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松将水關好,然後蓋上蓋子,拎上水壺離開,他或許并不了解她,或許他本來也不該觊觎兄弟的愛人。
顧昭蕙在醫院打了兩天點滴,田靜蘭帶她去醫院裡最權威的中醫,董老先生,讓老先生給她把了脈,沒想到老先生倒是給她把出一些問題,主要就是大腦太過活躍,需要更多的營養,身體對營養吸收有些差“是不是白天如果用腦過多,晚上腦袋有疼痛的感覺?”
顧昭蕙覺着有點神奇,中醫真的能将她的症狀都看出來。
“你這個不算是病,但是長時間下來,就會造成身體營養不良,抵抗力差,容易有病,冷着熱着都容易感冒什麼的,而且病起來比别人更重,我看你這個症狀也是最近才有的,這樣我給你開兩幅藥,一副是調節脾胃促進吸收,把身體養起來,另外一副是補腦的,這個補腦的,也算是藥膳,可以經常吃,我看你也是腦力勞動者,經常吃着對你也有些好處。”老先生說着就給顧昭蕙開了藥方。
回家後田靜蘭給她把藥煎上,那個補腦的方子裡邊也沒有幾樣藥材,但是加了一些補腦的食物,一起煮,味道雖然有點奇怪,但是喝了之後确實有效,顧昭蕙就覺着第二天早上起來大腦特别輕松。
齊雲松聽田靜蘭說的,顧昭蕙這次生病不單單是凍的,還有身體抵抗力低造成的結果。還說醫生給開了補腦的藥。
轉天就送過來,半麻袋核桃和榛子,另外還拿了兩個鲢魚頭,那真是大魚頭,一個都有十幾斤。當天田靜蘭就把一個魚頭分成四份,拿出一份專門給顧昭蕙炖了,剩下的就挂在外邊,還說專門給她補腦子。
這幾天生病,顧昭蕙感受到家人的意義,他們對待她的真心,就像對待自己女兒一樣,在這種溫暖中顧昭蕙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把他們當做親人了。
齊雲松這幾日倒是很奇怪,送了兩回東西,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很忙的樣子,都沒有留下吃飯。
等顧昭蕙身體好了上班,才發現齊雲松竟然出差了,聽說外地有個案子需要他去,顧昭蕙還挺奇怪,他出發前過去送東西,竟然一點口風也沒有漏。也許是需要保密吧。
眼看就要到元旦了,上邊要求緊抓治安,前些天顧昭蕙住院的時候,什刹海冰場有兩夥小年輕打起來了,有兩個人還被來了瓢,等民警過去的時候人都已經跑了,那兩個被打的在醫院裡也什麼也沒說,就說自己撞得。都是十六七的孩子也不能怎麼地。
不過眼看也是元旦了,市局也怕治安不好,這年代外邊木倉可不少,萬一沖突升級就出大事了,所以這段時間,能派出去的人都撒出去。顧昭蕙因為生病倒是留下了,虧着這幾天也沒啥大案,顧昭蕙就将今年三組建立以來,破獲的案子,進行了整理,将所有的卷宗都過了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
他們三組也有自己的檔案櫃了,今年開了個好頭,沒有積案,所有案子全部破獲。顧昭蕙也希望以後也能如此。
今年最後一次發工資,因為今年三組的優秀表現,上邊給他們一些獎勵,其中票據就是最受歡迎的,至少三組人每個人都能得一斤豬肉三尺布票,還有一些其他票。
另外因為顧昭蕙的出色表現,她工資又提了一級,這也是經過上邊開會決定的,主要是現在已經沒有功勳獎勵了,顧昭蕙這一年帶領三組破獲的案子快趕上别的組兩年的工作量了。所以經過開會讨論,給與她提一級的獎勵。
顧昭蕙對于工資不那麼執着,十級工資五十三,在這個年代是高工資了。現在是五五年,馬上五六年,離八十年代還有二十多年,在這期間,人們生活全都靠國家分配,她本身也沒有太多的物質追求,她也不缺什麼東西,衣食住行,國家幾乎都給解決了,那麼她隻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過了元旦,就快要到農曆年了,顧昭蕙手上有幾個案子,不過都是很明了的案子,幾乎到現場探查一番,就能确定嫌疑人。一目了然。
齊雲松一直沒回來,前夕日子田靜蘭生日,他從外地打了個電話到醫院,給田靜蘭祝賀個生日,然後說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小年前應該能回來。
前些日子田靜蘭說單位的程醫生想給顧昭蕙介紹對象,顧昭蕙當時不樂意,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重顧昭蕙,程醫生又跟田靜蘭提了一下,還說小年前人回來,希望能見一面,她跟對方把顧昭蕙情況說了一下,對方也同意相看了。
田靜蘭回來說了一嘴,還勸她去看一看,顧昭蕙也覺着人家說了一次又一次的,那就看看吧,反正她沒啥想法。看看也不耽擱啥事。
就這樣兩人見面的時間就定在小年的前一天,因為顧昭蕙還要上班,所以他們兩個約定時間在當天下班後,兩個人在什刹海溜冰場,現在正是溜冰場紅火的時候,那邊都是年輕人,兩個人去見面也不會尴尬。能找到一些話題聊,如果感覺不錯,還能去旁邊的公園轉悠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