺察到餘執的變化,他不動聲色地把蛋糕往自己這邊拉了一點,想讓餘執輕松一點。
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動作已經極為隐蔽,可還是被餘執發現端倪。餘執擡眼看了他一眼,季銘沖他挑了下眉。餘執把蛋糕又往自己這邊扯了一點,沖着季銘揚了揚頭。
季銘看着他這一副不肯認輸的樣子,又擔心他撐不住,隻能開口道:“我怕你撐不住。”
“男人不能說不行。”餘執回答的聲音堅定得像要入黨。
季銘感覺蛋糕滑了一下,想把它扶得更穩一些,将手往前伸了一點,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餘執的手。
季銘本想把手移開,卻發現餘執先他一步準備抽出手,他心下一動,幹脆直接覆蓋上餘執的手,兩人的手因為蛋糕的重量牢牢貼在一起。
餘執手動了一下,季銘手握得更牢,低聲對餘執說:“别動,小心蛋糕要翻了。”
餘執這才停手,放任季銘繼續握着自己的手。
季銘感覺到手心不再傳來掙紮,在餘執沒注意到的地方微微笑了一下,眼裡流露出一絲狡黠。
在餘執再次看過來時,又極為隐蔽地收起情緒,換上和餘執同款堅定入黨的表情。
餘執不疑有他,專心跟着季銘往前走。
甄姐在身後将他們所有的小動作收在眼底,有些後悔找了這兩個人幫忙,随後,她不知想到了什麼,望着遙遠的天際歎了口氣。
夕陽逐漸下沉,夜色從身後裹挾,甄姐整個人已經陷入黑暗,就如同她那從未說出口的感情,漸漸沉入夜色中,再難見光……
收拾好情緒,甄姐重新走進班裡,就這麼轉眼的工夫,蛋糕就已經被大卸八塊,慘不忍睹。
甄姐看着蛋糕,有些氣惱,心說這些小兔崽子一點也不知道為她着想,連蛋糕都不知道分給她一塊。
她一轉頭,看見梁偉利正一個人捧着老大一塊蛋糕,聽見她靠近的腳步,一擡頭,就看見他滿嘴的奶油。
甄姐嘴角扯了兩下,無奈地走到窗邊,突然一股濃烈的孤單随着夜色湧入窗内,一下子溜進甄姐心裡。
正當她準備休息一下時,周圍突然一下子黑了下來。
這是,停電了?
周圍的喧鬧聲頓時消失,轉眼間變得無比安靜,隻能聽見隔壁班喧鬧的聲響,襯得一班更加安靜。
就在甄姐準備組織大家檢查開關,甚至幹脆直接在教室外的月光下繼續活動時。
突然,一道火光在教室亮起,甄姐擡眼望去,就見喬巧捧着一塊蛋糕,蛋糕上插着十八根蠟燭,蠟燭上的火光照出她身後的一片,其他人都站在喬巧背後,正認真地望着她。
甄姐意識到什麼,剛才還在心中翻湧的情緒一下子平複下來,不知道是不是燭火有些熏眼,一時間感覺眼睛有點酸澀。
隻見喬巧起頭,帶着衆人唱起了生日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聽清楚每個人的聲音,估計是每個人跑的調都太有特色了。
一首歌雜七雜八地唱完,衆人齊聲道:“甄姐,十八歲生日快樂!”
甄姐猛然回神,突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