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還算人性化,沒有規定他們射到幾環内才作數,而是射中固定靶子就算數。
隻要求不脫靶而已,顔辭一下又覺得自己可以了。
裴池原本還在騎馬和射箭中糾結,但聽到導演組說不計環數,果斷選擇了騎馬,畢竟射箭不計環數的話,他就算射中了也不能體現他的厲害之處。
而騎馬就不一樣了,給觀衆視覺沖擊力絕對更大一些。
他們七人參議着每個人的位置,一緻決定由兩個女嘉賓完成前面收集箭矢放入箭筒的任務,裴池騎馬繞過障礙物拿到箭筒交給戴宇,再由戴宇、白一楊和程意完成中間的接力賽,将裝滿箭矢的箭筒交給顔辭進行射擊。
導演組總共給他們三次機會,他們試錯的空間。
分配完畢後,每個人站到自己的位置上,随着導演的一聲令下,張雅棋和魏書月瞬間沖了出去奮力地尋找和收集箭矢。
最後一個環節的顔辭隻能費力探頭去觀察前面人的動向,直到白一楊氣喘籲籲地向他遞來一支箭矢。
顔辭捏着這支箭震驚:“就剩這一根獨苗苗了啊?”
白一楊累得說不出話來,從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射箭。顔辭一臉鄭重的點頭,拉弓射箭一氣呵成,箭矢急速的朝着靶子飛去,穩穩地紮在靶子上。
顔辭揮了一把莫須有的汗水,故作感歎道:“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射擊呀。”
緩過勁兒的白一楊笑着輕推了一下顔辭,“應該是前面哪個環節失誤了,傳到我這裡的時候就隻剩一支箭了。”
一輪結束,大家聚在一起複盤,原來主要是在裴池騎馬那個環節出現了失誤,裴池在騎馬繞過障礙物的時候沒有把控好速度,導緻箭筒裡的箭矢颠出一大半,又在後面的環節相繼損失了一些,所以到顔辭手裡就隻剩下一支箭了。
裴池紅着眼眶自責道:“都怪我,是我太大意了,隻想着快點完成,多留一點時間給後面的人,結果反而是我給大家拖後腿了。”
衆人紛紛安慰着裴池。
“沒關系的,不是還有兩次機會嗎?咱們吸取經驗就好。”魏書月說。
“這不怪你,你這部分本身就是最難的,能騎馬繞過這麼障礙物已經很厲害了。”張雅棋柔聲安慰着。
“慢慢來,不用着急,安全最重要。”程意拍了下裴池的肩膀道。
大家都關切地圍着裴池說話,顔辭和白一楊為了不顯得突兀,也跟着衆人“嗯嗯啊哦”了幾句渾水摸魚。
簡單調整後,大家重整旗鼓開始第二輪的挑戰。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顔辭到手的箭矢有了質的飛躍,總共五支呢,到了最後一輪,有七支箭傳到他手裡。
他不負衆望例無虛發的将箭矢都射在了目标靶上。
這意味着他們可以點十三道菜呢。
“哇,十三道菜呢,吃不完根本吃不完。”白一楊笑嘻嘻的向節目組得意道。
節目組沒想到顔辭會射箭,隻得把準備的菜品都上給他們了,還拿了兩壺酥油茶充數才勉強把十三道菜湊齊。
大家在草原上奔波了一天,這會兒都餓壞了,不得不說内蒙古的吃食不僅有特色,分量還足。
就在顔辭以為可以開動的時候,導演組卻說還要再等一下,人沒齊。
顔辭環顧四周發現裴池不在,疑惑道:“裴池呢?他去哪兒了?怎麼吃飯都不積極?”
他在心裡暗自搖頭,幹飯不積極,腦殼有問題。
“趁着光線差不多,補拍騎馬的鏡頭呗,”白一楊聳肩,“就他最愛裝…額,耍帥。”
雖然白一楊知道這段肯定不會播出去,但有攝像機跟着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說髒話的沖動。
顔辭了然的點頭,很多綜藝的經典鏡頭都是需要演員情景再現補拍的。
隻是他還遇到過,就好奇走出蒙古包想看一看,裴池究竟是有什麼鏡頭需要情景再現的。
他走到馬場遠遠的就看見和裴池穿着一模一樣,身形也很相似的人正策馬疾馳,路過箭筒的時候,那人在馬背上以一個高難度的側身彎腰利索地将箭筒撿起。
而裴池全程在一旁站着觀摩。
哇哦,顔辭咂舌,他見過拍武打戲需要替身的,卻沒見過拍個真人秀都要替身的。
等裴池補拍完畢,他雙手合十的向大家道歉:“不好意思,應導演的要求補拍鏡頭,讓大家就等了,實在抱歉。”
衆人嘴上都客客氣氣的說着沒什麼,唯有白一楊毫不避諱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飯後,原本導演組是安排了一場篝火晚會的,但由于資方的介入,不得不把篝火晚會改為直播玩遊戲。
直播時間定在晚上八點,大家吃完飯還有空餘的時間去洗澡,不過裴池住的蒙古包沒有浴室,所以顔辭他們五人共用一個浴室,大家輪流進去洗澡,時間還是很緊的。
顔辭是最後一個洗澡的,輪到他時熱水已經所剩無幾了,雖然現在是三伏天,但内蒙古的溫差較大,夜裡的溫度在十度左右,他為了不着涼,火速洗了個戰鬥澡就出來了。
他洗完澡後差不多也到了直播的時間,每個人都換上各自的睡衣來到他們的四人蒙古包,兩個女嘉賓也敷着面膜坐在懶人沙發上等着開播。
裴池雖換了睡衣,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他有費心思的打扮過一番的,臉上打了層薄薄的底,頭發也用吹風機吹了個簡單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