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程昱出發美國的日子。

溫柔早上要出早功，被鬧鐘吵醒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打着哈欠給程昱發信息。

【一路順風哦，到了跟我報平安。】

發完信息，她像七旬老太一樣，懶洋洋地爬起來，下床洗漱，平時上課她很少化妝，洗完臉，擦了防曬，頭發幹脆利落地綁緊，換好練功服，一套流程下來也就十來分鐘。

回來拿手機時，程昱已經回複，【嗯。】

撇撇嘴，冷漠。

她打字：【可不可以有個小小建議？】

程昱：【什麼？】

溫柔發了一連串的表情包，有可愛的有搞怪的，然後道：【你都保存，以後跟我發微息，要附帶一個表情，不然每次都覺得你好冷漠，不想跟你說話了。】

程昱：【……】

程昱：【好。】

過了幾秒，程昱：【[老實巴交]】

溫柔望着這個小貓罰站的表情，噗嗤笑出聲，真的跟程昱的風格很不搭哎，但意外覺得可愛。

再之後，溫柔忙着練舞，劈叉下腰，汗流浃背的，手機放在包裡始終沒拿出來過，自然錯過了跟她有關的大新聞。

程昱把司機老周喊來替他開車，依舊很精簡行李，一個日默瓦的黑色登機箱，一個圓筒男士lv旅行包便搞定了——他是打算速戰速決的，沒有逗留太久的意思，況且下半年還有世界杯分站賽，他要花很多的時間訓練。

因為是私人行程，程昱穿着十分低調。

黑色oversize的t恤搭配卡其色工裝短褲，帽子跟口罩都是标配了，單耳塞了蘋果耳機。

哪曉得到了機場，還是很快被人察覺，粉絲們一邊尖叫着，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圍堵而來。

老周這時還充當起了保安的職責，一個箭步走到程昱身邊，為他攔住了想要撲上來的粉絲。

程昱蹙眉，無奈。

有時候也困惑，自己的航班信息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怎麼每次都能那麼精準掌握他的出行計劃。

有許多人已經伸出筆跟本子來，向他要簽名。

程昱看了看時間，還來得及，便伸手接過。

一邊簽一邊低聲道：“簽完就走，好嗎？不要影響機場秩序。”

粉絲都知道，程昱本人看起來雖然氣場十足，難以接近，但實際對粉絲不過分的要求，基本都會滿足，算是十分nice的體屆明星了，也正是如此，他的粉絲群體也十分龐大。

簽了約四五個，又有人遞上了他跟于虹汐的“合照”。

這些所謂的合照，大多數都是cp粉p的圖。極少數是隊内多人合照，粉絲把别人裁掉，就留了他們倆。

說來也是烏龍，他剛出名那會兒，也是粉絲漲得最快的那會兒，第一次有人拿p過的照片給他簽名時，他還以為粉絲隻是把自己喜歡的兩個人放在一張圖上，随手就簽了。

後來，才有人跟他說，粉絲圈的規矩，以及他要注意的地方。從此他再也沒有簽過。

程昱推開，客氣，口吻卻很淡，“p過的照片不簽。”

那CP粉不知犯了什麼病，居然當場大問：“程昱，你跟汐汐是真的嗎？”

她問完，程昱還沒開口說話，已經被指責聲淹沒。

“你懂不懂禮貌啊？怎麼能做到這麼犯賤啊？”

“CP粉能不能滾啊，看你們這幫人受夠了。”

“夠了！太冒犯了你！你趕緊走吧，不要影響大家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