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村長微垂着腦袋,朝他和藹一笑:“狗蛋,他說的是真的嗎?”
狗蛋一愣,随即低下了腦袋,手指不停地扣着房門,聲音帶着明顯的局促不安:“我什麼都沒說過,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今天剛到馬叔叔家。”
攝像:“你這小孩怎麼說謊呢?”
“小夥子,他才多大的孩子,怎麼會說謊?”馬村長看向他的眼神帶上了譴責。
攝像頓時啞口無言,無助地看向李導。
李導臉色鐵青:“看來這事還是得讓警察來處理。”說着便打算讓人帶着晏明月和鄭pd一同離開。
村民們當即一窩蜂地圍了上來,擋住了李導等人的去路。
“我說你們這些外村人别給臉不要臉啊。這件事要是就這麼算了,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把你們當貴客招待。”
“這麼多年,我們村的事從來都是自己解決,你叫警察可就破壞規矩了。”
“你們要是非叫警察,那就别想離開這裡了。”
“都說先禮後兵,别逼大家夥兒動粗啊。”
......
攝像眼一瞥,正好與馬威得意的眼神對上。
蠢蛋!
馬威側躺在地,仰起腦袋朝他挑釁一笑,無聲說了兩個字。
“交代?我馬威做事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攝像腦子裡不期然響起馬威當時說的這一句話,他當即握緊了拳頭,難怪敢怎麼有恃無恐,原來這一村人都是一丘之貉!
“裡面吵吵鬧鬧的做什麼?!”
這時,一道洪亮而帶有威懾力的聲音從院中傳來。
衆人當即一頓,不約而同地循聲望去,就見十來個男子聚在院中,為首的是兩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
一男子白衣黑褲身形修長、面容俊朗,此刻一副生人勿進的神色;另一男子比他矮一個頭,是那種丢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長相,此刻緊皺着眉頭看着衆人。
在二人身後,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俊朗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剛到馬家村,打算悄悄給晏明月一個驚喜的俞思行。
俞思行沉着臉往前走去,所到之處衆人下意識就讓開了道。
待他看見炕上昏迷不醒的晏明月,身上的氣息頓時吓得周遭的人群大氣不敢出,紛紛遠離了他。
但見他走到炕邊,臉色沉得可怕,抱起晏明月的動作卻十分輕柔,如同對待珍寶一般。
正當他要離開時,黃元嬰壯着膽子上前:“你是誰?想要對明月姐做什麼?”
俞思行淡淡瞥他一眼:“我是她的貼身保镖。”話落,徑直朝外走去。
此時此刻,在場無一人質疑他話中的真實性,也無人再敢攔他。
待他走遠,黃元嬰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下,扶着身側的工作人員狠狠吐出了一口氣......
私人醫院,晏明月病房;
李導:“跟你家保镖一起來的是便衣警察。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任憑馬家村的村民再如何彪悍不講理,也隻能放我們離開。”
晏明月:“然後呢,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李導:“柱子娘并未指認馬威家暴,如此警察也無能為力,隻能不了了之。”
晏明月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李導起身,安撫般輕輕拍了拍晏明月的肩膀,輕歎一口氣,道:“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
晏明月強笑一聲:“好,我讓泡泡送送你們。”
待病房内隻剩下吳葉、張樂、晏明月、俞思行時,俞思行快步來到病床旁,将晏明月一把擁入懷中,隔着發絲在她腦袋上落下輕柔一吻,無聲安撫。
晏明月緊緊回抱住他,整張臉埋在他的胸膛,聲音悶悶的:“哥哥......”
“哥哥在。”俞思行更加擁緊了她。
一旁的吳葉朝張樂使了個眼色,張樂不明所以,無聲“啊”了一下。
吳葉無語地朝他招了招手,待他走近後,便拉着他悄悄退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座椅上,張樂一臉疑惑:“吳姐,是有什麼是不方便當着明月姐的面說嗎?”
吳葉:“......樂樂你應該沒談過戀愛吧?”
張樂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吳姐你怎麼知道?我記得我沒有提過這事吧?”
吳葉抽了抽嘴角,道:“你剛才難道不覺得,我們待在病房裡不太合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