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皺眉忍痛的真田弦一郎看到妹妹後反而松開了眉頭,輕歎了口氣,竟然帶上了笑意:“我很高興,小悠。”說着上前擁住妹妹,疼痛會過去,但是悠能來找自己,真田弦一郎很高興。
“傻瓜。”靠在弦一郎胸前的真田悠松開眉頭,“好吧,能陪我聊聊天嗎。”
兩人來到客廳,真田弦一郎甚至倒了兩杯牛奶,然後窩在沙發裡,看起來對于新鮮的兄妹聊天興緻勃勃。
[好吧,至少弦一郎,我想跟他說說]真田悠其實不是個特别能憋話的人,有時候心情特别糟糕她也想找個人傾訴,隻不過她遭遇的事情很難講出口,就算是弦一郎也可能無法接受吧。
想到這裡,真田悠又變得猶疑起來,端着冰涼的牛奶,她呆呆的盯着真田弦一郎的臉。
歎出一口氣,真田弦一郎完全窩進沙發中,有着平時絕不會表現出來的輕柔:“我很有毅力的,可以等小悠你的信任,無論多久都可以。”
眼睛不知為何有點熱熱的,真田悠爬到真田弦一郎身邊,看着哥哥的肩膀,盯着手中的牛奶,半晌才低聲開口:“弦一郎,你相信,就是,這個世界上有詭異嗎?”
“詭異?”真田弦一郎環住妹妹的肩膀,盯着黑夜蹙眉。
“就是常人不會看到的,存在于日常之外的非日常。”之前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非日常,可是今天遇到的丸子頭少年夏油傑,甚至是慶子本身,都告訴她,這個世界有她不知道的另外一面,真實存在的另外一面。
“很可怕嗎?”并不覺得妹妹在講故事的真田弦一郎試圖理解,詭異?難道是鬼神?恐怖故事?是悠的世界嗎?
“很可怕,之前我總是一個人,可是,最近,似乎碰到了相似的人。”真田悠有些好奇,也有些害怕,她不知道新出現的,所謂的咒術師,到底會給她生活帶來什麼改變,重要的是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家人。
即使之前一直有所猜測,但第一次聽到妹妹幾乎是親口承認的真田弦一郎還是深吸一口氣,身為哥哥他盡量想表現的鎮靜一些:“所以你之前的失眠是因為有詭異的東西在傷害你?”
“啊!額,不,不算是,”真田悠連連搖頭:“我身邊什麼都沒有,隻是夢到,所以不用擔心,就隻是做夢而已。”
“但是夢中的事情會對你造成疼痛。”真田弦一郎立即聯想到突如其來的疼痛。
“隻是夢中的記憶疼痛,不是身體真實的感覺,”不,與其說是記憶,更像是靈魂,真田悠現在有些懷疑,她到底以什麼樣的形式去往夢中的世界,“所以哥哥不用擔心啦,我并不會被真正的傷害。”
可是之後的事情并不能預測,特别是丸子頭少年的出現更加像是在預警。
“小悠你有什麼想法嗎?”
“最近再去日暮神社那邊一次吧,得拜訪下巫女大人。”
說走就走,真田悠在第二天放學後就趕往了日暮神社,而老巫女就如同第一次見面那樣獨自站在神殿屋檐下。
看到背着竹弓得真田悠,老巫女滿眼了然:“再次見面了,小小姐。”
“叫我小悠就好,我的名字是真田悠,小小姐什麼的,”真田悠對這個稱呼有點害羞,“巫女大人怎麼稱呼?”
“椿,大家都叫我椿巫女。”走在前方的老巫女回答,她帶着真田悠穿過竹林間的小徑,來到一套石凳石桌前,示意真田悠坐下。
石桌四面被竹林包圍,隻留了一條通往外界的小徑,也就是兩人來時走的那條路,真田悠坐在椿巫女的對面,将竹弓放在桌上。
“這次來一是想表達我的感謝,”真田悠愛惜的撫摸着桌上的竹弓,“追星很特别。”
“追星?看來你給了這孩子一個名字。”椿巫女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人一弓,“是追星選擇了你,這是你們的緣分。”
“我看到了些畫面,”真田悠回想起握着追星時腦海閃過的畫面:“巫女們,有穿着戰甲的,有椿巫女您這樣打扮的,甚至有校服打扮的,在久遠時代的戰鬥,她們都握着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