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大叔看了看顧昭蕙張了張嘴,“我帶人跟你走一趟。”他說完叫了一個年輕的民警,騎着車子跟着一起出門了。
路上這位民警大叔介紹了一下自己,叫孫興,年輕的叫李輝。他們也打聽了一下聽說是前段時間的女屍案倒是認真了很多。當初他們裡的近先去的現場,死者情況他們也看了,看起來就是非常殘忍的,“說起來,這樣的案子跟我以前看過的一個案子挺像的。”
嘎吱——顧昭蕙自行車一下子停住了“您說您看過相似的案子?”
孫興也停下來,“對呀,是有個案子,四九年初,不過那個案子跟這個沒有關系,那個案子兇手都抓住了。”
“抓住了?案子在哪發生的?”顧昭蕙問。
“也在咱們這南城。在那我有點記不得了,不過兇手是她丈夫。”孫興說道。
顧昭蕙皺了皺眉頭,想着回去要看看檔案。
四個人按照顧昭蕙的地址開始排查,她找的地方果然是有些問題,剛查過四戶人家,就查到了一處賊窩,裡邊正好有四個小賊頭在裡邊分錢呢,一下子被他們給抓住了。這戶當初被篩查出來,就是戶主登記有些問題,不清楚,經過初步問詢,這房子以前的主人已經跑了,就被賊頭給占了,但是登記還是原主人的地址,而街道上則地址又登記的賊頭的名字,顧昭蕙就懷疑這裡有問題。沒想到還真查出來東西。
孫興和他那個同事手段倒是挺厲害的。跟吳非兩人一下把人給抓到了,顧昭蕙倒是發現自己不足,武力值不行,顧湘是警校學員,還學過散打軍體拳,在學校裡對戰男同學偶爾都能勝出屬于排名靠前的學員,可是到這裡就發現腦子能很快分析出對方出拳位置,甚至能計算速度,也能迅速的模拟回擊動作,可是身體跟不上。完全跟不上。如果不是吳非拉了她一把,她就要被人踢一腳了。
抓到人,也不能帶着人繼續排查,所以幹脆帶着人回片區派出所,吃了飯下午再工作。
孫興把人送到羁押室,然後帶着兩人來到食堂,“來來今天我請客,咱們食堂王大廚,做的菜味道是一絕。能把白菜做出肉味。”
“孫哥不用客氣,我們帶糧票了,不能讓你破費。”顧昭蕙說道。
“你們幫我們找到這個賊窩,請你們吃頓飯怎麼了。”孫興說着帶兩人來到窗口前。
顧昭蕙一看隻有白菜炖豆腐也就不堅持了。
“孫哥,還得麻煩你一件事情,我想看看之前你說的那個案子的卷宗。”顧昭蕙說道。
“這沒問題,等會吃了飯我就去檔案室找一找,就是可能不那麼快。”孫興說道“都是陳年舊案。”
幾個人一起吃了飯直接就去檔案室,這邊放陳年舊案的地方是單獨的一個小房間,管理的也不嚴,他們打開門就進去了,四個人一起找,文件有點亂,好在安年份進行了分類,很快找到了那份案子。
顧昭蕙翻開檔案第一頁就停住了,第一頁就放着死者的照片,看到照片第一眼顧昭蕙腦袋嗡的一下,這痕迹沒錯了,跟另外三起案子是同一個兇手,再往下看,死者三十八歲,丁淑芬,死在家裡,身中二十七刀。不過這個檔案有些不同的是,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殺人兇手是她丈夫,金勇,人們發現死者的時候死者丈夫正躺在死者身邊,渾身都是血手上還拿着刀,證據确鑿就被判了。
顧昭蕙皺了皺眉頭,她翻看了一下後邊的檔案,“這個金勇死了?”檔案中沒有槍決資料。
“沒有,他家裡給花了錢,判了個監禁,那時候咱們還沒進城,當時警局裡亂的很,一些幹過虧心事的都想法跑了,當時管這個案子的,四處撈錢,然後就跑路了。咱們進城後,很多也沒來得及處理,這個案子當時還審了一下,但是金勇那時候瘋瘋癫癫的,以前抽過的,關一陣子,腦袋不清楚了,就維持了原判,現在好像在西邊服勞役呢。”孫興說道。
顧昭蕙點點頭,她也清楚那時候正是亂的時候,别說判了個終身監禁,就是當時給放了的事情也是有的,四九年後,很多案子需重審,如果光看檔案的話,金勇這麼判也算正常。
顧昭蕙突然想到什麼,翻開檔案的第一頁,南城仰光胡同二十八号。忽然的她腦海中這個地址跳了出來,這也是她之前注意的一個地址,因為這個院子是空着的,戶籍上登記寫着金老錢,金勇,但是街道辦事處記錄的卻是空宅。其中金老錢記錄是死亡。
“金老錢是金勇的父親嗎?”顧昭蕙問道。
孫興搖了搖頭“這我不記得,這樣咱們上戶籍科查一下。”
幾個人又去戶籍科查了一下,金老錢果然是金勇的父親,戶籍上隻記錄了他們父子倆,兒子在服刑父親戶籍登記第二年就去世了。
“走,我們去他們家看看。”顧昭蕙心中一個念頭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