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虛虛握住,但并未妨礙她的動作。
聞離會意着,玩笑道:“是在等我服侍主上嗎?”
尋澤勾着唇,漂亮的桃花眼裡波光潋滟,眼尾微微上翹,很是勾人。
“嗯。”聲音微不可聞,帶着些尾音。
聞離得到準許,這才解開腰帶,外衣散落在地上。
展露出裡面隐藏的秘密,潔白的裡衣上血迹斑斑。
她顫抖着手摸上裡衣的系帶,系帶打了一個結,怎麼都解不開。
正準備上手扯,骨節分明的手似乎料到她下一步的舉動,按在上面。
委屈的聲音響起,“姐姐對我,就這般沒有耐心?”
才不是,明明是急不可耐。
手指帶着她,引導着拉開系帶,最後一層衣服滑落。
就好像,聞離親自拆掉寶物的外包裝。
她看清了眼前的傷勢,白皙的肌膚上紅了一片,不同武器留下的傷痕交錯,肩膀上還有一處咬傷。
牙印深入至骨,看着就疼。
他這副皮囊甚美,可以說是美得不可方物,若是留下疤痕又該鬧了。
可眼下兩人都很窘迫,誰也沒有多餘的靈力去修複傷口,一絲都榨不出來。
聞離掏出來她行走曆練必備的小藥瓶,一瓶在手,用場大大。
指尖蘸了藥膏,堪堪停留在傷口處,欲落不落。
應該很疼吧。
聞離正糾結着,那隻手再次附上來,帶着她按在傷口上。
好看的眉眼瞬間皺成一團,卻并未吭聲。
他在疼。
聞離塗藥的手更是小心翼翼。
“姐姐這樣塗下去,等下傷口都要痊愈了。”尋澤輕輕笑着打趣,仿佛疼的人不是他,聲音裡卻帶着些隐忍。
“我不疼的。”尋澤低聲補充着,聲音都沙啞了。
她沒有保護好自己,讓他被動了。
聞離陷入了自責,她再次感覺這個契約的雞肋之處。
“别這樣想,這是我自願的。”在知道你是體修,知道你需要煉體,更會時常受傷的情況下,義無反顧地撲了上來。
聲音如水般輕柔安撫着,洗滌修補着她千瘡百孔的心。
這一刻,那些虛無仿佛不再重要。
隻要有他在,便好。
因為身上帶了傷,笃定聞離不會對他做些什麼,所以盡情誘惑着,算好了聞離不舍得。
可聞離舔着發癢的尖牙想,她要一點小小獎勵不過分吧。
視線上移,聚焦在嬌豔欲滴的唇上。
現在親,都不用考慮靈氣的麻煩事。
是個好機會,得把握住。
聞離說幹就幹,塗好藥膏的同時,從儲物戒裡掏出毯子就将人裹住。
毯子完美纏繞在身上,伸手一拉便将人帶到跟前,聞離低頭含住他的唇珠,吮吸着啃咬。
唇上濕濕熱熱一團,尋澤順從地仰着脖頸,眼睫撲朔。
聞離沉浸其中,逐漸失去了理智,隻想沉迷在此片刻。
她伸手扣住他濕軟的發,嘴唇留戀着離開唇瓣,轉移到下颌。
蜻蜓點水般吻在下巴上,咬住紅得要滴血的耳垂。
聞離輕輕朝他耳畔吹着熱氣,“我可以要我的獎勵了嗎?”
尋澤心緒慢了半拍,睜開迷離的眸子反問:“不是已經在品嘗了嗎?”
品嘗?是個好詞。
不知這内裡是何種滋味,聞離都想品鑒一番。
修長的手指摸上他挺拔的山根,描摹着好看的眉眼,最後按在不點而紅的唇角,盡情地為所欲為。
更是一口咬在早就垂涎欲滴的鎖骨上。
骨上附着薄薄的一層皮肉,透着青色血管。
尋澤癱軟地靠在椅子上,手指堪堪揪住她的衣袖。
聞離攬住他的腰身往前一帶,防止人給逃跑了。
她一條腿抵在椅子上,椅子中的人盡在懷裡。
尋澤似乎是有些累了,他主動環了上來。
半是不滿半是懇求,“換個地方吧。”
“好啊。”聞離正有此意,椅子上好是好,就是有些伸展不開。
人臂膀環着她,半挂在身上。
聞離沒用力,便輕松将他抱起來。
力氣此時派上了極大的用場,她走得很穩,也很快。
三兩步便穿過房間,來到床榻。
這熟悉的床榻,不熟悉的裝飾。
跟上次相比,到真是煥然一新了。
可見類的良苦用心。
輕輕将人放下,聞離瞬間撲了上來。
她半跪在上面,雙手扣在兩邊,是時候該拿獎勵了呢。
聞離笑得張揚,其下的場景盡收眼底。
銀白的發絲散落了一床,主人臉頰泛紅,身上隻披着一件薄薄的毯子。
聞離還未動,身下的人就傳出一聲悶哼。
聞離:“……”
天地連心,她真的不重,連個肌肉都沒有。
一定是受傷太重的緣故。
聞離安慰着自己。
她伸手拉起來尋澤,将他環在懷裡,扣住他的腦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