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錯,不過,現在對上一級咒靈還是會有些勉強。”夏油傑的話音未落便消失在原地,隻見七海建人直接往後摔去,似乎身體失去了平衡,一隻腿呈現不自然的扭曲,而下一瞬間,咒靈的指尖已經抵達了七海建人的額前,同時出現的還有夏油傑修長的手指。
瞬間,咒靈的三隻手臂被折斷,而一把尖刀直接刺穿了咒靈的兩個腦袋,随即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咒靈球浮在夏油傑手心。
真田悠此時也趕到了七海建人身旁,扶起男孩的上半身焦急詢問:“七海海,你沒事兒吧?”眼睛也連忙看向七海建人有些
扭曲的右腿,那裡現在也恢複了正常的角度。
相比于真田悠的一臉緊張,七海建人倒是顯得平靜,他撐起身體站了起來,原地蹦跶了兩下确定沒什麼異常,看向揣着袖子觀察兩人的夏油傑:“咒靈已經被祓除了?”
“沒錯~”夏油傑歪頭,眯眯眼讓人看不出來在想什麼,“很棒呢,兩位。”
“還差的遠了。”七海建人不甚熱情,這是他第一直面自己和夏油傑的差距,據真田悠所說,這就是現在的高專一年級,也
就是兩個最強的其中之一,自己被揍得狼狽的時候,對方一隻手就祓除了咒靈。
“所以,我們可以出去啦!”真田悠高興的跳起來,今晚到現在她都穿着空蕩蕩的病号服,赤着腳踩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手上還有殘留的黏糊糊的血和肉沫沫,真的難受死了,嗚嗚嗚——
“快快快,七海海幫我找個毛巾擦擦手!”真田悠朝着大廳大門奔去,她已經聽到了門外的警笛聲,一定有毛毯和水什麼的吧。
少女歡快的聲音讓七海建人大腦一空,剛剛停留在心間的一絲情緒趁機消散,歎了口氣,往外走去,嘴裡卻還不忘回應少女:“嗨嗨~重點是要找一雙鞋吧。”
夏油傑停留在原地注視着兩人的背影,慢了幾步才跟上,聳了聳肩膀,語氣微妙:“看起來真的很熟啊。”
等真田悠沖出醫院門口的時候,一個清瘦的年輕人一邊通着電話一邊望了過來,是上次在岸田春子靈堂見過的那個男人,而他的旁邊還停了一排警車和一輛救護車。
“出來了!”幾個警察也看到了真田悠,頓時驚呼着往她這邊跑來,同時也發現了後面跟着的七海建人和夏油傑。
“夏油!”清瘦男人連忙擠過警察走上前來。
“裡面都解決了,伊地知你安排警察進去搜救幸存者吧,”夏油傑輕車熟路的安排着後續,微微偏頭示意伊地知看向真田悠的方向,“給她安排到救護車那邊。”
“你現在回高專了嗎?”伊地知向往常一樣的确認,卻得到了不一樣的回答。
“不着急,先關心關心我可愛的後輩。”夏油傑走向已經安穩坐上救護車的真田悠和七海建人。
終于搞到一張毛毯裹在身上的真田悠舒适的喝着護士小姐姐遞過來的熱水,旁邊的七海建人用水打濕毛巾遞了過來。
“謝謝~”真田悠連忙接過濕毛巾将臉和手分别擦幹淨,一直圍繞在鼻子裡的腥臭氣味終于消失,讓她不自覺地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情不自禁歎到:“終于活過來了。”
一旁的七海建人神情奇妙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即使已經擦幹淨臉龐,稍微收拾了會兒,但還是能通過外表看到這具身體的狼狽情況。
慘白的膚色、瘦骨嶙峋的身體,枯黃的頭發,濃重的黑眼圈和滿眼的血絲都說明眼前的女人過的非常不好,可是,現在她又帶着輕松暢快的笑容,熟悉的笑容和表情。
“所以,你現在在别人的身體裡?”七海建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下意識的他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别人注意到。
“嗯,我的術士,會在危險的時候,或者危險之前,來到别人的身體。”真田悠搖搖腦袋組織着語言,“應該是想我盡力争取一線生機吧。”
“聽起來有點兒像是降神。”七海建人皺眉,他本能的不喜歡這個聯想,于此同時,真田悠也皺眉搖頭。
“撐死就是個奮力求生的路人甲。”聽到降神兩個字,真田悠打了個哆嗦,自己頂多算是個小鬼了,“每次都連滾帶爬,鼻青臉腫的,七海海~我每次都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