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再細緻的探草給視野，也擋不住對方四人越塔。宋忱被逼回塔下，對方打野的頭像在一塔和而他之間的區域閃過，又不得不退回一塔。

顧輕舟已經在竭盡全力保人了，奈何寡不敵衆，宋忱還是成了一具屍體。

“我說的沒錯吧，你的狂暴在人多勢衆面前根本沒用，控的死死的，打傷害的時間都不給你，這波要是換個閃現估計還有一線生機。”前期的複活時間并不長，顧輕舟和宋忱先後從在泉水重生，徑直趕赴發育路一塔。

錯失一波節奏，宋忱經濟落後，在己方五個人中都隻能排在第四，為後續的被針對奠定基礎。

“92塊。”顧輕舟念聊天區的文字，對方打野發來的，負戰績的宋忱再次被擊殺，人頭隻值92塊。

“小失誤。”宋忱想狡辯，卻發現局勢太過逆風，在這個時間點淪落到難以轉圜的地步，屬實可惜。

“咱以後别玩這個英雄了，把他從你的列表裡扣掉，就算是玩也帶個别的技能。”顧輕舟沒好氣道，水晶爆炸，她的心态也跌落谷底。

“你親眼目睹我拿的一血呀，還有例無虛發，我有技術有手法，隻是被針對了，換一個陣容，打野多支援我，多打先手……”

顧輕舟阖眼，在宋忱看不見的空間搖頭歎息。

“我這是負面教材，以身作則告訴你不能這樣玩。”

“又開始負面教材了。”

宋忱聽出她語氣裡的興意闌珊，話鋒一轉挽回道：“那換個正面英雄。”

趁選英雄的時間，顧輕舟往眼睛裡滴眼藥水，緩解久視電子産品出現的幹澀。

相比于其他分路，射手英雄數量較少，這也就意味着選擇面較窄。宋忱兜兜轉轉，拿到公孫離。

顧輕舟選擇拿一手大喬打配合。

無論版本如何，公孫離始終都是屹立在發育路山巅的射手，無論是高端局還是職業比賽。她本身的技能并沒有什麼傷害，純靠其他射手無法比拟的高機動性和召喚師的手法。召喚師怎麼樣，她的強度就怎麼樣，上限高得難以想象，下限也低得不可思議的。

不必擔心的是現在操作的召喚師是宋忱，手法毋庸置疑。

宋忱說：“我也很喜歡公孫離，尤其是祈雪靈祝這個皮膚，越看越好看。”

“你怎麼每玩一個英雄都說挺喜歡的？”

“那當然，我把每個射手英雄都看作自己的孩子，當然喜歡了。”觸及到他内心最柔軟的部分，他的語氣也自然地變溫軟。“如果将來我拿到FMVP，我就把皮膚給公孫離。”

這個結果于顧輕舟的預想有出入。所有承諾的粉絲都知道，他的本命英雄是虞姬，他也認定自己最喜歡虞姬，二者契合，為什麼象征最高榮耀的FMVP皮膚會給到公孫離？

“你不是……”顧輕舟有些分神，技能沒能命中敵人，“最喜歡虞姬嗎？”

她沒有否認是否會有宋忱口中的将來，因為她相信會有那一天，他捧杯，金雨落滿身。他那麼優秀，連解說和教練都誇他天賦異禀。顧輕舟習慣了替他的失敗找借口，沒能拿到冠軍，隻是時間和運氣問題，他已經竭盡全力了，他沒錯。他趕了很久很遠的路，上天也不應該辜負他。

“沒錯啊，但這是兩碼事。”對方打野支援過來，打了一波宋忱的狀态。顧輕舟心領神會，在塔後釋放二技能，宋忱開傘回到泉水，回傘瞬間穿越半個地圖，節約了不少時間。

回歸和平發育的時間，宋忱繼續解釋：“去問聯盟其他發育路選手，他們都會這麼回答啊，除非對某一個英雄真的有很深的執念。”

“沒有選手會拒絕專屬于你的皮膚上簽着你的名字、你的戰隊名，和公孫離這三個字并列。會有很多人買皮膚買簽名，然後感慨，‘公孫離這個皮膚是出給這個選手的’。無論是不是粉絲，都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皮膚的主人是王者最強公孫離。而恰好，公孫離是最吃操作的射手，他們就會緊跟着想，這個選手玩公孫離都這麼厲害，其他射手肯定也不用說，他就是最強發育路。”他的語氣那麼輕柔，像是在說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聽不出他的夢距離有多遙遠。

顧輕舟的心跳在他的陳述裡回到平緩的頻率，又想起他的經曆，21年春季賽他的公孫離十二戰十勝，而22年夏季賽，勝率不忍直視。

“那你對虞姬沒有很深的執念嗎？”顧輕舟問。

“沒有啊，你怎麼會覺得我對她有很深的執念？”宋忱的話裡隐約有難以置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