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有大臣已經到了。”
嚯,還真是景帝。微生喻沒心情感歎,現在他累的全身上下就剩一把骨頭了 ,就想找個地方休會。他蓄起僅剩的力氣走到景帝旁拍了拍他的肩,有氣無力的說。
“那啥……陛下啊,我先進去了哈。”說完,也不管旁邊的那個太監看自己的眼神多麼的驚訝,步伐不穩的走進大殿,旁若無人的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了和蕭熙宸說話的談紹擇身上。
微生喻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朝着談紹擇便直愣愣的走了過去。
談紹擇并沒有注意到沖自己過來的微生喻,正低頭與蕭熙宸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突然身上墜上了個重物。
“……”鼻尖充斥一股藥香,談紹擇不用猜就知道是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一把推開靠在自己肩上的微生喻,本想說些什麼,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了焉頭耷腦的,像是下一秒就會脫力而亡的微生喻。
“……你,這是去哪了?”談紹擇見他沒有力氣,自作主張的給他調整了個舒适的姿勢靠在身後的柱子上,問道。
“你根本不敢想……”微生喻無力的沖他擺了擺手,眼睛都懶得睜開,“我,就這麼一個平凡而又平凡的人,何德何能,能在皇宮裡迷路,不僅迷了路,還……”微生喻說着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之色。
繼續說:“還橫跨了半個後宮,順手見到了陛下,有生之年還被陛下送了過來……我真是何德何能啊。”
談紹擇并不眼瞎,自然看到了微生喻臉上閃過的神色,但見微生喻并沒有微生喻并沒有打算說的欲望,也就沒有問下去。
他看了一眼駐在大殿外的景帝,轉頭整了整蕭熙宸的衣領,輕輕拍了拍蕭熙宸的背,說:“小殿下時間不早了,宴會就要開始了,畢竟今日是為了小殿下而辦得生日宴,小殿下切不可與以往一樣時時刻刻來找臣了。”
蕭熙宸懂得這個道理,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阿宸知道啦,阿宸先走啦,太傅不善飲酒,就别再喝酒了。”
談紹擇狀似答應的點了點頭,見蕭熙宸禮儀不差的坐在景帝的身邊才見視線收回,看先身邊奄奄一息的微生喻,低聲詢問:“你怎麼就闖後宮還被陛下領了出來?”
“後宮那麼大,都快比我家大了,我迷了路這不是很正常嗎?”微生喻小聲嘟囔,突然想起蕭熙宸的話,不禁靠近談紹擇,壓低了聲音,“你為何不能飲酒啊?葬海棠沒限制你喝酒啊,你咋不喝酒?”
談紹擇輕咳一聲,掩嘴道:“少時飲酒出了些事,便對外宣稱自己不善飲酒。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怎得遇到陛下了?”
微生喻呵呵幾聲,又靠近了談紹擇一點,伸手放在他耳邊,說;“這個,暫時就是個莫名其妙,我跟你說個事。”
談紹擇不善與人貼近,無奈的撫下微生喻的手,說:“何事你要這般?”
微生喻想起剛剛在後宮聽到的事情,咽了口水,左右看了看,也沒自讨沒趣貼近談紹擇,說:“你既是聖上的左膀右臂,可曾見過文王殿下和常樂公主?”
“文王與常樂公主。”談紹擇看了他一眼,眼裡有些疑惑,“你在後宮見到了他們?”
微生喻隐晦的點了點頭。
“文王與常樂公主,我曾見過。”談紹擇說着,倒了杯酒放在微生喻的手心,語氣淡淡,“關于文王殿下,我所授課時間并不長,但可知文王殿下善文,飽讀詩書,心機深沉。至于常樂公主,沉默寡言,善于攻計人心。”
微生喻皺了皺眉,說:“我在後宮确實是見到了他們二人……”他正說着,太監聲便打斷了他的話。
“宴會開始。”
一個生辰宴,倒是應是變成了個百官宴會。
談紹擇像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神色不變的抿了口茶,面色不驚的給一臉不解的微生喻解釋道:“不必驚慌。陛下年年都如此,殿下生辰開始前,都會如平日宴會一般開場,過了半個時辰後便會恢複正常。隻是今年不同,小殿下生性鬧騰,今年生辰又是元日,所以我便提議陛下微服民間與百姓同樂。”
“哦。”微生喻恍然大悟,“所以一會要做什麼?”
“……”談紹擇頗為無奈的扶了扶額,“一會便是百官獻禮的時候,不過也沒什麼好看的,隻有他國才會獻上一些奇物異寶。”
微生喻皺了皺眉,不禁問道:“這生辰宴真是荒唐啊。”
“小殿下年紀尚小,不能飲酒,陛下有求節儉,所以流程便少了大半,唯一不變的可能就是要來大殿見一見壽主。”
“無聊透頂。”微生喻說,“那你送給小殿下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