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瞬間暴跳如雷:“你這家夥!我來和你打!”
她不管不顧動起了手,隻是三番四次的攻勢都被神威躲開,但神威的訝然之情也越來越盛,總算正視起了這個記憶中還是一個小不點的妹妹,“許久不見,你的确是長大了不少。”
神樂的攻擊不留餘力:“你現在才發現,已經太晚了。”
坂田銀時和阿伏兔站在一旁,都忍不住直歎氣,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家有熊孩子”的無奈。
兄妹倆的拳頭一個賽一個狠,帶起了呼呼的風聲,相觸碰的那一刻,餘威化作一股勁風,瞬間将牆壁推倒了兩堵,空氣中隻餘□□相搏的悶哼聲,頭、肘、臂、腿、膝、腳,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是最堅實有力的武器,短暫的交手之間,地面已經被砸出了好幾個大坑,頗有一種不将此處夷為平地不肯罷休的趨勢。
神樂和神威都越來越興奮,血液裡對戰鬥的渴望讓他們出招更辣、拆招更快,旗鼓相當、你來我往的實力讓戰鬥很快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直到兩人蓄力十成的一拳向對方狠狠甩去,若這真的碰上了,不死也得落下個殘疾。
坂田銀時和阿伏兔急忙出手,站在兩人中間,一人擋住一擊,這才将這波危險的攻擊化解了去。
坂田銀時甩了甩發麻的手臂:“好了好了,兄妹友好問候到此為止。”
神威一副過足了瘾的模樣,坂田銀時和他打的時候根本沒有用盡全力,所以一點也不爽,沒想到和自家妹妹這一架打得如此酣暢淋漓。
“老闆,下次可要使出真本事哦,期待和你真正交手的那一天。”神威轉身離開,“神樂,你果然變強了。”
神樂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當初神威離開家的時候,她還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無能為力地看着他越走越遠,如今每一次相見都好不容易,可隻能戰鬥——夜兔族,這個可悲的種族,真的隻能通過戰鬥來表達一切情感嗎?
神威和阿伏兔走了,月詠見坂田銀時的手臂正在滴血,急忙喊他:“快回去療傷,小朋友們都已經救出來了,這裡我們會負責善後的。”
“新八呢?”
“他帶小绫先回去治療了。”
坂田銀時心髒都差點漏跳一拍:“小绫?哪個小绫?她怎麼會在這裡?”
月詠搖搖頭:“具體不清楚,我也隻是聽新八說了一句。”
坂田銀時瘋了似的往回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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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友利绫總算醒了過來。
她望向天花闆,是非常古樸典型的和式裝潢,但看起來很陌生,她盯着愣了好一會兒,才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頭好痛……”她費力地坐起來,這才發現志村新八正在一旁打盹兒。
聽到動靜,志村新八急忙睜眼查看,見到友利绫醒了,驚喜地大叫了起來:“小绫!你醒啦?!大家!小绫醒了!快來!”
他一邊喊着一邊往外跑了出去。
很快,坂田銀時和神樂也跟着進來了,他們手臂上都纏着厚厚的繃帶。他們身後還有兩個漂亮的姐姐,一個梳着一絲不苟的發髻,雖然坐在輪椅上,身姿卻依然挺拔,眼睛中也閃爍着熾熱而堅定的光芒;另一個棕色的頭發簡單绾起,左側額頭和臉頰上有兩道長長的疤痕,卻絲毫掩蓋不了她的傲人美貌以及卓越的氣質。
友利绫被她們盯着看,還有些害羞。
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率先開口:“這就是小绫吧?好可愛。我叫日輪,這是月詠,這是晴太。”
友利绫這才注意到旁邊還站着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兩位姐姐好,晴太好。”
志村新八視線從兩人身上來回掃視,笑着說:“小绫和晴太年紀相當,說不定能成為好朋友呢。”
晴太看着像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友利绫,又聽着他們這打趣的話,瞬間脹紅了臉,往月詠身後躲了躲。
日輪難得見他這幅模樣,壞笑着道:“幹脆定個娃娃親怎麼樣?”
友利绫大驚失色:“不了不了。”
開什麼玩笑,她可不是小屁孩了。
日輪見友利绫很不自在,急忙道歉:“小绫,我是和晴太開玩笑啦,你别放在心上哦,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
“沒關系的,日輪姐姐。”友利绫并不在意,“這裡是哪裡?”
志村新八說:“這裡是吉原。”
“吉原?那些人販子怎麼樣了?是你們救我出來的對吧?”
友利绫暈倒之前,的确是看見了志村新八來着。
神樂說:“人販子都被阿伏兔殺死了阿魯。”
坂田銀時摸着下巴:“說起來,我們好像什麼事都沒做啊,就是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
志村新八搖搖頭:“話也不能這麼說,我看當時阿伏兔是想把所有人都殺掉的,如果不是我們趕到,那裡恐怕真的會成為地獄,小绫說不定也沒辦法逃出來了。說起來,小绫,你是怎麼被人販子抓住的?”
“我出門吃飯,遇到了一個孕婦,她說她肚子疼……”友利绫把事情經過完整說了一遍。
她發現坂田銀時正神色複雜地看着她。
“是的,我就是被騙了,我就是遇上适合我的騙局了。”友利绫嘟囔着,“你想笑就笑吧。”
“我們小绫今天也堅守了自己心中的武士道呢,真棒啊。”坂田銀時輕輕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