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弦蹙眉,總覺得心口一陣陣的窒息,起身走至桌旁,翻找裡面的藥片。
想起這幾天夜間總是驚醒,決定等有時間去趟醫院。
決定來燕京美院前,媽媽特地帶着她去了一家燕京專看心理的私人醫院,複查過後還交代她加了醫生的聯系方式。
後面許初弦連續每月去三回,然後覺得沒什麼問題後改成半年一回。
許初弦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眼底疲憊,撥通電話:
“請問明天有時間嗎,我想複診一次。”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許初弦洗漱完癱倒在床上,後腦勺傳來悶悶的感覺,困意襲來,很快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許初弦是被鬧鈴吵醒的,還未回過神來就感覺渾身滾燙,好似火爐。
眼皮無力的耷拉着。
“………”
她好像發燒了。
許初弦歎了口氣,内心更加笃定自己最近運勢不行。
無奈歸無奈,她還是爬起來找到藥箱拿出耳溫槍。
三秒後她得到了體溫:
39度5
好家夥,差點就要到40了。
許初弦迷瞪眼,最終決定向老師請假去醫院挂水。
心理醫生那裡肯定是推掉了,但最後的歸宿依然是去醫院,隻不過挂的科不同了。
早上七點的風吹的人直打寒戰,許初弦在路口等着出租車,眼看司機的距離越來越近,結果……
【司機取消了訂單】
許初弦:“………”
天要亡她。
學校地處偏僻,前趟車等待了有半個小時,她實在不想再等了,幹脆回宿舍貼個退燒貼,吃個退燒藥躺屍吧。
轉身之際,許初弦看到一輛車停在了自己眼前。
車窗搖下,一張質樸透露着緊張的女性面孔出現,她穿着職業裝,看起來像是去上班的路上。
女人在與許初弦對視了幾秒後迅速問道:“小姑娘…你是在等車嗎?”
許初弦本以為對方是在此處停下等人,沒想到會問自己,愣了一下說:
“是想打車,就是沒打到。”
女人隐隐松了口氣,目光友善:“這樣啊,你是去哪裡啊,順路的話我載你一程吧。”
這出現的未免也太及時了。
許初弦腦袋暈乎,感覺額頭愈發滾燙,聽見這話想也沒想就回道:“去雲中橋路人民醫院。”
這是離學校最近的一家醫院。
女人笑了笑:“真是湊巧,我剛好順路,你上來吧。”
“……謝謝。”許初弦進來後說道。
“沒什麼,正好順路罷了。”
對方開車很穩,許初弦坐在後面感受不到一絲颠簸,連刹車都沒有過,這技術……她覺得就算是家裡的司機也比不上。
等到了醫院,許初弦開車門前又低聲說了聲謝謝。
女人似乎有些尴尬,擺手:“這沒什麼,應該的……”
“什麼?”許初弦懵了,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麼應該?
她終于燒糊塗了嗎……
女人:“………”
她的嘴太快了!
索性許初弦沒有多問,轉身朝醫院走去。
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醫院入口,女人總算松懈心神,打電話給老闆。
“周總,人我已經送到醫院了,您……”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對面沉聲: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女人有些奇怪,下意識問:“不用再送許小姐回學校嗎?”
等挂完水怎麼也都要中午了,正值道路行車高峰期,到時候肯定車更難打。
對面沉默了幾秒,然後道:“不用,我到了。”
女人張了張嘴,神情難掩驚訝,内心腹诽老闆怎麼感覺像在監視許小姐,許小姐一有事就這麼快出現。
想是這麼想,作為打工人的她也沒資格發出疑問,隻能應聲:“好的,我先回去了……”
醫院内,許初弦又摸了下額頭,感覺好像沒那麼燙了。
挂了呼吸科後她坐在等待室裡等了一會,直到大屏幕上報了名字才起身進入科室。
簡單描述了一下症狀,許初弦又按照步驟去抽了血,等拿到報告單時她居然覺得……退燒了?
都走到這步了,許初弦還是拿着報告單遞給科室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