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火焰從真田悠手心燃起,順着鐵扶手的攻擊一道道染上眼球的身體,幾個來回下來,眼球怪物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卻還發出含糊不清的呢喃:“我要看看,給我看看。”
“沒機會了。”真田悠高高舉起被青色火焰包圍的貼扶手,一下一下,徹底砸爛了眼球,直到它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真田悠站在原地這才觀察到這個鏡子後的房間,房間很小,呈長方形,一面對着鏡子,一面有一個小小的出口,用途很明顯了。
“真是惡心的家夥,因為偷窺而産生的欲望嗎?眼球也是他引來的吧?”應該是酒店的管理人員吧,就在真田悠觀察房間的這會,衛生間各處星星點點的青色火焰重新向她湧來,回到了體内。
“我的錯覺嗎?總覺得是不是變大了點?”真田悠伸出手指點點在眼前的一簇火焰,上一次岸田春子的事件中,她就感覺到火焰回歸似乎會變得強壯些,就像吃了什麼補品一樣,“難不成,能吸收這些東西的力量?”
火焰蹭了蹭真田悠的手指,然後‘砰’的一下消失在她的皮膚上,就像個頑皮的小孩。
[就像是有思想?]不知為何,這樣的想法突然出現在腦海中,但是真田悠并不感覺害怕,而是有些親昵,[就像是我身體和思想的一部分。]
那邊門外突然變得吵嚷,一對男女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小梅!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爸爸?媽媽?”中川小梅驚愕的詢問,随即大哭出聲:“房間有鬼!小雪她,她被抓走了!”
“你胡說什麼!”男聲焦急的斥責,但是随即傳來更加強力的拉門聲。
因為眼球被解決了,所以酒店恢複了正常嗎?
感覺到眩暈的真田悠連忙扔掉手裡的鐵扶手,跌跌撞撞的往鏡子方向走,最終還是癱倒在了離鏡子幾步路的距離,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踹到門沖進來的蜜桔發色中年男人,和他身後滿臉淚水的中川小梅。
“感覺這次的眼球比岸田春子弱很多。”在自己房間醒來的真田悠打開小夜燈,半靠在床頭平複心情。
這次她幾乎沒怎麼受傷,殺死詭異也很順利,這些反而讓真田焦慮起來。
所以說,詭異的強弱到底是怎麼劃分的,随即的嗎?她也曾經在夢中遇到一些不是那麼危險的詭異事件,比如說路上的鬼打牆,對面樓的人影,甚至是尾随,這些通過簡單的暴力或者耐心很容易就能闖出去。
酒店眼球雖然有些恐怖,但是跟岸田春子似乎還不是一個等級,但是她有查過,岸田春子生前并沒有什麼特别的,不是神婆,沒有遭遇過神秘事件,也似乎沒有信奉什麼奇怪的東西,所以她為什麼比其他的詭異要強?
呼~
“所以我是個笨蛋吧~”越想越茫然的真田悠選擇擺爛,她幹脆放空腦袋,重新躺會被窩,“還不到四點,趕緊再睡會兒。”
屋内的呢喃聲消失,很快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而真田悠沒看到的是,星星點點的青色火焰浮現在了她身邊,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波動,像極了夏日河面上的螢火。
第二天早早起床的真田悠,快速收拾好自己來到客廳,看見清冷的餐桌才突然想起來:今天周末!
“啊——昨晚隻顧得炫耀自己的新朋友,完全忘記了今天是周末哇——”穿戴整齊的真田悠垂頭喪氣的回到房間,将書包仍
在床上,重新換好舒适的運動套裝,癱在自己的小沙發上看漫畫,“怪不得昨天弦一郎說什麼校外網球場呢,原來是周末啊~”
沒過多久,房門被推開了,推門的是一身運動裝扮的真田弦一郎,帶着明顯的笑意:“過來吃早餐吧,一會兒就出發了。”
“來啦!”
“唉,下雨了呢~”吃完早餐出門沒多久,零星雨點就從田而降,真田悠擡頭看到烏雲有些擔心,“一會兒不會下大了吧?”
“所以說你昨晚一點兒沒聽我說話,”真田弦一郎無奈的打開雨傘将兩人遮住,“還好我帶了雨傘。”
“抱歉抱歉,弦一郎也體諒下我嘛,好不容易交到香香軟軟的女孩子做朋友。”真田悠挽住哥哥的手臂撒嬌。
“我以為你不是很在意這些,果然以前都是強撐吧。”真田弦一郎犀利吐槽。
“才沒有呢,隻不過有人想要靠近你,了解你,喜歡你,怎麼想都很開心吧。”雖然她可以做到完全忽視不友好的視線,但是真田悠也很樂意接受善意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