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岡翔一忽然想到:“你還記得早上抓那隻大黃狗不?那可真夠肥的,能在這種地方養出這麼肥的一隻狗,主人家也真是夠用心的。”
松岡翔二也啧啧稱奇:“我看屋子裡還有個癱瘓的老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養。”
“管他呢,”松岡翔一說,“反正很快就要成為我們的商品了。”
兩人齊齊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松岡翔二無意間瞥了眼後視鏡,驚恐地坐起身:“大、大哥,你看後面,那是什麼東西?”
松岡翔一一看,隻見有兩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龐然大物正飛快向他們沖過來。
下一秒,貨車的右後輪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打爆了,車輛失控地撞向路邊的護欄,兩兄弟尖叫着,隻能匆忙中護住自己的頭部,幸虧車子好像并沒有被撞得很厲害,兄弟倆也毫發無傷。
忽然,一把木刀從窗外直直插了進來,正好别在松岡翔一的眼前。
松岡翔一隻覺得一陣後怕,沒發現自己的裆下已經濡濕了一片。
松岡翔二還處于懵逼之中,直到貨廂裡傳來此起彼伏的狗叫聲,他這才如夢初醒,震驚、疑惑、惱怒的情緒一股腦沖了上來,他知道,這肯定不是意外,是有人在搞他們。
是誰看他們賺大錢紅眼了?
他滿臉戾氣,大聲罵着:“媽的,誰啊?哪個王八羔子,動土動到你松岡家大爺二爺身上來了?”
松岡翔一也如夢初醒,他本就是個狠厲的混子,此刻羞辱感讓他更是怒火中燒,他握住面前的木刀,用力一扯,想強行将對方扯到車門上,沒想到對方紋絲不動,反倒将他從已經破損的車門裡拉了出來,直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隻看到對方是個面生的銀發男人。
本指望着翔二趕緊來救他,沒想到再一看,那邊已經被一個身穿橙色衣服的小姑娘給制住了。
這是哪裡來的一群大佛?
松岡翔一飛快地在腦中盤算着,最近好像也沒得罪什麼人啊?
但他很會審時度勢,立刻求饒:“這位壯士,還請手下留情,不知道我們兄弟二人哪裡得罪了您們?請您告訴我們,我們馬上就改!”
銀發男人并不言語,而是看向了另外兩人,一對年輕的青年男女,像是他們的同夥。
那兩人走向車廂,打開廂門,看到了裡面的二十多隻狗。
松岡翔一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試探着說:“你們也是看上這些狗了?要不我們加工,利潤五五分?”
“什麼?”銀發男人手中的木刀離他更近了一分,他面色陰沉得可怕,松岡翔一毫不懷疑,如果他接下來說錯了一句話,這把木刀就能立刻把他的腦袋給削下來。
“不不不,七三分,哦不,八二分。”他急忙說,“不,都給你們,都給你們,還請大俠放我們一條生活,我們還可以免費給你們加工。”
松岡翔一也以為這四個人是在眼紅他們兄弟二人的收入,在他看來,這些狗要麼是流浪狗,要麼主人都是些不把它們當一回事的老弱病殘,壓根就沒有想過他們會是為其中某一條狗而來。
銀發男人陰恻恻地盯着他,“我是問,什麼加工?”
松岡翔二已經搶答了:“肉類加工啊,你們不是為這個而來的嗎?”
友利绫簡直快要氣死了:“你是說,你們抓這些狗,是拿去加工狗肉?”
松岡翔二搖頭:“不不不,不止是狗肉,健康的狗我們會加工成狗肉和牛肉中高品質、高蛋白、高需求的肉類,至于老弱病殘的狗嘛……可以打成肉沫,也可以和其他的肉打在一起,這個用途可就多了——”
“翔二!”松岡翔一喝住他,又警惕地問坂田銀時,“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
“我們嘛,”坂田銀時咧嘴一笑,“是守護汪汪隊的。”
他手中洞爺湖繞了個花,将這兩兄弟都給打暈了。
車廂裡的狗被他們全部給放了出去。
志村新八打電話報了警,友利绫則四下尋找着大黃的身影。
等大部分的狗逃掉後,車廂裡隻剩下了幾隻已經死亡的和奄奄一息的狗。
友利绫一眼就看到了大黃。
是那種特别普通随處可見的犬類,唯一不同的是,它體型十分圓潤,一看就知道它被主人照料得很好。但此刻,它蜷縮在角落,似乎已經沒了生氣。
“銀時哥哥!”友利绫喊道,“你快過來看看呀,大黃它好像……”
坂田銀時急忙跑了過來。
是,它一動不動,似乎連呼吸都沒了。
“大黃!你是大黃對吧?”坂田銀時蹲到他身邊,“我們來救你了,你快起來!”
大黃仍然毫無反應。
“武中大三郎!是他讓我們來救你的!”友利绫伸手輕輕摸了摸它,“他是你的主人對吧?你一定還有很多話想和他說吧?那就快睜開眼睛啊!”
奇迹發生了,隻見大黃真的費力地睜開了眼,掙紮着站起身,雖然四條腿都在不住地發抖,但它的眼中寫滿了堅定。
“太好了!”友利绫喜極而泣。
坂田銀時一把抱起它,留下神樂和志村新八繼續看管松岡家兩兄弟,等着警察的到來,他和友利绫、達拉則先将大黃送回武中大三郎身邊。
可沒想到匆匆趕回武中家,這裡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