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對一個人有好感，但是不确定那種感覺是不是喜歡？”林清歌聽完顧輕舟的表述，表情立馬變得不耐煩起來，“你這不純純神經病嗎？你不是和那腦殘談過戀愛嗎，一個談過戀愛的人來問我這個連男生手都沒摸過的人，這合理？”

“那不算。”顧輕舟鄭重其事道，“他已經從我的人生中剔除掉了，我現在是初戀好嘛。”

“好好好。”林清歌鼻翼地看向她，“那你說說，對方是什麼人啊，是咱們學校的嗎？”

顧輕舟會想起那晚宋忱在雪裡的樣子，以及他那條很容易讓人感覺言外有意的消息。

她得不讓林清歌知道是宋忱才行。

“當然不是我們學校的。”

“那就是你家那邊的喽。”

“嗯。”

“多大年紀？大學生？在哪念書？長得帥不帥？”

林清歌一連抛來幾個問題，顧輕舟在心裡試想了一番，感覺有點奇怪。

“比我小一點，沒在念書了，長得還……”

“比你小還沒在念書？工作啊，那豈不是沒本科學曆？”

“嗯。”顧輕舟點頭，“哎呀這些都不是重點啦。”

“怎麼不是重點，這得是沒考上大學吧，或是其他原因辍學退學……”

“别瞎猜了，人家……人家創業的。”

“二十歲創業？”林清歌托腮，“年紀輕輕自立門戶，如果不是在鎮上開店的人，平時都在外地吧？”

“嗯。”

“合着你們還是異地啊。”林清歌繼續跑偏，“那在一起不就成網戀了？”

“呸呸呸，我和他不會在一起的。”顧輕舟拍案而起，反應有些大，不由得讓林清歌微微一驚。

“為啥呀？”她問。

雖然顧輕舟和宋忱有時也會姐弟相稱，但歸根結底兩人還是沒有親緣關系的，據說宋晴雲和她大伯是沒有打結婚證的，隻是搭夥過日子。顧輕舟真正介意的，是她和宋忱的另一重身份。

一個是粉絲，一個是正主，粉絲怎麼可能和正主在一起呢？

“社會地位有些不匹配吧。”顧輕舟的氣勢又弱下去，有些失落地坐回椅子上。

“什麼叫社會地位不匹配，這都21世紀了，還能怎麼個社會地位不匹配？”林清歌越聽越覺得雲裡霧裡。

這才剛開學，林清歌還沒和顧輕舟說這學期她對追線下的計劃，就被人火急火燎拉出來，說是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她做參謀，回過頭來卻感覺這人跟吃錯藥了一樣，讓人摸不着頭腦。

“哎呀，反正就是不會在一起，你隻需要告訴我，怎麼消除我對他這種感覺就好了。”顧輕舟表情嚴肅，看着像是下定了決心。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你不應該對他有好感？鐵了心覺得你倆沒可能，所以覺得從自身做起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林清歌問。

“對。”顧輕舟很重很重地點頭。

林清歌：“那你具體說說，你對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什麼樣的感覺？”顧輕舟垂眸思考，“最深刻的感覺就是，在和他待在一起時，會打心底裡覺得開心。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卻會暗自欣喜，還會期待交集的産生，哪怕隻是說一句話，有一點點接觸。沒在一起時，就會特别想見他，想親眼見他，想知道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在做什麼。”

“你這，程度有點深啊。”林清歌總結到。

顧輕舟：“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