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他這個結論都很肯定，其實平常人想要改變左右手習慣，隻要通過練習還是能克服的，但是醫生拿手術刀，需要很精準的控制，這個是很難改變的。

“這樣看來周萍萍也是潛伏人員，那麼她說的話恐怕就不可信了，張常陽和周萍萍結婚的時候已經是被替換的人，所以他不會知周萍萍有問題，之前研究所有資料洩露，沒有查出是誰，但是張常陽是其中的嫌疑人之一，假設周萍萍是潛伏人員那麼有沒有可能那次洩密就是她做的，而張常陽或許已經發覺了問題。”顧昭蕙推演道。

“那他們離婚的原因恐怕就不是她說的那樣。”周柏說道。

“或許她知道這次案子比較棘手所以通過離婚來撇清關系，張常陽已經知道了她身份，那麼就留不得，最後利用他得到情報，然後再滅口。或者也是個替罪羊。而且這樣一來，她還顯無辜還能繼續潛伏。”齊雲松說道。

“那張常陽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頭撇清關系是不是說張常陽實際上并不配合。”李想說道，“她肯定是用什麼手段威脅張常陽。”

“孩子。”顧昭蕙說道。

“那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嗎？”李想長大嘴巴。

“你覺着像她那樣的人，孩子能有多少分量。”齊雲松覺着李想有點幼稚。“再說張常陽投鼠忌器，不敢賭。”

周萍萍很快被帶進局裡，這次直接進入審訊室，被拷坐在審訊椅上，她似乎很平靜，顧昭蕙仔細打量這個女人，她似乎依然很淡然并不狼狽。坐在那裡甚至抻了抻衣服。似乎怕衣服弄出褶皺。

顧昭蕙手上拿着一張一寸照，對比着兩人，幾乎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這年代照相技術本身就有點失真，更何況是一寸照。不過隻這麼看着幾乎有九分相似，她仔細看着周萍萍，她的下颚似乎有些調整，但是太細微了，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顧昭蕙将問詢工作交給周柏，自己出去，找到齊雲松，“我發現李文華和這個周萍萍臉上都有細微調整，這種技術你在别的地方見過嗎？”

齊雲松搖了搖頭，“還真沒注意，之前有人有過易容，像是蝰蛇，他就是利用化妝和假發胡子将自己弄得更老些，他臉本身沒有動過。這兩個人你說是微調？”他還真沒遇到過這種。

顧昭蕙點點頭“這個周萍萍可能比原來的周萍萍下颚要寬大一點，所以可能從裡邊動刀将一些骨頭削掉了。怎麼說呢之前我沒注意，我真沒想到現在會有人做這種手術，也是對比李文華和冒牌貨兩人的照片發現她的眼角進行過微調，才會仔細看。”顧昭蕙搖了搖頭，“這太厲害了，估計再過二十年都不會有這樣的技術。怎麼會存在？”

齊雲松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過很快就将視線放到照片上，“或許真的就有這樣厲害的人，不過這是不是有點麻煩，你說會有多少人用這個辦法替代一些重要崗位的人？”

搖了搖頭“不會太多，就算這種微調很厲害，但是首先兩個人得有八分相似，然後還要了解被替換人的行為舉止，如果位置很厲害，很容易被人發現。”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想還是有一些的。”這個信息要馬上報上去，并且找到能做這種手術的人。

“人不是我殺的，我隻是聽命潛伏而已。”周萍萍似乎人命，沒有做過多的抵抗，又或者她覺着自己并沒有多大的罪。

“于潔發現我有問題，來問我，我當時很害怕就聯系了影子，我不知道影子是誰，上邊隻告訴我有事情聯系他，我将紙條放在聯絡信箱就行了。然後沒多久于潔就自殺了。”

“清潔工聽見我跟于潔說話，她來威脅問我，想要錢，也是影子做掉的。”

“張常陽，發現我的身份，我去他單位給他送飯的時候偷了資料，張常陽發現了，不過他沒有告發我。我說會跟他好好過日子，直到他參加計劃，上邊讓我想辦法查到這個計劃，我沒辦法，跟張常陽攤牌，我說如果不做的話，他們就會對我們的孩子動手。”周萍萍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了皺，“也不算騙他，上邊就是讓我問這麼做的，我也沒辦法。”

“他那陣子情緒很不好，我感覺他有點要崩潰，不知道他能不能完成任務，我不想賭，提出離婚，這樣就能把我撇出去，張常陽為了孩子的安全你同意了。”

“出事那天張常陽給我信說是弄到了計劃檔案，我通知了影子，影子回信讓我約他下午回家等着，說是我回去，但是我沒去，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隻是後來影子說他沒有找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