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蕙看他表情特别嚴肅,“怎麼了?”說完腦海閃過一個信息“屍體不是同一個人的?”
齊雲松點頭,“發現雙腿雙手。”已經發現四個手臂,肯定不是一個人的。
顧昭蕙呼出一口氣,點點頭說“想到了,之前徐隊他們的人已經查到了,四天前三個女孩失蹤。你們回來前已經确定,死者是一個叫田桂英的二十歲女孩。”
兩個人聽了忍不住到抽口氣,“所以這三個女孩都死了?”
顧昭蕙搖了搖頭“不确定,不過還是要繼續查找屍塊。”
幾個人來到解剖室,在解刨室裡将裹屍袋打開,裡面是一個由帶血床單裹着的屍塊,齊雲松他們在縫隙裡看過,但是沒有打開。
盧莫帶上手套,将包裹打開,裡面是包裹着的兩條手臂,還有兩條腿,大腿小腿都是分開的。看到這個情況,解剖室中的衆人都皺着眉頭。太殘忍了。
顧昭蕙眉頭緊皺着,看到其中一條手臂上帶着一塊帶血迹的手表。
屍塊并排放在解刨台上,盧莫嘗試拼了一下,兩條大小腿上下對得上,看腿的長短粗細,也可确定是一個人的。
顧智慧皺着眉頭看了看手臂和大腿的切口,很整齊“兇手的分屍工具改變了。”盧莫湊過去看了看,“是有變化,這裡好像是用的是斧頭,幾乎一下就将骨頭切斷了。”
看着這個痕迹,顧昭蕙若有所思,那邊拍照已經結束,顧昭蕙小心的将手表從死者手腕上拿了下來。
“讓家屬辨認一下。”顧昭蕙本來想要将手表遞給齊雲松,突然又停下來,“咱倆一起去一趟。”
因為孩子還沒找到,所以三家的家長都沒有離開,包括之前田桂英的父親,顧昭蕙進入會議室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男人此時已經恢複了冷靜,但是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十歲一樣。看起來十分憔悴,
他們說明了來意,當拿出手表的那一刻,“啊,悅悅。”坐在田桂英父親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崩潰的大叫,那聲音似乎打開了某個開關,他旁邊的女人一下就崩潰了。
顧昭蕙眉頭皺了皺看向那個男人“你能确定這是你女兒的手表嗎?”
男人撲了過來,整個人有點歇斯底裡,齊雲松将手擡了擡沒讓他碰到手表,隔開一段距離。“這是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和她媽媽送給她的新年禮物。”
那個女人也淚流滿面的說“是悅悅的,就因為這塊手表她還跟我鬧别扭,這塊手表要貴二十元錢,我說給她買個便宜的,她不樂意,跟我鬧,最後還是他爸同意了。她可喜歡了,睡覺都不摘下來。一天要看很多遍的。”
“同志,你能确認我女兒真的沒了嗎?”男人似乎冷靜了一下問道。
顧昭蕙看了看他,“我們隻發現了手臂沒有找到其它部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手臂主人已經去世了。”
男人聽了呆住了一樣,過了一會突然抱住女人哭嚎起來。那女人這會也要哭暈過去了。
将安撫家屬的工作交給其他同事,顧昭蕙和齊雲松退了出來。
“這家人有問題?”離開很遠後,齊雲松問道,他對顧昭蕙是很了解的,之前她很少面對受害人家屬,他記得有一次問過顧昭蕙,她幾乎不跟受害者家屬打交道是為什麼,顧昭蕙跟他說,她對共情能力差,更理智看待問題,面對受害者家屬,或許會說出不合适的話。所以她平常很少直接跟受害者家屬交談,就是交談也是受害人家屬情緒穩定以後才會出面。
顧昭蕙搖了搖頭“還不确定,新的屍塊,刀口與之前的不同,明顯的兇手更有力度,也果斷,應該跟之前不是同一個人。”
齊雲松皺了皺眉頭“受害者家屬有問題?”
顧昭蕙想了想“先找找其它屍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