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得正好,不是我吹,現在萬事屋的業務發展得可廣泛啦,我們每天都快要忙死了阿魯。”神樂抱着雙臂,抱怨中又帶了幾分神氣。
“哦?社長大人,都有些什麼樣的業務呢?”坂田銀時相當配合地問道。
神樂說:“比如今天下午,我們要去照顧一位獨居的阿姨。”
志村新八補充說明:“說是獨居也不完全準确啦。這位阿姨平時是和女兒住在一起的,她腿腳有些不便,但今天保姆請假了,女兒又必須要趕到外地出差,她放心不下自己媽媽一個人在家,這才委托我們去照看一下那位阿姨。”
友利绫點點頭:“原來如此。的确很讓人放心不下呢,萬一摔倒了不能動彈,又沒辦法通知别人,的确會非常危險啊。”
“可不是嘛,宮川小姐也沒辦法第一時間趕回來呢。”志村新八說,“對了,我們的委托人叫作宮川葵。”
友利绫提議道:“事不宜遲,那我們快出發吧。”
志村新八和神樂都欣然應允。
沒想到另一邊坂田銀時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這種小事你們去就好了,我和小绫也累着了,就不去了吧。”
友利绫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什麼?”
“绫,我們就不去了,讓他們倆——”見友利绫眼神不善,坂田銀時急忙閉了嘴,改口說,“我們萬事屋是最為團結的一個整體,當然要一起去啦。”
“這還差不多。”友利绫把他從沙發上揪了起來。
神樂和志村新八一下子就get到了這段辦公室戀情的美好之處——總算有人能治治他們的廢柴老闆了!這下子以後應該可以正常發工資了吧!
幾人到了宮川家門口,一身利落的藏藍色西裝裙、腳踩着一雙細跟高跟鞋、梳着利落的馬尾、化着精緻淡妝的宮川葵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是萬事屋吧?”她欣喜地問,還不等回答又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趕時間就先走了,媽媽拜托你們了!”
說完便提着公文包急匆匆地走了。
“啊?”坂田銀時疑惑地摳了摳耳朵。
“宮川小姐是一位有名的大律師,好像習慣了這樣雷厲風行的方式呢。”志村新八說。
“您好,打擾了!雖然已經在打擾了!”友利绫已經推開了沒有關好的大門,便看到一位坐着輪椅、發鬓斑白的阿姨獨自坐在窗邊。
“哦,來啦?進來吧。”宮川由紀像是和熟人一樣泰然自若地打招呼,卻并沒有回過頭來看他們。
萬事屋四人隻好自己換了鞋進屋,神樂望着寬敞的房間和華麗的裝修,忍不住感歎道:“哇,好厲害的房子阿魯。”
宮川由紀冷哼一聲:“畢竟有個很能賺錢的女兒呢。”
她的語氣裡并不全是對女兒的驕傲,反而多了幾分抱怨和無奈。
見她一直望着窗外,友利绫也忍不住跟着她的視線望了過去,恰好看到宮川葵正坐上出租車。
等到出租車終于揚長而去,宮川由紀才總算回過頭來正視他們幾人。
“哎呀,好久沒看到這麼多人了,真是熱鬧啊。”宮川由紀笑眯眯地說。
志村新八已經熟練地穿起了圍裙:“宮川夫人,您餓嗎?我給您做點吃的?”
“我不吃,”宮川由紀搖搖頭,“眼鏡仔,你幫我把冰箱裡的奶茶拿過來一下吧,我喝杯奶茶就行。”
“您叫我什麼?眼……眼鏡仔?”
“你渾身上下就這一個鮮明的特征了,我不叫你眼鏡仔叫你什麼?”
志村新八的鏡片上出現了裂痕,此時,一副名為“志村新八”的眼鏡輕輕碎掉了。
“阿姨,請問您多大了?”友利绫好奇地問,這麼喜歡喝奶茶的長輩可不多見。
“我三十歲了。”宮川由紀說。
“多少?”幾個人都驚掉了下巴,再仔細看,宮川由紀的皺紋和白發都已經藏不住了,雖然看起來不至于老态龍鐘,可怎麼看都不可能是三十歲。
“你女兒怕是都不止三十歲了吧?你在你媽肚子裡的時候懷的她?”坂田銀時很快反應過來宮川由紀在胡說八道。
宮川由紀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問:“年輕人啊,你們知道保持年輕的秘訣是什麼嗎?”
友利绫猜測:“是保持童心?”
神樂也猜道:“是一顆積極樂觀的心阿魯!”
宮川由紀搖搖頭,故作神秘地說:“保持年輕的秘訣,就是謊報年齡!”
說到最後,臉上竟然多了幾分驕傲。
萬事屋: “……”
胡扯完畢後,四人開始分工協作打掃衛生。坂田銀時本來又想摸魚,但看到友利绫正在專心擦拭客廳的桌子,身體立馬誠實地跟了過去。
說起來也奇怪,在兩人沒有正視成為男女朋友之前,他再怎麼偷懶也是心安理得。可現在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在努力工作,要是自己在休息,就像渾身長滿了刺一樣難受。
原來,愛就是兩個人共同承擔、共情彼此啊。
坂田銀時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升華,他的責任感又重了幾分呢!
想到着,他拿着抹布的手忍不住伸遠了去碰友利绫的手臂。
友利绫警惕地看向他:“幹嘛?”
“小绫啊,”坂田銀時一臉癡漢相,小聲說,“你擦桌子的樣子可真好看。”
友利绫紅着臉退了兩步:“神經,好好幹活。”
坂田銀時又跟了上去:“我說真的。”
友利绫随手拿起了旁邊的相框擦了起來,不想理這個輕浮的男人。
宮川由紀忽然出聲說:“那是我的丈夫,很帥吧?”
友利绫這才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宮川由紀和宮川葵的相貌都清晰可辨,剩下的男人眉眼英俊,和宮川葵有幾分相似。
她點點頭:“是的。”
宮川由紀滿意地笑起來:“比這個銀發天然卷小子帥多了是吧?”
坂田銀時不滿地嚷嚷道:“幹什麼呢?禁止雄競!”
宮川由紀卻忽然歎了口氣:“十年前,他因為車禍去世了。”
友利绫反應過來:“您的腿……”
宮川由紀低頭看向她的腿,擡起手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又随手搓揉着,“也是因為那場車禍,下肢癱瘓,從此隻能坐在輪椅上。”
友利绫和坂田銀時都沉默了下來。
“我們小葵啊,那時候大學都還沒畢業呢,就不得已擔負起了照顧家庭的責任。”宮川由紀笑中帶淚,語氣中卻充滿了驕傲,“很能幹是吧?”
“是,葵小姐非常厲害。”嘴笨的友利绫試圖安慰她一下,但最終也隻能幹巴巴地擠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