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這是個形容詞嗎?”有時候七海建人覺得真田悠的詞語也有很大問題。
正常絕對是真田悠對一個人最高的評價了,這是前世社畜的覺悟!
“對于我來說當然是形容詞啦,五條前輩對我們很和善的,夏油前輩也很友善,這樣,七海海去到高專我就沒那麼擔心了。”真田悠一臉大放心的表情,“之前還擔心七海海一個人去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會不會不适應。”
“喂,愛操心的小鬼頭,好好照顧自己吧。”七海建人伸手将真田悠的頭發揉亂,一臉無奈,“我好歹是你的前輩,等過兩年,我在高專照顧你。”
“别弄亂我的頭發!”真田悠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頭發梳理好,還好她的頭發很柔順容易打理,不然她立馬跳起來踢七海的膝蓋,聽到七海建人說要照顧自己又不免笑出聲:“好吧好吧,都交給七海海了~”
回到神社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沉,真田悠将咖啡果凍帶給椿巫女後,洗漱完準備入睡,剛剛躺下,眼中再次看到了一片瑩綠的星空。
閉上眼的瞬間,真田悠想着,這一次會是什麼人呢?
窒息,纏纏綿綿的窒息感壓得心口疼痛,不是劇烈的暢快的疼痛,而是綿延如同細針,一針一針戳進了心窩。
真田悠在這種幾乎溺斃人的窒息中醒了過來,盯着潔白的天花闆,大腦空空,半晌回不過神來。
“呼——”
不知道躺了多久,真田悠長長呼出了一口濁氣,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很幹淨和簡潔,牆壁以白色和粉色為主,書桌擺滿了各類教科書以及一本打開的聖經,真田悠一邊打量房内布置一邊來到門口的鏡子前,看到了這具身體的主人。
約莫十二三歲的女孩,一雙暗藍色的瞳孔嵌着俊秀的臉上,及腰的黑發淩亂的鋪在身後,穿着白色的睡裙,看起來像是在安穩富足的家庭中長成的孩子。
“所以剛剛的窒息感是什麼?”真田悠喃喃低語,況且她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裡。
“你是誰?”明亮的少女聲音響起,但似乎并不驚慌。
下一瞬間,真田悠來到了深海之中,無邊無際的海水填滿了四周,沉重的水壓讓她無法呼吸,掙紮之際,真田悠看到自己的下方,一望無際的深藍色海水裡有一個漂浮的人影。
那正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女孩的黑發浮在身後,眉頭微蹙,緊閉着眼睛,就那麼靜悄悄的躺在海底。
周圍的海水越發的冷,窒息的感受越來越強,真田悠心下一橫,朝着海底的女孩遊了過去,所幸沒過多久她就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臂,往海面浮去。
“咳,咳咳咳。”浮出水面的真田悠狠狠呼吸這新鮮空氣,左右扭頭後發現不遠處竟然就有一個小島,連忙拽着女孩朝小島遊去,而黑發女孩在浮出水面的時候已經睜開了雙眼,可隻是不吵不鬧的看着真田悠。
真田悠也不急着跟女孩溝通,隻是一手拽着她,然後使勁兒的撲騰,約莫有十來分鐘,終于爬上了海岸。
一上海岸,真田悠立即躺在沙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仰面看着碧藍的天空,兩眼發暈,而一旁的女孩則是雙臂撐着地面好奇的看着她。
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真田悠就那麼仰躺着看向女孩,問到:“你是誰?”
女孩有一雙澄澈且無畏的眼睛,暗藍色的瞳孔帶着好奇,倒也回到了真田悠的提問:”我是天内理子,你是我夢裡的人嗎?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夢裡見到其他人。”
“夢裡?”真田悠不明白,那股窒息感讓她很在意,“為什麼你的夢裡都是海水?”
“我感覺自己一直都呆在海裡。”名為天内理子的女孩垂下眼眸,“靜悄悄的,時間,空間,聲音,都很慢,也很安靜。”
“但是至少這裡還有一座小島,”真田悠直起身看向身後的島,那裡有一顆開滿了白色花朵的大樹,遮天蔽日。
“有時候幸運的話,我會從海裡浮起來,在大樹下坐一會兒。”天内理子站起身朝真田悠伸出手,露出大大的笑臉,“看來今天的我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