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陸桑安的聯系方式,但他加了陸桑安秘書的微信,之前出去和陸桑安見面都是秘書通知他的,他隻需負責随叫随到就好。
這會兒都沒有秘書發來的微信,顔辭就默認今天陸桑安不會找他。
顔辭上輩子忙于工作,基本沒怎麼來過這類娛樂場所,除了覺得音樂聲大了點,其他的他适應得非常良好。
何原主動坐在他身邊遞給他一個酒杯,“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音樂聲太大,顔辭沒聽清大聲道,“聽不見,你大點聲兒!”
何原湊近說道,“人差不多齊了,我們玩個遊戲熱熱場子,抓手指會嗎?”
顔辭搖頭,何原笑着把他拉起來,“沒事,很簡單,玩着玩着就會了。”
這遊戲确實不難,但顔辭反應總是最慢的那一個,連輸好幾把,幾杯啤酒下肚,酒精逐漸上頭,他反應就更慢了。
在他又輸了一局後,發起者都讓他喝得不好意思了,“要不這次不喝酒了,你完成我一個指令就算你過。”
聽到不用喝酒,顔辭眼裡冒着光,“什麼指令?”
“呃,”發起者想了片刻,這時酒吧正放着一首DJ版的裴池他們成團的歌曲,發起者腦子一抽,拍手道,“你敢不敢去台上跳一分鐘舞?”
顔辭沒有任何遲疑地轉頭往台上走去,何原想攔都攔不住。
“你存心是不是?你不知道顔辭被人頂替下來的嗎?你還讓他去跳這個舞!”何原氣得給了那人一掌。
發起者此時也有點懵,“我就是說着玩玩,沒想到他真的會去……”
“剛才我聽顔辭提了一嘴,他好像和盛星娛樂解約了,等會兒咱們就别說那些有的沒的了,别給他添堵。”
衆人聽到這個消息,對顔辭多了幾分憐憫。
這時候顔辭一個利索地翻身,就這麼水靈靈的站上台了,台下很快就有人注意到,瞬間起哄歡呼着。
有的人喝醉了喜歡睡覺,說胡話,而顔辭不一樣,他是會越喝越興奮。
這首成團曲原主大抵練過無數次,顔辭都形成肌肉記憶了,他跟随着音樂舞動着,幹淨利落的動作比台上領舞的跳得還要好,在炫彩的燈光加持下,他迅速地成了整個酒吧的焦點。
偶爾幾個幅度大的動作,台下的觀衆能隐隐約約看見顔辭精瘦的腰身,從而引起一陣陣地尖叫。
班上的同學注視着台上閃閃發光的人,感歎道,“他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對呀,平時一點玩笑都開不起,今天竟然說跳就跳。”
“連着輸半小時了都沒急眼,這半小時我們愣是一口酒都沒機會喝,口都幹了。”
“……”
一曲舞罷,顔辭喘着粗氣跳下舞台,捂着嘴直奔廁所。
衆人面面相觑,這是什麼情況?
“我去看看。”何原撂下酒杯起身快步走向廁所。
顔辭跳舞那會兒還好好的,哪知,經過劇烈地運動後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連忙跑到衛生間。
何原找到顔辭,隻見他蹲在廁所邊哇哇一頓吐。
“顔辭,你還好嗎?”何原一邊替他順氣,一邊關切地問道。
顔辭難受得小臉皺成一團,“不…不太好…”
這酒精似乎在顔辭劇烈運動後,就跟打通任督二脈似的,咻的一下竄上頭,現在他覺得自己世界天旋地轉的。
何原歎了口氣,“你在這兒等着,我去給你拿瓶水。”
待何原拿水歸來時,顔辭身邊已經圍了三五個不懷好意上前搭讪的男人,何原連忙厲聲将人趕走。
“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何原說。
顔辭漱着口,瞪大雙眼,不服氣地大聲道,“我沒有!我…嗝,我沒喝醉!我才來,怎麼…怎麼可能喝醉!”
他結結巴巴的否認,說完倏地站起身來,“我們繼續,繼續喝!”
沒走兩步,他腳下一軟,幸好有何原在一旁扶着,不然指定摔了。
何原有些哭笑不得,“還說沒醉,路都走不穩了。”
“胡說…我那是蹲久了,jio麻…”顔辭大着舌頭還不忘嘴硬的說。
何原攙着顔辭出去,拿上顔辭的手機放到他褲兜裡和其他人道完别,剛把醉醺醺的顔辭扶到酒吧門口,迎面就走來一個高大的男子将他們攔住。
“把人給我,我帶他回去。”男人直言道。
何原警惕地将顔辭往後一攬,“你是誰?”