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我的秘密都告訴你了。”真田悠拉着哥哥的手邁着悠閑的步子往外走,她也不想走太快,希望時間慢一些。
兩人來到約好的餐廳,網球社其他人已經做好了,正興緻勃勃的點菜,看到真田兄妹倆丸井文太最先出聲招手:“真田!小
悠!這裡這裡——”
網球社的人占了餐廳的兩排座,幸村精市在靠窗的位置朝兩人招手,其他人則是亂糟糟的點菜和說笑,真田弦一郎拉着真田悠坐在了幸村精市的對面,将真田悠圍在了最靠窗的位置。
“小悠,好久不見。”剛剛赢得了重要比賽的幸村精市臉上挂着跟平時并無兩樣的微笑,甚至還細細打量着真田悠:“感覺小悠你精神了不少。”
真田悠摸了摸臉狐疑到:“幸村哥哥你不會在說我曬黑了吧?”畢竟經常在室外練習體術,這個夏天還真的曬黑了不少。
“黑了瘦了,不過看起來精神很好。”幸村精市溫和的回應,以前的真田悠雖然精緻漂亮,但似乎總是有點随時神遊的感覺,而現在,整個人都精神滿滿。
“好嘛~總之,要恭喜你們大勝利了。”真田悠不再糾結這些,臉上不自覺的帶上傻笑:“剛剛的比賽,你們打的太好了。”
“山吹中學的實力不算強勁,這個結果也是預料之中,”幸村精市十指交錯,悠閑且自信:“這隻是我們的第一站,後面還有第二場,半決賽,決賽。”
“全部會一往無前,戰無不勝!”真田悠舉起果汁杯子。
“不會松懈的!”真田弦一郎笃定的回應。
“幹杯!”“幹杯!”“幹杯!”
對于真田悠來說,初一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弦一郎和幸村帶領立海大網球社接連拿到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的冠軍,少年們意氣風發、閃閃發光的模樣似乎印刻在了她的記憶中,而她自己訓練的辛苦和夢境的恐怖都成為了快樂回憶的點綴,隻剩下了幸福。
當然,在暑假快樂時間之中,也有那麼一個‘沁人心脾’的夢境,讓真田悠對于增強實力這件事情燃起了萬分緊迫的決心。
那是暑假的最後幾天,已經整理好行李準備好歸家的真田悠結束一天訓練後,美美睡下,再次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吐了出來。
任誰睜開眼突然看到的是一具被泡到腫脹的,渾身皮開肉綻的男性赤裸屍體都會吐出來的吧,真田悠趴在濕漉漉的地面上不停嘔吐,細細的兩隻胳膊死死支撐着不讓臉貼在滿是血水的地面上。
嘔吐了幾下隻有酸水被吐出來,加上胃部的疼痛,真田悠判斷這具身體恐怕餓的很久了,而這時頭頂上傳來一個男人假惺惺的聲音:“花子,你怎麼了嗎?還不快幫弟弟妹妹收拾。”
真田悠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她撐住地面勉強擡頭看向發聲的人,那是一個穿着整齊,長相算是英俊的中年男人,男人嘴角挂着笑,眼尾紋路卻僵硬不動,看過來的眼神帶着奇異的嘲諷。
一接觸到男人的眼神,這具身體本能的低下了頭,真田悠慢慢站起身,大腦變得清明些許才發現,除了剛剛說話的男人,現場還有另外三個人,而他們所處的地方應該是一間浴室。
浴室的花灑沒關嚴,淅淅瀝瀝的往下淌着水,而屍體正是躺在裝滿水的浴缸裡,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中年女人正拿着一把菜刀砍在了屍體的胳膊上,她身後竟然還站着一男一女兩個小孩拿着菜刀和斧頭,女孩看起來不超過十歲,而男孩絕不會超過五歲,這三人竟然一臉木然的幹着分屍的活計。
[什麼情況?殺手之家?一家老小殺人分屍?]真田悠垂眼看着浴缸裡的屍體,發現這具赤裸的男屍身上利器的劃痕、電擊的圓斑,新舊交錯,顯然是被折磨了很長一段時間,而處理屍體的三人看起來狀況也非常差,眼神呆滞、身形瘦弱,相比起
來,剛剛說話的男人倒是狀态極佳。
“花子?”男人走近握住真田悠的肩膀,聲音帶着些許笑意:“看來今天花子狀态不太好啊,南子,你帶姐姐去休息,晚點叔叔來找你們。”
叫南子的女孩将菜刀遞給分屍的女人神色木然的牽過真田悠的手離開了浴室,想先搞清楚情況的真田悠順勢跟了出去,走出浴室門才發現,原來他們竟然在一幢稱得上豪華的大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