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松點點頭，“如果杯子裡查到有安眠藥成分，确定杯子是被兇手拿走的，那麼可以确定的兇手跟死者認識。”

顧昭蕙點點頭“走咱們去保衛科問問情況。還有從陽台那邊上來的，可能是個慣偷，保衛科的人可能知道些情況。”現場有不合理的地方，假設有個小偷從陽台進入，突然看到死人了，他是什麼反應？當然是跑啊，顧昭蕙不覺着這個小偷能若無其事的繼續偷竊。

兩個人來到保衛科，這裡的保衛科也屬于科研所下邊，不過因為大院不像科研所那麼管理嚴密，這邊保衛科隻有六個人，負責大院安全，日常巡邏。

兩個人先找了昨天的帶隊副組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姓程，“昨天我們是四點多鐘的時候聽到了槍聲。差不多四點半左右吧。我也不太清楚，還是後來人說是四點四十左右。”

“你一聽見聲音就确定了是槍聲嗎？”顧昭蕙問。

“不是，當時就是啪的一聲，有點像鞭炮，不過當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是槍聲。”

“你記得是誰？”

程副組長搖了搖頭“不太清楚，當時正趕上院裡兩個婦女在我們保衛科這邊吵架，我正在調節，結果就聽人喊了一嗓子，然後我就叫上保衛科的人去看聲音傳來的地方了。”

“你們能确定聲音方向嗎？直接就去那個地方了？”齊雲松問道。

“是小趙，說聲音從那邊穿來的。他帶頭跑的。”程副組長說到這皺了皺眉頭“對了說起來那個說槍響的人，聲音有點像小趙。”他有點不确定，“當時有點亂，不能太肯定。”

“這個小趙現在在哪？”齊雲松問。

程副組長說道“他今天休息，我們是輪班制的，他昨天夜班今天正好休息，在家呢。”

“昨天兩個婦女打架的原因是什麼呢？”顧昭蕙問。

“哦，是十号樓一樓的兩家，這房子一樓都帶小院，其中一家人種了小辣椒，中午的時候發現小辣椒被拔了，她後來就找到鄰居家，說是鄰居家偷了她家的小辣椒，另外一家說是沒偷，兩家女人因為這事就打起來了。”

顧昭蕙想了想問道“丢辣椒的那家怎麼确定鄰居家偷了辣椒？ ”

“她發現鄰居正在做辣椒醬，他鄰居說辣椒是從門口揀到的。本來我也以為是那家偷的呢，結果那家有證人，另外一樓口的一家跟她一起撿的，裝着一個布袋子裡，兩人把辣椒給分了，因為有了證人，這事也就有點麻煩。現在還沒處理好呢，也不知道誰将人家辣椒摘了放在袋子裡還丢掉了。撿辣椒的人也不承認那辣椒是她家的，都下鍋了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程副組長有點無奈的說。這種事情最是麻煩了。

顧昭蕙點點頭，“你們這邊最近有誰家丢了東西？”

程副組長搖了搖頭“除了這家丢了辣椒，其它的沒有誰家丢東西，不過說起丢東西，我們隔壁大院前些天有幾家丢了東西了。”

顧昭蕙點點頭，然後問了那個小趙的地址，兩個人就告辭離開，現在這個小趙有些問題，那個小偷還可以等等，另外就是丢辣椒這個事，怎麼看都像是特意的。

他們需要盡快找到小趙，如果按照程副組長的說法，小趙對槍聲來源的肯定，有問題，槍聲實際上并不是那麼好分辨，除非是特别熟悉的，否則是不好判斷的，另外就是大院裡鬧哄哄的情況下，一下确定地點，有點太神了。

“假設兇手的目的是将案子做成自殺，如果沒有成功，被人發現了，那麼将死亡時間推後，他也可能擁有不在場證明，這一切都表明兇手和死者認識，甚至死者提前下班也是為了兇手，兩個人在家裡會面，兇手将自己用過的杯子拿走，清理好，也是消除自己的痕迹。”顧昭蕙分析道。

齊雲松想了想說“如果是兇手僞造了槍聲，那麼槍響的時間是什麼？樓上鄰居為什麼會覺着槍聲是從樓下傳來的？”。說明僞造槍聲就在兇案現場，可是他們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顧昭蕙想了想“第一批進入現場的人，有問題。”隻有趁着混亂将東西拿走，才不會被人發覺，隻有第一批到的人才有機會。

齊雲松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小趙。

可惜兩個人還是晚了一步，他們趕到小趙家裡，發現人已經死了，挂在了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