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母親去世後,他就開始自己做些香水,他生意不大,隻給人調配香水。
“并沒有查出來什麼問題,不過已經監控起來了,或許我們可以去問問他關于香水的問題。”齊雲松說道。
顧昭蕙想了想,“等等我去問問李立華。”
“你見過影子沒有?”顧昭蕙問。
李立華搖了搖頭“沒有,我跟他雖然有過兩次聯系但是從來沒有見面。”
顧昭蕙想了想問“那他有沒有問過你什麼奇怪的問題?就好像問沒問過你關于香水的事情?”
李立華有些吃驚的看着顧昭蕙“你怎麼知道?他确實問過我這個事情,那是四九年六月份吧。當時我們接頭,說的是讓我保持靜默的事情。當時他說以後我們暫時就不聯系了。那時候我們兩個在一個咖啡廳當時中間隔着擋闆坐着,雖然看不到對方但是離得非常近,不用太大聲說話就能聽到,臨走的時候他突然問我,身上的香水是從哪裡買的。我就告訴他了。”
顧昭蕙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就跟齊雲松出了審訊室。
“這個擁有薰衣草香味香水的人,應該對影子很重要,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與人私會是非常冒險的事情,可是他從來沒有間斷過,說明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齊雲松點了點頭“找到這個人或許就是突破口,而且這個人恐怕也是潛伏人員。”
“薰衣草香味?”四十多歲的男人帶着眼鏡眯着眼睛看着顧昭蕙,想了一下“我這裡有六個顧客專門選用的薰衣草香味,但是每個人又有不同。”
“你有他們的資料嗎?”顧昭蕙問。
男人搖了搖頭“沒有,所有的香水都是現調的,我這裡隻有編号。”他說着将一個大本子拿了出來,他将本子打開,裡邊是一些數字編号,後邊有一些記錄。
“你看,我這裡記錄的都是編号,客人隻要說出編号就行,我就會給提供相同味道的香水,而且這些客人往往還會有多種選擇,你看這裡有些記錄。”
顧昭蕙看到上面竟然是用法語寫的一些記錄,雖然知道是法語,但是顧昭蕙因為當年隻是看過幾部法語片,所以大腦再厲害也不能将這門語言全都學會,這會隻能看出隻言片語,不過也能大概知道表達的是什麼,果然都是用編号來表示。
“那你能确定每個編号都不會弄錯嗎?”
老闆笑了笑,“其實這些編号都有特别意義,像是這一系列帶零二開頭的,就是玫瑰味的,後邊表示的是它的前調中調後調,基本上看到這個我就知道香水的味道,你看這些小标記都是我用來記錄香水的味道。除此之外。”他說道這裡将身後的櫃子打開,裡邊放着竟然是一個個密封瓶,每個密封瓶裡會放一點點的香水。
“你看看這些編号都是樣品,對着編号,然後再聞一聞味道,我就知道該怎麼調制了。”他說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靈的。”
顧昭蕙點點頭“那老闆能将幾種薰衣草味的香水找出來,我想讓人分辨一下味道。”
男人點點頭,随手從樣品中找到幾種香水,拿出來以後,“就是這七種,不過這三種已經有三年沒有人定了,我都已經準備将它封存了。現在原料不好找,很多香水都做不出來了。”他歎息一聲。
拿了香水,他又将抽屜拉開,然後拿着一個極細的玻璃管,從香水中吸出一滴香水,滴在一張四方的紙上,過了一會才放到一個密封袋中,密封袋外面寫上編号“你們如果隻是分辨味道,就等一等,香水前調的味道很快就會揮發,然後釋放的味道有些不同,如果直接拿着瓶子聞,味道是不同的。”
顧昭蕙點點頭,表示清楚了,然後看着他将七種味道全都弄好,顧昭蕙小心的将七張小紙片裝好,分别存放。
“謝謝你的配合,之後可能還有些問題需要問您。”
男人擺了擺手“沒事,有事您就來,我總是在店裡的。”
顧昭蕙帶着樣品回到局裡,讓人辨認,最後選出其中一種。
女人似乎對這些事情都有特别的敏感,顧昭蕙讓她分辨很多次,最終選擇都是相同的。
拿着那個紙片顧昭蕙又回到了香水店,“這個味道你有印象嗎?能記得是誰來買的嗎?”
店老闆拿過紙片聞了聞,然後将本子翻了一下,“問我記得是位女士來買的,我記得第一次是個男人陪她來的,之後就是她自己來的,她一年隻來了兩次,屬于用的很慢的,我的香水瓶都很小,有的人一個月就用完了。她似乎用的不多,樣貌嗎?似乎很普通,每次不是戴帽子就是帶口罩的。似乎是個文靜的女性。”他說完搖了搖頭“你讓我分辨味道沒有問題,但是樣貌,我還真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顧昭蕙将影子的照片拿出來“是這個男人嘛?”
老闆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有點像,又有點不像。”
顧昭蕙歎了口,估計影子和那個女人都是化過妝來的。
“能讓我再聞聞那個香水的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