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聿:“與其去追逐,不如守候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事物,不為外力所幹擾,這就足夠了。”
與其去追逐,不如守候内心……
這些話如重錘轟然撞開了許初弦的心門,她長了張嘴,内心複雜又詫異。
許初弦莞爾:“你是第一個和我說這樣的話人,屬實……特别的很。”
周泊聿唇角微動,看着對面人的笑顔,垂眸淺笑:“如此,那倒是我的榮幸了。”
男人眉眼帶笑,使本來就優越無比的五官更加生動立體。
許初弦側過臉,心跳略微加速。
太犯規了。
等轉完莊園後,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與周泊聿告别,臨走前她回頭:
“我先走了,下次如果你有空,記得聯系我把外套帶給你。”
頓了頓,許初弦語含感激:“多謝你的提點,有些事想明白舒服多啦。”
說完,她步伐輕快,原路返回C區的小吃街。
目送許初弦的身影消失,周泊聿垂眸斂去多餘的情感,轉身來到白色莊園門口,用鑰匙打開了門。
滿目熟悉的裝飾讓他不禁回憶起那段時光,那段充斥少女足迹的時光。
他想着想着突然嘲諷似的笑了笑。
這赝品終究是赝品,到最後還是沒能成功勾起她的回憶。
不過快了,等到時機成熟,他會帶她重新回到他們的家,到時……
周泊聿的眼眸蘊滿風暴。
他不會再放走她了。
……
許初弦打開手機給方思恩發消息,剛放下手機,就看見方思恩光明正大的靠在小吃街盡頭的柱子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許初弦先是笑着走過去,随後被這奇怪的眼神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木着臉拍了下方思恩的手臂:“喂,你幹嘛要用這麼詭異的眼神盯着我,很吓人的好不好?”
方思恩搖了搖頭:“你不對勁。”
許初弦:“……我不對勁什麼?”
方思恩眯眼:“你最近表現的這麼心不在焉是不是因為他?”
許初弦立刻否認,于是方思恩更加笃定是這個原因。
她可太熟悉對方心虛否定三連的方式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去演戲估計都是連領金烏鴉的主。
開玩笑歸開玩笑,方思恩認真起來:“許初弦你可别栽進去了啊,那個男人看着怎麼着都至少比我們大好幾輪,七八歲肯定有了,瞧着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就會騙小女孩子。”
突然嚴肅的口吻讓許初弦有些迷茫,她細數幾次碰見周泊聿發生的事。
第一次是搭了人家的車,第二次是間接幫她趕走了李佩玲,第三次就不用說了,帶着喝醉的她離開現場,她還順走了他的外套……
這麼一琢磨,怎麼感覺周泊聿才是那個被連累的倒黴蛋啊。
許初弦一時無言。
方思恩看她那樣子就知道沒聽進去,說不定還覺得對方是好人呢,隻能歎了一口氣:“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說罷她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身上有種很危險的氣場,不像是簡單人物。”
許初弦回想周泊聿認為五十多畝莊園太小的話,附和道:“他确實挺有錢。”
“不是這方面吧!”
方思恩捂臉,想表達自己的意思卻不知道從何開始,直接說是直覺又有些草率,揉了揉太陽穴:“反正……你嘗試聽我的建議吧。”
許初弦知道方思恩是擔心自己,說道:“放心啦,我認識他是因為他幫過我,等我把外套還過去,我們大概就沒什麼交集了,說實話……他剛剛有些話确實啟發到了我。”
“還外套?”方思恩敏銳的扣到了這個字眼。
許初弦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講了自己晚宴上不小心吃到酒心巧克力的事情。
“他當時……應該是在開玩笑吧,我就可能被震驚到了,走的太急就不小心拿走了。”
方思恩:……
這絕對居心不良了吧,肯定的吧!
她“啪”一下拍到少女肩上。
“答應我初弦,最好别再見了。”
“……那我寄快遞寄給他?”
許初弦遲疑開口。
方思恩:“要不你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