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傳來輕輕的敲擊聲,是真田弦一郎的聲音:“小悠?”
糟了!難道影響到了哥哥?
真田悠胡亂擦了擦滿頭冷汗,掙紮着起床開門,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依靠門框,臉色慘白的真田弦一郎。
“抱歉。”真田悠單身扶着門框,垂眼不敢看哥哥的臉色,“真的抱歉。”
半夜被一陣難忍的心髒疼痛喚醒的真田弦一郎,瞬間意識到妹妹出事兒了,上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八年前,于是立即趕往真田悠的房間。
而真田悠的狀況也确實十分不妙,真田看着少女微微顫抖的身體、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龐,以及冰涼濕潤的額頭。
擡頭在真田悠額頭探了探,真田弦一郎雙手搭在女孩肩頭:“很痛嗎?你知道到的,撒謊騙不了我。”
是的,真田悠和真田弦一郎是雙胞胎,極端的疼痛會讓兩人産生痛感,直到一方的疼痛消失,因此如果悠撒謊的話,瞞不過哥哥的。
“有點兒,”真田悠扯出一個笑容,“隻是一點點,過一會兒就好了。”
看到弦一郎依舊擔心的表情,忍了半天的悠終于憋不住了,上前擁住兄長,淚水就像瀑布那樣湧出,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有一些痛,還可以忍受,我還可以忍受,我可以忍受的。”
任由真田悠發洩,真田弦一郎輕輕拍着妹妹瘦弱的脊背,與父母完全認為悠是失眠不同,身為同胞哥哥的他,很早就意識到,悠絕不緊緊是失眠,她非常熱衷于劍道,不是熱愛,而是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拼盡全力的訓練,爺爺後來不再執着于
悠繼續學習劍道,也是因為他發現悠幾乎是抱着殺死對手的心态來練習,不遵守規則,不講究禮儀,極端且執拗。
“悠,她似乎在懼怕什麼。”劍道練習場外的爺爺曾經這麼跟他說過。
所以,到底是什麼東西讓悠如此懼怕。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在悠冷靜些許後,幾乎是歎息般的,弦一郎在悠耳邊低語。
聽到這句話,真田悠不禁真心的笑了出來,她松開雙手,拿袖子胡亂擦幹淨臉上的淚水,整理兄長大人被自己弄皺的睡衣,聲音輕飄飄的:“哥哥你隻要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哥哥你和爸爸媽媽,就是我的勇氣,憑借這股勇氣,我可以一直忍受,一直堅持。”
真田弦一郎看到妹妹的笑容,覺得心髒疼痛似乎也減緩很多,稍稍松了口氣:“所以,感覺好些了嗎,悠。”
“嗯,感覺特别好,一會兒一定能睡個好覺。”真田悠大大伸了個懶腰,推着兄長大人回房間:“放心吧,我真的沒問題了,這麼晚,你好好休息吧。”
站在自己房門前的弦一郎不放心的重複:“你自己真的可以了嗎?”
“絕對,絕對,沒問題的。”真田悠舉起一隻手做發誓狀,眼看兄長大人還要重複,眼疾手快的将其推回房間,“晚安,弦一郎。”
“晚安,悠。”
聽到門内傳來的聲音,真田悠微笑着回到房間,突然覺得自己還可以堅持一百年!
剛剛準備在床上躺下的瞬間,真田悠突然頓住,身體那股灼人的感覺沒有消失,而且她似乎能控制,倚靠在床頭,真田悠盯着自己的手心,五指向上勾起,一團青色的火焰出現在上面。
“竟然真的有。”這還是第一次,在日常生活中出現了非日常的力量,“還是說之前我沒有發揮出來,它一直存在。”
試探性的将青色火焰放在毛巾上,發現毛巾并不會被點燃,所以隻是針對鬼物嗎?嘗試點燃屋内所有的物品後,真田悠得出初步的結論。
不管怎樣,似乎擁有了新的力量,對她來說是個好事,或許在以後的夢境中,存活的幾率能大大提升。
[不知道岸田郁子怎麼樣了啊~當時傷的很嚴重,就算活着也要在醫院躺很久了]并不了解咒術界逆天的治療方式,真田悠懷着些許愧疚和擔憂漸漸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