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上樓。
二樓不同于一樓,是由許多包間間隔而開的,而且隔音效果很好,根本聽不見裡面的聲音,詭異的甯靜和樓下的喧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坂田銀時和桂小太郎一籌莫展,也不知道大野五郎到底進了哪個包間。
“服務員!”坂田銀時大喊,“有沒有服務員在啊?Waiter!”
無人回答。
坂田銀時也不在意,轉頭問桂小太郎:“假發,你怎麼在這?”
“不是假發,是桂!”桂小太郎說,“我們回去不久後,五郎他們又找借口溜了出來,我就偷偷跟着他們到了這裡。銀時,你有沒有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桂小太郎一臉凝重,坂田銀時急忙伸出鼻子嗅了嗅。
“啊?這裡都是酒味和香水味啊,還有一點大叔的腳臭味,什麼不同尋常的氣息?你的狗鼻子是不是出現問題了?”
桂小太郎閉上眼:“危險的氣息。”
話音剛落,一道淩厲的攻擊忽然向他們襲來,桂小太郎早有準備,輕易躲開了。坂田銀時看似漫不經意,其實心中也有警惕,向後微仰,也将攻擊躲了開去。
仔細一看,竟然是剛才在門口和樓梯口迎賓的服務員,原來他們是一對雙胞胎。
“我就說他們有問題,”其中一人說,“信男,這人可是大名鼎鼎的攘夷志士桂小太郎,你不是負責把守大門嗎?他是怎麼溜進來的?”
另外一人說:“上頭不是說一樓可以随便進嗎?倒是你,忠男,你是怎麼讓他上二樓的?”
信男說:“他們兩個鬼鬼祟祟的非常可疑,也沒有指引牌,我本來就還在疑心,結果桂小太郎自己自爆了身份,所以我才将計就計讓他們上樓來甕中捉鼈。”
忠男明顯不贊同:“你最好能真的把他們給捉住!不然咱們倆就有大麻煩了!”
“你放心,我已經通知上頭了,咱們現在一起把他們制住,上!”信男信心滿滿。
“看來這家店是不歡迎我們啊,”坂田銀時輕笑了一聲,“假發,準備好大鬧一場了嗎?”
桂小太郎拔出刀:“随時奉陪。”
雙方很快火拼在了一起,忠男和信男這對雙胞胎的身手竟然十分了得,和坂田銀時、桂小太郎打得有來有回。
坂田銀時拿着洞爺湖死死抵擋着信男的攻擊,咬着牙問:“喂,你們這是什麼店啊?怎麼門童的身手都這麼好啊?這是迎賓該做的事情嗎?是黑店吧,你們是黑店吧?”
信男微笑着:“這位客人,我們這裡是可以為大家帶來幸福和快樂的店哦,是天堂。”
坂田銀時借助兩側的牆壁,蹬上天花闆借力而下,躲開攻擊的同時又重新發起進攻,“我現在可沒有感受到幸福和快樂啊,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信男說:“如果您願意,很高興為您服務。”
坂田銀時忍不住吼道:“你們這是哪門子服務?運動陪練嗎?我可不要這種東西!給我找幾個漂亮的妹妹來,一人給我捶肩、一人給我按腿、一人給我唱歌、一人給我倒酒,這才是天堂啊!你們會不會做生意啊!”
信男意味深長地說:“隻要您願意,您想要什麼都會實現的。”
坂田銀時心中隐隐有了猜測。
再看四周,外面鬧得這麼大,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看。他心念一動,随手劈開了最近一間包廂的門。
就好像劈開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音樂聲、喧鬧聲、呻吟聲忽然交織着竄了出來,坂田銀時随意掃了一眼,裡頭大概有七八個人,有男有女,皆是眼神迷離、面色潮紅,一副飄飄欲仙、墜入雲端的姿态。
這是在……
信男擋住了他的視線:“很抱歉,這下子真的不能再讓你們從這裡活着出去了,除非,你們願意成為我們的貴客。”
坂田銀時握緊洞爺湖:“不好意思,我這具身體可是為了攝入糖分而存在的,對那些玩意兒過敏。”
信男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那你們就隻能去死了。”
戰鬥又進入了新的回合,坂田銀時和桂小太郎一人對戰一個,逐漸占據了上風,最終将他們打倒在了走廊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