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留家裡的就有七輛車。剩下的都出去了。最快也要後天回來。”保衛科科長老王說道。
顧昭蕙點點頭,“我們先看看這幾輛車。”
當她看到大車的時候問了一句“你們這大車上面還弄了遮棚?”
王科長點點頭“我們有時候運送一些零件,也是怕雨水的,這幾輛車是往南方分廠去的,那邊雨水勤,所以這上面就弄了棚子,這樣如果遇到大雨,隻要把下邊收一下,就可以遮擋,省事。跑長途也不容易。”
顧昭蕙點點頭,先看了一輛大車,這還是早些年收繳的軍車,不過已經很舊了。
“我們這裡都是老車,聽說春城那邊已經開始生産新卡車了,到時候我們也能換新車,這批車就要淘汰了。”說話的是大車班班長,叫焦志。
确實如此我國第一輛國産卡車明年就要出廠了。顧昭蕙每輛車都上去看看。
一會就看到第六輛車,她上來之後突然問到一股味道。顧昭蕙抽了抽鼻子,然後往車頭方向走去,越走味道越清晰,是一股騷臭味。味道不是很重,但是她還是能聞到一點,就像是廁所裡用了時間長了,就算清洗幹淨也是有點味道的。
顧昭蕙蹲在車鬥裡仔細觀察後車鬥,這後車鬥都是鐵的,可能用的時間長了到處都是鏽迹,不過顧昭蕙發現車前面有個分界線,不是很明顯,如果不是特意注意就不會發現。靠着車頭有差不多八十公分左右寬的地方,這裡應該是放着箱子什麼的。
顧昭蕙突然想到什麼又去旁邊的車裡看過,一樣有這麼一塊地方。
“這個痕迹您能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嗎?我看幾個車都有,這個地方是放箱子的?”
焦志聽見她問這個事情,他臉上表情有點不自然,“這個跟你們的案子沒什麼關系吧。”
顧昭蕙一雙眼睛看了過去,雖然隻是面無表情,但也讓焦志心裡驚了一下,似乎這雙眼睛能看透一切似的。
“其實這也是我們大車司機的一點福利,每次出門都會帶點東西,土特産什麼的。也是怕被别人看到不好,所以我們就弄一個這樣的箱子,放在這,一般人也不注意。”
“箱子在那,我看看。”顧昭蕙說道。
焦志也知道這事情也沒有辦法隐瞞了,就去旁邊倉庫裡拿出一個鐵闆樣的東西。拿出來之後打開,這東西是折疊的,打開之後就跟大卡車顔色一樣,放在車後邊,就能騰出八十厘米寬一米五長的一個空間,這上面沒有蓋子,估計就是為了隐蔽一點放東西,如果拉的貨物太多,這東西折疊好然後往車上一放也不占地方。顧昭蕙細看一下,這東西就是用卡車同樣材料焊制的。
還真是有腦瓜。
“其實跑長途的司機都這麼幹,隻不過我們單位管理比較嚴格,所以我們想了個招遮掩一下。”焦志其實不覺着這是多大的事情。
顧昭蕙看了東西之後“這東西每輛車一個還是幾個共用?”
“每輛車一個。不出車的都在小倉庫裡放着呢。”這種事情在他們大車班不算秘密。
幾個人将所有的這種折疊鐵皮拿出來,顧昭蕙挨個檢查,然後就在一個鐵皮的邊緣發現一絲血迹。
“這個拍照帶走。這輛車是誰開的?”顧昭蕙問。
焦志這會也覺着不對勁了,說哈有點磕巴“是老曾,曾光明,還有他小徒弟,曾亞強。”
“曾光明,曾亞強,兩個人是親戚?”顧昭蕙問。
焦志點點頭,“曾亞強是曾光明的侄子。”
“他們倆現在在哪呢?帶我們去。”
“曾光明替人出車了,一組大師傅生病了,曾光明開車穩當,就讓他替班了,正常的話,他後天就回來了。”焦志說道。
顧昭蕙皺了皺眉頭,想帶我們去找曾亞強。
抓捕曾亞強不是很困難,他出車半個月,正在家放假,去抓人的時候正在吃飯。
曾亞強是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一問果然才十七歲。
“我真是第一次跟我叔出車。我也不知道他從那弄來的那個女的。我叔說以後就知道了。”曾亞強年紀小,一進審訊室就吓癱了,一問就什麼都說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人是半路上送上來的,捆着手腳,放在箱子裡然後上邊用被子蓋着,一路上也沒人查,到了野外就把人放下來吃點東西。後來我們快到京城的時候就拐到一條小路,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當時天很晚了,那天挺冷的,我喝了點酒就睡了,早上起來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我真不知道是誰把人帶走的。”
顧昭蕙拿出死者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曾亞強歪着腦袋瞥了一眼,整個人吓得都哆嗦了。
“認真看。”顧昭蕙用手點了點照片。
曾亞強小心的瞥了一眼,然後縮回腦袋點了點頭“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